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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接着傅淳和杨训带来的四名帮手,开始打捞棺中剩余的殉葬品,待跟册上所列的各项一一比对过后,便能知道盗墓贼盗走什么了。
“若是带得多而零碎,奔逃途中必会留下线索——”
钟栎打断傅淳:“事发之后下官已经派人在山中追查,并未找到丝毫的线索,且不论盗墓贼如何将隐太子的尸骸带走,可山中半点线索都没有,连个脚印都没发现。”
“怎么可能?”杨训诧异,“难不成还长翅膀飞走了?”
如今的进展可以说是没有进展,没人见过该死的盗墓贼长什么样,又逃往了何处,盗墓贼为什么要强行开馆取走殉葬品,明明两侧配殿中的字画也很值钱。
皇命催逼,由不得他们在殿中白耗时间,杨训和傅淳合计着该怎么查。
盗墓贼长了脚,在山中走动必会留下线索,要派人在山中查;其次盗墓贼拿了东西必然要脱手,肯定会直奔黑市用玉器换银两;再者行宫禁军众多,守门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一定有人察觉不对,需要一一盘查。
杨训指派:“严大人,本官知你剿匪有功,就由你去带人去汒山找盗贼的痕迹吧?陵宫就由本官和傅大人一起查。”
傅淳看着辞镜一路赶来还没干透的衣角和鞋,道:“让人去山中翻找,严大人不必亲自去了。”
“不可。”杨训振振有词,“剿匪有剿匪的门道,地形、沟渠和洞穴,严大人剿过匪,必然知道盗墓贼会在哪里藏身,严大人一定要去。”
下过大雨之后山林不好走,到处是软泥滑沙,再者一场大雨什么都冲刷干净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呢?傅淳想着不让严大人去白费劲,没想到杨训跟他对着干,更没想到严辞镜若无其事地领命出去了。
“傅大人,你快来看!”杨训招呼傅淳来看打捞出来的玉器宝石。
傅淳拿着册子比对,一看就看出不对了,“这……”
接着,有人进来汇报:“严大人带着一小队禁军往山上走了。”
“山上?”杨训冷笑,“盗墓贼是山猴吗?怎么去山上找?”
傅淳也诧异,严辞镜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往山里跑了?
不单是傅淳和杨训不解,跟着严辞镜上山的那一小队禁军也十分迷惑,不懂这位京城来的书生模样的大人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往深山老林里跑。
心中存疑就会消极怠慢,禁军穿着厚重的甲胄在山林中行走极为不便,一脚一个坑,拔腿废了不少时间,眼看着越走越深入,禁军颇有些不愿。
严辞镜走在最前面,没发觉身后的禁军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他专注于四周,还寻了一枝木棍一路扫过去,查看树丛中是否藏了什么。
“嘶——”
木棍扫到一块硬物,严辞镜手中的木棍一沉,一条黑魆魆的长蛇嘶叫着蹿上来。
“滋——”
鲜血飞溅,严辞镜低头看去,长蛇已经断作两截。
“多谢。”严辞镜握着长棍的手微微颤抖,心有余悸。
“不客气。”那禁军一手将长剑插入剑鞘,另一只手按在严辞镜后腰上滑了半圈,停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严辞镜用胳膊杵开那只手,小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想我我便来了。”
作者有话说:
语:有没有被捏酥了腰骨?
严:没有,挺疼的,感觉淤青了。
语:我故意的,谁让你又乱跑。
严:……
152 第150章 深查
语方知的出现让严辞镜有片刻的惊喜,随即担忧地看向那队禁军,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又放下心,任由语方知在他腰间乱揉。
语方知一面揉,一面说:“山路崎岖,植被茂密,莫说找痕迹,单行走就十分困难了,他们做事并不尽心。”
严辞镜也知道路不好走,此时他站在斜坡上,要不是语方知搂住他的腰,指不定要往哪里滑去,但他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理由,旁人懂不懂他无所谓,但语方知不同,他有意问道:“你也觉得我不该上山,该去山下找么?”
语方知把严辞镜搂进怀里,完全挡住严辞镜的身形,回头喊了一句:“严大人吩咐,就地散开自行搜寻,一炷香后原地集合!”
禁军得了令,也不管吩咐的人是谁了,很快便四下散开找地方躲懒。
严辞镜靠在语方知怀中,微硬的胸甲有些硌,伸出手指戳了戳。
不知语方知从哪里弄来的装束,就这么混进禁军队伍中也不怕被发现了,还做主替他支开旁人,严辞镜故意问:“你来做什么?”
语方知抹了抹严辞镜脸颊上的泥点,顺手捏了一把,道:“我不来,还有谁能帮你?”
这便是无条件支持他的搜寻方法了,严辞镜嘴角勾了勾,问他:“一路走来,甲衣重么?”
语方知听了脑袋直往严辞镜肩窝里拱,气呼呼地抱怨:“重啊,压肩,胸口憋得慌,靴子陷在泥里拔都拔不出来,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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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忍着笑意,拨开大少爷鬓角汗湿的碎发,轻声说:“又没叫你跟来。”
快马疾驰,颠簸一路,身体疲惫,又讨不到一句熨帖的话,大少爷不乐意了,哼哼两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心没好报。”
严辞镜拨下他乱动的手,问道:“事发紧急,从晔城出发也十分低调,你如何知道我出来查案了?”
语方知不悦地反问:“我不能来么?”
“不是,”严辞镜道,“你来得正好,隐太子陵墓被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语方知看着严辞镜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讶异他的敏锐,便试探性地问:“怎么不简单?”
严辞镜道:“春祭由魏成主理,重心放在晔城天坛,陵宫没人注意自然大有可操纵的余地,可此事也不是在朝堂上揭发的,目前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若说背后有人想拿此案灭魏成的威风,分量实在不够。”
语方知问:“且不论事情走向如何,你猜是谁?”
严辞镜答:“除了张少秋,我想不出别的人。”
语方知跟张少秋合作,知道是张少秋搞的鬼,不过张少秋没跟他说具体的,他还有诸事不明,“隐太子的陵宫被盗,究竟是他故意为之,给魏成挖的坑,还是事发突然,他偶得了一个机会?”
严辞镜扳正语方知的肩,看着他,说:“我带人进山,就是为了确定这伙盗墓贼究竟是不是真的盗墓贼。”
语方知知道严辞镜进山绝不是没方向地乱撞,但他没进过地宫,不知道在地宫中严辞镜看到了什么,想问,但严辞镜卖了个关子,只说等找到证据再说。
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语方知也猜不出,但汒山人迹罕至,人走动一定会留下痕迹,而棺中带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