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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道:“从前只顾看你的脸和身子,竟没留意到你的这双手这么好看,虽是常年读书执笔,上面竟一点茧子也没有,皮肉细腻得可爱,十个指头又细又尖,像用象牙雕成的一般。这般妙物我直到今日才品味到,真是可惜了。”

说完便将洛瑶卿的手放在口边又舔又咬。

洛瑶卿不料自己竟又受到这般轻薄非礼,挣扎着要将手拿回来。

胡灵见他闹得厉害,索性将他抱在怀里,笑嘻嘻地说:“你这样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虎狼,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是我的枕边人,我一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受苦。你安分一点,莫再胡思乱想了。”

胡灵正满脸含春地劝慰着洛瑶卿,紫烟轻轻盈盈地走了进来,喜气洋洋地道贺:“恭喜主人得偿所愿!主人与公子真是小别胜新婚,情意越发好了,公子今后安身立命终身有托,奴婢还要给公子道喜呢!”

洛瑶卿这时悲苦已极,紫烟这些话听着分外刺耳,但恨到极处反而无话可说。

胡灵听紫烟这几句话说得熨帖,直乐到心坎儿里去,尤其是“小别胜新婚”一句更得他心意,他满面笑意地看着洛瑶卿,果然觉得像是那与夫婿闹了别扭赌气回娘家,又被夫婿弄回来的娇妻一样。而这小妻子现在还不肯回心转意,只顾怄气。

胡灵笑道:“紫烟,你是不是吃了八宝玲珑丹?这样懂人心思!本来有八分高兴,你这一说倒有了十分。晚膳可备好了吗?你家这小公子实在该进些饮食了,否则非昏过去不可。”

紫烟眉眼弯弯地答道:“已是备好了,现在看公子能坐起来了,才敢让他们送上来呢。”

说着轻轻拍了拍手,五个俏婢捧了托盘,鱼贯而入,片刻后桌上就摆满羹汤点心。

胡灵亲自捧了一盏粥,用银匙舀了喂给洛瑶卿。洛瑶卿满心悲郁,哪里肯吃,只将脸扭向一边。胡灵作好作歹使尽功夫,才迫着他吃了一点。

胡灵看着他那含悲忍泣的样子,一棵原本风、流、不羁的心不由得柔软了起来,柔声哄劝道:“我是真心疼你,今后定将你好好安置的,不会让你受苦,你又何必这般恼我,就这么执拗着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还是乖乖的吧!”

洛瑶卿别转了脸,心中更恨,只因为自己是个无力的凡人,便要受他这种摧折,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怎么自己偏偏要遭受这样的苦厄,而那妖邪却舒服自在洋洋得意?

可是洛瑶卿纵然满腔悲愤,却不能奈何得了胡灵半分,重又被他困在洞中。

胡灵再次把洛瑶卿拘在身边,愈发的淫、情浓浓,爱、欲、恣恣,每日与他颠、鸾、倒、凤,从里到外折、腾了个够。洛瑶卿被他按在床上变着法子玩、弄,实在苦不堪言,不住地哭叫挣扎,却也逃不出胡灵的手去,好在胡灵总算怜惜他,炖了许多珍奇补药给他服用,没有让他精、气匮竭。

这时天气已进隆冬,这天胡灵来了兴致,给洛瑶卿穿了绵袍貂裘,带他出洞赏雪。

洞外峭壁上有一块凸出的平台,台子上是一座绿琉璃瓦红梁柱的亭子,胡灵带了洛瑶卿来到亭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雪白的群山连绵起伏,而空中兀自飘飘洒洒地落下鹅毛般的雪片,仿佛要将山川沟壑都填满了。

胡灵手执一个玉壶,一边饮酒一边疏狂放荡地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一片白茫茫大地可真干净!这样天气,樵子自然无法进山砍柴,渔人也不能驾舟撒网,只怕连僧人都不肯念经了,这般清净世界只有我们享用,可有多么逍遥自在!”

洛瑶卿怀里抱着手炉,满眼含愁地放眼望去,只见山间谷底都堆雪铺冰,原本隐隐可看到的山路半点也不见了,这样的冰封世界自然绝了行人往来,若是有人在山中迷了路,定是要活活冻死呢!想到这里,洛瑶卿打了个寒战,这种天气自己纵然被放了出去,又怎能逃得了?

山间银装素裹的景致虽然美妙,却也是冰冷无情的,宛如遍地生着刀枪一般,与夏季相比,此时这妖邪的洞府更像一个铁囚笼了。

胡灵眼睛极尖,见他微微有些发抖,便搂住他亲昵地问:“心肝儿,怎么,怕冷了吗?山间的寒气是比外面重。本还想带你到别处去玩玩儿,既然受不住冷,便回去吧。”

洛瑶卿垂首不语,任他领着自己回到洞中。

一进入紫葳洞,立刻便仿佛换了一个世界,虽然外面寒冷入骨,这里却春意袭人。也不知胡灵用了什么法子,石洞中竟暖融融香馥馥的,一颗颗拳头大的明珠释放着莹白柔和的光,明亮而不刺眼,也没有呛人的烟火气。厅堂道路上错落地放着白玉花盆,盆中的红紫芬芳半点不因冬季而有所凋零,反而争娇竟妍地绽放,一丝也没有外面肃杀冷峻的气息,让洛瑶卿心间的寒意稍减了一些。

回到寝洞,胡灵按着洛瑶卿坐在暖玉床上,笑吟吟甜柔地说:“本想陪你看看雪景,让你心怀开朗一些的,哪晓得却更不开心了,一副想哭的样子,莫不是因为冬天雪地里险恶,走不得路,让你不爽快了?”

洛瑶卿被他戳到痛处,咬住下唇将头垂得更低了。

胡灵手摸着他的腰慢慢揉搓着,温存地劝道:“外面那么寒冷危险,为什么一心要出去?我这洞中虽非仙境,但纵是世间帝王也难得有这等富贵,你在这里好生将养,安心度日岂不是好?你只当我是坏人,以为世上之人就都是好人么?我在红尘中打过几个转了,世间尽有心机险恶之人,比妖仙要可怕千万倍,你如果落到他们手中,可比在我这里苦得多呢,真比死还恐怖百倍,只怕那时你还巴不得回到我这里呢!”

见洛瑶卿满脸恼怒不信之色,胡灵轻笑一声,婉转轻巧地说:“况且这次是我掳了你来的吗?明明是你的族人将你献于我的,你们自己人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啊!你久读圣人之书,该知道要尊奉长者的意愿,否则岂不是悖逆不孝?婚姻之事一向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配合却是不成。洛姓父老给你穿了吉服,又开了脸,大红花轿抬了来,言明是给我作妻室的,有那许多人祝祷,三媒六证尽够了,这终身之事已经定下来,你还想抵赖不成?

人家女儿嫁了人后,无论从前如何刁蛮,到了夫家都要收拾起来,你却正相反,在娘家时温文知礼,于归之后却成天胡闹,是要尝尝为夫的御妻之术吗?人间讲夫为妻纲,我怎样对你都是理所当然,你还想去告我不成?就算你到官府去告,以妻告夫,先要滚钉板,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扎得血葫芦一样,当很好玩儿吗?我劝你还是柔顺一些,学学别家女人的妾妇之道。“

洛瑶卿听胡灵口口声声将自己比作女子,心中气恨难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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