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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气氛推置高潮,像是没见过这样A的楚神,女生们全都星星眼嗷嗷叫,这下楚懿就更下不来台了。

小柳子名叫周柳,长得高瘦秀气,本来上衣都脱到只剩一件打底背心了,被楚懿这一嗓子喊得有点儿瑟缩,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吗?不过和他的偶像搂搂抱抱机会难得,周柳几乎只是愣了一秒就走了过去,往沙发上一躺,衣服下摆一撩,一副任君采劼的姿态:“来吧!”

惹得全场哄笑,楚懿面上也笑着,内心却很忧桑,再一次后悔没早点溜走。他脱去身上的针织薄衫,又去解纽扣,在人们掀翻头皮的叫声中敞开了衣襟,露出八块腹肌,跟着过去硬着头皮反向撑在了周柳上方,正打算覆身上去时,突然被一股力量擒住了手臂,跟着扯得他往后一个踉跄,翻了个身,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楚懿脑子一嗡,好不容易催眠自己豁出去,被这陡然不轻的一下攥得勇气尽失,抬起头定睛一看,庄昀尹正黑着张脸,把他敞开的衬衣扣子从胸口往上一颗一颗,认真扣到了脖颈。

“……”这又是什么情况?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瞪着眼睛看着庄昀尹给人穿衣服,连那件薄针织外套也给披上了,捂得严严实实。

即使在空调房内,楚懿也出了一身冷汗——吓的。这庄昀尹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之间那点基情?

衣服穿好,庄昀尹眉眼总算稍展了些,转向众人时,开始解自己的纽扣:“差点忘了,我们公司的艺人不允许在人前露肉,还是我替他吧。”说着过去单膝跪在了还躺着发愣的周柳身边。

“……不了不了,庄总,我还是罚酒好了!罚酒!”周柳是个笔直的,也知道楚懿是个直男癌,这一下被个骚出天际的大老板这样对待,吓得立马蹿了起来,伸手就端起桌上还剩下的6杯深水炸弹,咕嘟咕嘟全喝了,不过可怜的家伙喝完当下就跑去厕所吐去了。

庄昀尹感到很满意,又把扣子扣回来。

全场嘘声一片,只有谢一辰垮着张脸,愤愤地瞪着楚懿。楚懿被这道视线蜇得如芒在背,终于找了个年老色易衰、心律恐难齐的借口,落荒而逃。

18 片刻的安宁

六月初的魔都刚下过暴雨,夜晚深沉的天仿佛被洗劫一空,连一颗星也没留。远处的霓虹朦胧在尘嚣雾雨中,近周只有一排稀疏老旧的路灯,照着路面坑洼不平的水滩。

深更的旧城区很安静,被隔着一条酒吧街隐约的喧闹声衬得格外萧瑟,过路的计程车都载了客,楚懿等了足足十分钟,看着路灯下绵绵密密、打在脸上身上却无知无觉的雨。他抹了一把脸,才惊觉原来已经被淋得透湿,心中忽然涌起某种久违的异样的钝痛,后知后觉,就像这润物细无声的夜雨,悄无声息地将人俘获。

明明以为不在意的……

“嘀——”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划破了街道的宁静,正发着呆的楚懿抬起头,蓦地撞进一双比夜空还深沉的眼眸中,心脏不受控制地一跳。

“上车。”庄昀尹变戏法似的弄来一辆保时捷超跑,见楚懿愣着不动,雨幕眼看着渐重,他无奈地从车上下来,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把人拉着塞进去,自己再从车头绕到驾驶室。

“你这是酒驾!”楚懿安全意识高,抓住庄昀尹的手腕不让他发车,“我必须得阻止你,否则我也有责任。”

庄昀尹不以为然地拍了拍楚懿的手背,掰开来,给人系好安全带,自己也系上,发车:“我应酬多,喝惯了,这点酒对我来说就是水,撒泡尿的事。”

“……你确定?”把酒当水喝,果然不是正常人类,之前还以为他快不行了,楚懿再三确认,“你别逞强啊,不行我来开。”

“你开?”庄昀尹脚下油门一轰,左脚刹车还没松,这大动静冲得楚懿脑壳里嗡嗯一片,“这车可有点凶。”笑着瞥了他一眼,喂他吃定心丸,“放心吧,我不干没把握的事。坐稳了,带你去个地儿。”

“……”楚懿嗤鼻声还未出口,就感到车身陡然一轻,紧接着身体被猛地甩到了靠背上,脖子一痛,差点没给折了,“卧槽!”赶紧扶住把手,“你慢点儿!”

车像是离地飞着走的,楚懿晚上喝水多,胃里翻腾得厉害,脸都煞白了。

庄昀尹见他不对劲,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处亭廊。被灌了一晚上酒水的庄昀尹没吐,楚懿倒是一个箭步冲下了车,扶着旁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庄昀尹从车上拿了瓶水递过去,笑着拍他的背,见他脸色好转了些,便点了根烟,靠在一旁的亭檐下吞云吐雾。

楚懿漱了漱口,看着旁边英俊却慵散的男人。好像之前他总是西装革履一派衣冠禽兽的模样,今天倒不知道怎么了,看上去有点儿不一样,楚懿说不上来具体怎么不一样法儿,也许是夜里太安静,只有头顶昏黄的吊灯温柔地笼罩着他冰冷苍白的脸,让人忽然觉得他像只落单的狮子,看向雾雨深处的目光涣散着没有焦点,像是迷了路。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戏拍了三个多月,这人就没来考过察探过班,楚懿经常来回飞,每每回公司也从来见不到人,据说忙得跟国家主席似的,没想到杀青宴倒是来了个突然袭击。

楚懿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一肚子都是茶水酒水的混合体,吐不出实质性的东西,他接过庄昀尹递过来的烟,摸了摸身上,打火机落在会所了。庄昀尹自然地凑过来,大手扣住楚懿的后脖子,低头直接拿自己的烟嘴怼过去。楚懿身体一僵,也没动弹,任着那闪动的星火从那头爬过来这头。本来男人之间对个烟也没什么,但他举手投足间偏偏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暧昧,在这浮躁的初夏里隐隐骚动。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让人本能地畏缩,楚懿生平第一次因为心头强烈的不安而抵触一个人。他率先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吸了口烟,将胃里的不适勉强压下。

庄昀尹却站着没动,手伸过来在楚懿头上肩膀上胡噜着,替他拍去沾上的雨水:“你傻不傻?就站那儿淋雨?”

楚懿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不想看他那张好像会吞噬人意志的脸。

见他不作声了,庄昀尹才接回了他之前的问话:“我不能来?”

“……”楚懿别过脸,朝无人的檐廊下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淡淡的,仿佛了无生趣,“你不是忙嘛。”

庄昀尹抻着脖子看他一眼,索性单手插兜,退着也并排靠在墙边,看着不远处闪烁着装饰彩灯的一排行道树,吸了口浓烟。

深夜里的每一点动静都好像被无限放大,两人的呼吸近在耳畔,各自的心跳扑通着,盖过亭檐外稀稀落落的雨幕,没有人开口说话。

世界明明很静,楚懿却沉不下心来体会当下片刻的安宁。

“你怪我不来看你?”良久后,一根烟抽完,庄昀尹终于问他。

“怎么会,”楚懿“受宠若惊”,“你想多了。你应该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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