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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他,赵员外是个很豁达的人,向来不会计较自己的落魄。
想到这里,原本灰暗无助的处境中顿时生出一点希望,洛瑶卿身上立刻有了力气,想起从前赵员外对自己的亲切,心里立刻暖融融的,这世上总算还有个可以信赖依靠之人。他脚步顿时轻快了一些,加快步子便往赵府走去。
哪知走到宅院前,见大门上方挂着的牌匾却不是“赵府”,而是“钟府”了,这个变化顿时让洛瑶卿没了主意,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半年而已,这里就换了主人,赵员外的生意明明做得很好啊!
他站在大门前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来去问街边卖茶汤的人,这里为什么改换了主人。
那人摇了摇头,道:“赵家本来住得好好的,但去年冬天不知为什么却开始闹鬼,丢砖打瓦,锅叫门开的,请了许多和尚道士作法事都没用,只得搬走了,这宅子还是好不容易才贱卖出去的。赵员外可是个好人啊,真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洛瑶卿又问那人赵员外去了哪里,那人却摇头不知。洛瑶卿心底一片冰凉,自己想要投奔的人却离开了这里,满腔希望化为泡影,这下他可真不知该到哪里去了。
他茫然在街上走了一阵,找到一间破庙便走了进去,自己身上这点银两并不多,可不能再破费住店。他拔了点杂草将供桌清理了一下,当晚就住在了这里,好在这时天气已很晴暖,住在庙里也不会觉得冷。
洛瑶卿躺在供桌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今后到底该怎样生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将自己略打理了一下,便来到街上向一家茶肆借了一副桌凳,当街为人写家书写对联。
洛瑶卿虽满身风尘之色,但他人长得韶秀,此时虽然憔悴可怜,那单薄纤秀的样子却更令人心疼,因此不多久便有两三个妇人过来让他写字,还有个卖白薯的婆婆给了他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白薯,洛瑶卿配着茶肆给他的粗瓷大碗茶水吃着烤白薯,感动得几乎要流泪了。
胡灵赶走了洛瑶卿,本以为看不到那人会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哪知这下却更烦闷,吃饭时下意识便要给旁边的人夹菜,睡觉时也忍不住往一旁搂去,想要将什么抱在怀里,看到好的料子又想给那人做衣服,每日里不能有片刻得到安宁。
有两次为了排遣心情,胡灵又去了秦、楼、楚、馆,但对着满座美人的巧笑美盼,却觉得从未有过的乏味无聊,曲子还没听到一半,就起身匆匆离开了,抓心挠肝地回到紫葳洞,却见寝洞中空空荡荡的,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偏偏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青锋和紫英还不断为他带来洛瑶卿的消息给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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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卿的书信摊生意愈发好了,居然有余钱租下一间极小的房子,每天都把自己梳洗得干干净净,他这个样子往书信摊后面一坐,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要看他几眼,简直成了寿云一景了。
青锋说的都比较正经,紫英带回的消息就很八卦了,什么陈家大小姐常常让丫头去托洛瑶卿写扇面啦,茶肆的老板娘偷偷塞了点心给他啦,洛公子新裁了一件青布衫子,穿上去越发俊秀啦,听得胡灵一颗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最后胡灵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掸袍袖,怒喝道:“成天闲着没事做吗?都跑去看那个不相干的人!今后再也不许过去!”
然后便离开凤凰山,到外面云游去了,留下青锋和紫英面面相觑。
这一天,寿云县城中一如既往地繁华安详,明媚灿烂的阳光洒在街道和行人身上,一切都显得光明美好。
但偏偏就在此时,街上忽然一阵扰乱,只见几个鲜衣怒马的甲士侍从簇拥着一个头戴金冠、身着锦袍、满脸戾气的骄贵公子飞驰而来。见了前面这么多人,他们也不肯减速,惊吓得行人摊贩蜂拥向两旁闪去,瓜果炊饼滚了一地。那队人却像没有看见一样,纵马驰过,马蹄的铁掌踩烂了一地的水果杂货。
洛瑶卿也被马队掀起的尘土呛得一阵咳嗽,他咳了一会儿这才好了,放下掩住口鼻的手去整理笔墨。这时听得前面暴雨般的马蹄声,方才那队凶蛮之人竟去而复返,而且一队人直定定地圈在自己的摊子前。
洛瑶卿见了这阵势,微微有些惊慌,抬眼向上面看了看,却见那位骄横的公子正睁大一双三角眼狠狠盯着自己,像要将自己一口吞了一样。
洛瑶卿心中更加慌乱,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不知公子有何事情?”
那公子咧嘴嘿嘿淫笑了两声,都:“你这孩子生得可真勾、人,床上放、浪、淫、荡的奴才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样一派贞静样子,却又从骨子里透出媚、劲儿来的却真没见过,不如跟了公子我吧,就冲你这副皮相,我保你今后穿金戴银,比当街卖字强上百倍。”
洛瑶卿本就深恨以色事人,现在见这人又要强迫自己干那种事,不由得气得满脸通红,脸色一正,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我虽是贫寒之人,却不会做那等事情,您看错人了。”
那公子乃是霸王一类的人物,一向逞凶斗狠无法无天,乃是西北远方厉阳郡中一霸,一向是说不上两句便要硬抢,现在虽到了外县,却也半点不肯收敛,当下怪眼一翻,便要下令硬抢。
这时旁边一个清客模样的人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半块墨锭,陡然惊叫道:“天啊!这不是大内秘藏的龙珠墨吗?上面还镶着赤鳞珠呢!公子府上不是也有一块吗?”
贵公子虽是蛮横,却并不太笨,听了这话立刻转过了脑筋,狞笑道:“果然不错,去年府里丢失了御赐的龙珠墨,原来是你这逃奴偷走了,可巧近日被本公子捉到,再不能走脱了你。来人,将这奴才绑了带走!”
他这一声吩咐,下面的恶奴立刻涌了上来,抓住洛瑶卿拧了他的胳膊便用绳索紧紧捆绑起来,洛瑶卿张口刚要喊叫分辩这墨锭是他从洞中带出来的,并非偷窃,立刻便有一个布团塞到他口里。
那帮人对这种事本是干惯了的,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极其洗练,转眼便将洛瑶卿捆扎得如同货物一样,半点挣扎不得。
一个恶奴正要将洛瑶卿放在自己马背上,却听那公子叫道:“把那奴儿给我,公子我现在就要好好调教调教他!”
两个奴仆忙将洛瑶卿架到他的五花马上,那小侯爷一手抓紧缰绳,同时搂定了洛瑶卿,另一只手使出蛮力“哧”地一声撕开他的裤子,几下便将他下、身剥了个干净,露出白皙修长的两条、腿和两、腿结、合处的隐、秘之地。
洛瑶卿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疯了一样拼命挣扎,但那公子平时喜欢习练拳脚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