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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不由得夸道:“你穿这身衣服还真好看!”
杨延听了他这难得的好话,立刻心花怒放,回头一笑,玉面生春,转身出门上朝去了。
从此杨延三不五时就留宿在洛瑶卿房中,洛瑶卿虽极不情愿,但杨延却说:“你又不是女子,怕什么?我待你就像亲兄弟一般,你却这般不愿与我亲近,莫非真的是个女子?”
说着作势就要去解他的衣裳。
洛瑶卿听了又羞又气,忙抱住双肩不让他碰,但这同寝之事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不过洛瑶卿让人准备了两床被子,两人各盖一床。他以为这样就能离杨延远一些,哪知第二天早上醒来,却仍每每睡在杨延怀里,把洛瑶卿郁闷得不行。
杨延下了朝乘轿回府在轿中闭目想着心事,连日来护国禅寺被搅得天翻地覆,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看来那妖王法力不小,连国师也制他不住。
刚回到府中,就见大管家杨龄守在门前,一见杨延回来,杨龄就抢上来低声禀告道:“王爷,太妃来了,刚刚往西院去了。”
杨延一听,心中就咯噔一声,大步就往西院走。一进院就看到母妃的几个侍卫在院中守着,再一听里面还有哭泣之声,杨延心中暗叫不好,三步并作两步踏进房去,以及门就看到洛瑶卿被按着跪在地上,正中的椅子上则坐着自己的母亲——安太妃。
杨延按下心中的焦急,上前施礼问安。
安太妃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延儿,你回来了。母妃多日不见你,今日特来看你。你府中何时多了这么个小奴才?”
杨延一听,忙赔笑道:“母妃,瑶卿是我请来的朋友,不是奴才,他的事儿我一会儿再向您禀告,可不可以先让他起来?天这么冷,只怕冻坏了他。”
安太妃见儿子满眼焦急,怎会不明白他的心,便轻轻扬了扬下颏,道:“让他起来吧。”
杨延一听大喜,忙快步过去把洛瑶卿扶了起来,让两个侍女扶着他站在一边,又随手拿了个东西塞在他手里,低声道:“你先玩儿这个吧,等一会儿我再陪你。”
安太妃看杨延这亲近的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
杨延知道母亲不满,便过来捧茶捧果地尽着孝道,口中劝道:“母妃来了怎么不到前面坐,跑到这偏院来了?我还是陪您到正厅去吧。”
安太妃淡淡地说:“我在前厅待得闷了,到后院走走,来到这里就发现这周围有不少侍卫,把院子看得铁桶一样,我心中好奇,就进来看看,哪知这里面布置得倒比前厅主寝还贵重,我怎能不看看这里面住的人?谁料想竟是这么个狐媚魇道的男人,而且还一点规矩也不懂,见了哀家也不知道跪拜……”
她正说着,冷不防却听“啪啦”一声响,回头看时却见洛瑶卿正对着地上碎了的东西发呆。
安太妃这一下顿时气得用手一拍桌案,喝了声“大胆!”
杨延连忙扶住母亲,赔笑劝道:“母妃不要生气,瑶卿孩子心性,什么也不懂,冲撞了母妃,还望母妃不要与他计较。他手上不稳,摔破个东西也是常事。”
安太妃瞪起眼睛,怒道:“那是寻常的东西吗?那暖玉香蟾乃是去年你生辰时你皇兄赐给你的宝物,你却随手拿给这奴才玩儿,现在又碎了,这可是不赦之罪!一个狐媚子样的奴才,不知怎样魅惑着你成天往他这里跑,什么奇珍异宝都拿给他做玩物,上好的料子裁作小衣,倒供奉得像个菩萨一样。这小奴才若再敢这样大胆,我就说与太后,收了他入宫为奴,或者发到教坊里去!……”
杨延正劝着母亲,这时偏偏洛瑶卿又哭叫道:“我不是奴才!我要回家!”
安太妃这时更是怒火中烧,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杨延见闹得实在不成样子,只得将脸一板,道:“母妃,您要把儿子这里弄成什么样子?堂堂王府弄得像市井小人之家,传出去我颜面何存?母妃难道要看我的笑话吗?”
安太妃一愣,口中呵斥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杨延见定住了母亲,便放缓口气,道:“母妃,儿子的确疼这孩子,这是儿子自己的心意,不关他的事,他倒是一心想离开这里呢。再说儿子贵为亲王,难道想宠个人都办不到吗?开枝散叶之事儿子也做了,平时也没亏待了哪个,朝中的差事儿子也干着,母妃为什么要和儿子计较这点小事呢?”
安太妃看了看儿子英俊成熟的脸,又看了看在一旁哭泣的洛瑶卿,见那清雅秀媚的脸上满是泪痕,真像梨花带雨一样。安太妃阅世已久,怎看不出来他有失心之症?
她叹了一口气,道:“延儿,你已经长大了,再不用母妃事事提点,但你要知道,男宠终究不是原配可比,夫妻之事也不是小儿女的私事,乃是家族百代的大计。对于男宠不必太过用心,否则将来败坏的是你。你将他管好了,他若敢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哀家决不饶他,定会请皇命来惩治他!”
说完袖子一摆,带了一众宫女侍卫回宫去了。
杨延送了母亲出去,这才赶紧回来看洛瑶卿,见洛瑶卿已被扶回卧房,正伏在床上哭泣,杨延忙过去搂住他,柔声安慰。
洛瑶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道:“她为什么要骂我?为什么要罚我跪?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打碎了东西而已,她也那么凶,那一次我把灵哥哥洞中的八宝玉莲花打碎了,灵哥哥也没有骂我呢,还煮了宁神汤给我吃……”
杨延满心愧疚,洛瑶卿的确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强把他带来的,那八宝玉莲花自己也听说过,那本是南越的传国之宝,后来南越国灭,此物不知所踪,原来是落到胡灵手中。以胡灵疼爱洛瑶卿的样子来看,哪会在意什么玉莲花,只怕当时还会抱住洛瑶卿,抚摩他的头,摩挲他的双手看他有没有受伤。而自己这边一个玉蟾就闹得天翻地覆,杨延第一次生出自愧不如的感觉。
过了些日子,安太妃又来了,这次她可不是来找洛瑶卿麻烦的。安太妃满面愁容,只希望杨延能和自己说说知近的话,宽慰一下自己。
“咦?姨妈的病真的这么重吗?连法照禅师也没有办法?”杨延惊愕地问。
安太妃摇摇头,道:“这邪祟十分厉害,护国禅寺虽有金刚舍利,但那圣物乃是受先祖谕旨,放在寺中由众僧祈福,保佑我朝国泰民安的,姐姐虽为太后,却也不愿为了自己一身而动摇国运,但若再无法子,也只有请皇上降旨,请出舍利了。除非……”
“母妃,除非什么?”
“除非有心炼石,方可祛除邪祟,保佑你姨妈平安。”
原来安太妃与当朝太后乃是亲姐妹,两人同为先帝后宫,一为皇后一为贵妃,无论是为了姐妹亲情还是为了安家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