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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等着看魏成落马,不参与党政的官员也颇有怨言,有些原是太子一党,对魏成已经有了猜疑,有些是不满魏成结党营私,积怨已久,不论出发点是否一致,语方知都有办法让他们纠成一股力量。

想到这,语方知问:“何将军的信使,何时能到?”

如枯答:“还有两日。”

语方知要派人去接应,如枯应下,又道:“魏成在城内外都安插了人手探听夏长赢的线索,似乎是势在必得。”

语方知也势在必得,他已知晓黄色粉末出自苦菜花,最大的苦菜花丛便是在城门以北,他已加派人手去监看动静。只有夏长嬴知道严惊平的下落,他一定要找到夏长嬴。

一路思索,不知不觉已到了严府。

他高坐于马上,远远看见了停在严府前的马车。

夏长嬴三元及第,太子死后也销声匿迹,生死追随可以称得上一个有情有义,他隔壁也住着个三元及第的严状元,可比夏长赢差得远,冷情得很。

语方知目不斜视地牵马进了语家,小清候在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跑出去,眼见着严辞镜一言不发地进了府,幸灾乐祸地对杜松说:“你家大人性子忒差,惹得我家少爷都不愿意过去了。”

杜松没说什么,跟在严辞镜身后走了,杜砚也蹭蹭跑进门去。

小清自讨没趣,揣着袖子嘀咕:“定是那海棠闹的!严大人吃醋骂了我家少爷,把少爷惹生气了,严大人也真是,不知道少爷吃软不吃硬。”

“你怎么又出来了?”小清指着揣包袱跑出来的杜砚。

杜砚没吭气,把包袱往小清脚底下一砸,气呼呼地跑回府了,小清莫名其妙,慢吞吞拆了包袱一看,气得差点撅过去,把包袱里的碎瓷片和枯黄的海棠一卷,气鼓鼓跑回家去了。

他在院子里找到语方知时,语方知正盯着一树海棠出神。

小清看得出语方知伤心,不敢再拿被扔掉的海棠去激他,抱着包袱缓缓退了出去。

园里安静下来,唯有风声和海棠的馨香陪着语方知。

风大,卷起两三瓣花送往别处,语方知突然伸手去抓,可惜引送出的风将细碎的花瓣推得更远了,语方知不再勉强,喃喃自语:

“他一点也不在乎我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个两章就掉马了!

178 第176章 出山

“镜元!你去哪里了?我有话跟你说!”

被唤住的孟镜元蹦蹦跳跳地跑来牵住了严惊平的手,笑得眼睛弯弯,抢了话说:“惊平!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你先听我说!”

严惊平摇头,惊慌道:“不,镜元,你先听我说!我方才在门外看见两个人被打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告诉老爷?镜元?镜元?”

孟镜元似乎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话,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跑,嘴里喋喋不休地在说些什么。

“不!镜元!不要进去!”严惊平追上去,却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穿过自己,被孟镜元牵着跑进了屋里。

他想追,旦被一道陡然生出的屏障拦了路,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在拔高,比屋里躲进柜中的两个孩童要高得多,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是朝服,殷红像血一样的朝服,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变化。

紧接着,院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孟夫人被逼得在院中引剑自刎,随后孟大人自戕身亡,孟镜元大叫着冲出木柜被砍死,唯有柜中的孩子还活着,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声镜元。

“镜元——”

严辞镜尖叫着醒来,浑身痉挛般地颤抖,他痴呆一般盯着自己没有一丝血迹的手。

额间的冷汗落进手心,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胡乱地捂住了脸,却叫泪水从指缝中滚下,捂住了嘴,哭声又从指缝漏出。

“镜元……是我害了你……”

“是我的错,都是我……”

梦境中惨状点醒了严辞镜,他对自己的恨意不比对魏成的少,带着这份沉重而深刻的怨气,他将十三坡处的机关精善到了人谁来都插翅难飞的地步。

捕人的网眼上扎了针,兜头罩下来便能划出数深入骨血的痕,半人高的草丛中藏满了箭矢,箭上淬了巨毒,还有陷阱里的毒蛇,四周潜伏的死士,无论是谁来都有来无回。

随后,他将夏长嬴即将现身十三坡的消息,让幽素带给了张少秋。

螳螂捕蝉,张少秋是螳螂,严辞镜要去找黄雀。

严辞镜去了毕府。

“严大人,太傅大人身体抱恙,近日暂不见客。”

严辞镜呵斥管家:“下官有要事要见毕大人,你莫要拦路误事!”

管家遇强则强,硬着脸说:“就算严大人有天塌的大事,太傅大人也不会见你,请回。”

严辞镜“扑通”一声跪下来,还磕了三个响头:“求你让我见见太傅大人!我有要事要禀!”

管家遇弱则弱,也给严辞镜跪下了,劝道:“严大人还是请回吧,太傅大人谁也不会见的。”

严辞镜等不得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跪直了,威胁道:“今日就算跪死了,我也一定要见到太傅大人。”

管家叹了口气,转身回府,命人将大门关上,边走边骂:“跪吧跪吧!跪死了太傅大人也不会见你!”骂完了又看见站在院里的毕守言,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样子点了点头。

毕守言问:“何人在门外喧哗?”

管家答:“可是惊扰了少爷?小人这就派人赶他走!”

毕守言摇头,道:“上门来找爹的也不止一个,怎么今日这个这么难缠?”

管家苦道:“是啊!严大人看着很好说话,没想到这么倔!”

“严大人?”毕守言边说边往门外走,“快把门打开!”

严辞镜借毕守言的光进了毕府,他来不及想为何毕守言会帮他,苦苦哀求毕守言再帮他一次,带他去见太傅。

毕守言抹了抹严辞镜额头的脏污,扯了严辞镜的手腕带他走,“你跟我来。”

到了书房,严辞镜对着紧闭的大门跪了下去,高声道:“江陵知府严辞镜求见太傅大人!”

毕知行在书太傅房里听见动静,先将毕守言骂了一顿,后把严辞镜撵走。

严辞镜顾不得许多,高声道:“身为太子之师,隐太子暴毙另有隐情尚且能视而不见,那国之根基将摧,大殷要亡国,太傅大人也置之不理吗?”

拖住严辞镜的侍卫被他一番话吓住了手脚,毕守言惊愕万分,唯有毕知行仍旧稳重,道:“要见老夫就进来吧,不必拿这些话来唬人。”

严辞镜能进书房了,先磕了三个响头告罪,“下官有要事禀才会如此鲁莽,请太傅责罚。”

毕知行高坐于案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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