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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儿你图什么啊？你想清楚没有，你别犯糊涂！”

楚懿感觉眼眶有些发烫，他不敢抬头，只是故作云淡风轻地：“你别劝我了，我想好了，开工作室怎么说都有风险，去东方稳赚不赔，我知道怎么选。”

“……”李耳像是不认识楚懿似的，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儿看得眼睛发直，还是想不明白，“东方现在庄昀尹接手，他可不比他哥，听说，他喜欢玩男人，你确定……”

“他爱玩儿谁玩儿谁，与我无关。我拍我的戏，走我自己的路，我不怕他。”楚懿终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李耳。

李耳一时蒙了，这好像又是他认识的那个楚懿，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难受劲儿？既然想好了去东方，又怎么给人一种不情不愿的错觉？想着他最近频频请假，拍戏走神，再想到庄昀尹在圈内的口碑，李耳突然醍醐灌顶，他猛地抓住楚懿的胳膊：“你告诉我，庄昀尹是不是威胁你了？他做什么了？”

楚懿被他问得一愣，他实在不是个善于扯谎的人，却还是硬着头皮：“我有什么能被他威胁的？”

李耳认真打量他，仿佛不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不罢休：“你是不是被他忽悠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他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上我？！”楚懿这个笨蛋，一定是这样！见到长得好看的人就容易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他开的条件确实不错，方袁他们俩也都答应跟我过去，咱们往好的方面想，东方是大公司，对他们来说，不比去咱们那小作坊强得多？”

“你是不是洒？”李耳敲他脑袋一记爆栗，“就方小白袁凯那种姿色，你带过去东方，不是分分钟送羊入虎口？庄昀尹那种人自己手底下的小鲜肉还会放过？”

“……”他以前真不知道庄昀尹是这种人，传闻不总是会说得很夸张吗？对此已身先士卒亲自验证完毕的楚懿洒得无话可说，只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庄昀尹自己找他们谈的，开的条件比优麦好太多，他们那么小，哪里扛得住诱惑？如果真的……那也是他们自己选的。”他劝过了，也失败了，人小孩看着比他还拎得清，越年轻越无所畏惧。

“……”李耳自认已经摸清了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所以他是先从咱们内部下的手？然后再各种威逼利诱？不过你要想清楚，咱们工作室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也比跟着他受欺负强啊，他没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就你这祸国殃民的脸，以前想勾搭你的老男人还少吗？他庄昀尹又不是瞎的，你真不怕他把你也……那啥了？”

“……”怕也已经晚了，楚懿怔怔地看着李耳朵，“那啥就那啥，谁怕谁？”

“？！”李耳震惊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楚懿也没什么想隐瞒的了：“就不能是我看上他了，想把他那啥了？”

“……！？！？”李耳惊爆了，半天说不出话。庄昀尹他之前有在几个私人趴体上见过，高大俊朗，英气逼人，确实长得挺有欺骗性，全场男男女女看着他眼睛都发直，不过楚懿再怎么花痴也是个直的啊，怎么说弯……就弯了？

“你别吓我！”李耳用力攥住楚懿的中指狠狠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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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楚懿甩开来，“你干吗？！”

“看你是不是鬼上身，”李耳喃喃讷讷的，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真的？你……你看上那个渣男啦？”

“不行啊？”总不能说是自个被人骗了身体还留下了证据，楚懿睁着眼睛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也就看上他那张脸了，跟他随便玩玩儿，又不是要跟他谈恋爱，他爱渣渣呗。”

“……”李耳朵再一次震惊了，这才忙着多久没跟他交心，他怎么三观都变了？“你疯了？！你跟他玩儿？你不怕把自己玩儿死？！”

楚懿烦躁地推了他一把：“我就这么一说，玩儿个屁！”

“所以你去东方是因为他？”李耳朵这一晚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到了这会儿才总算搞明白楚懿是哪根筋不对了，这陷入爱情的人脑子能正常？做的决定能正确？

“也不都是，”楚懿想了想，正经道，“我找人调查过了，庄昀尹这人，虽然私生活不太检点，但公私分明，能力也不错，他哥放心把东方交给他，绝不是玩票性质的，再说他们开的条件是真好，我也是真的想好了，合约期也不长，五年，我再卖身五年，五年后，等时机成熟，咱们就单干。”

“……”李耳看着他良久，心情很复杂，却没有再说话。五年，时间确实比自己想象中短了不少，只是五年之后，东方真的会放人？李耳朵却没有楚懿想得这么天真。

直到把人送到家门口，李耳才又说了句“只要你真的想清楚了，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跟着拍了拍楚懿的肩膀，头也没回地走了。

看着老同学有些疲倦的背影，楚懿心头一酸，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16 忙碌

楚懿从那次送庄昀尹回公寓后，再见到他就是在签约那天了。

记者会流程很简单，主要就是签约仪式，顺便聊聊一些未来的计划，答记者问。

庄昀尹落落大方地在镜头前揽着楚懿的肩膀，好像宣示什么主权似的，大谈东方对楚懿的厚爱和期待，以及这一年来主要的发展方向。

楚懿也是这几天通过李耳去沟通才知道，东方对自己觊觎已久且势在必得的决心，光是今年给他敲定的电影就已经不下五部，广告合约更是铺天盖地。

记者会散场后，楚懿不得不拉住庄昀尹聊人生。

“那几个剧本是谁定的？我答应了吗？”楚懿有些生气，还有这些广告，也不问过他就接？“我从来不接内衣广告，综艺节目也别找我。”

庄昀尹挑眉：“剧本是我给你挑的，你不喜欢？你先看看制作班底再说？”见人皱眉不语，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以后你的工作我会让李耳先跟你沟通过再决定，还跟你在优麦一样，不过这几部戏我已经帮你接了，你会喜欢的。”也不管楚懿黑着一张脸，“还有什么问题么？”说着看了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

庄昀尹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朝不远处招招手，随即从秘书手里拿过一个方盒，递到楚懿的面前：“差点忘了，欢迎加入东方，合作愉快。”

“……”楚懿堵着的一口气被他忽来的这么一下遣散不少，顺势接过来，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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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庄昀尹看上去心情不错。

楚懿趁机压低嗓音，仰着脸凑到他耳边：“视频呢？”

庄昀尹像是才想起还有这茬，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倒有些无奈似的：“早删了。”看上去不像说谎，“不信？我哪怕当着你的面儿删了，你也得怀疑我有备份。”

“我姑且相信你。”楚懿有种感觉，虽然他和庄昀尹认识不久，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