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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拿去玩,今天别来招我就行。”
小清瘪嘴点头,眼看着语方知下楼,又捧着钱袋小跑至窗边往下看。
没看见什么,就看见语方知飞快跳进车轿中,接着车轿打晃了好久。
车轿中的人他一猜就中,是他们的江陵知府,严大人。
“皇商落选,严大人也不安慰安慰我,净掀帘看风景去了。”
严辞镜听得莞尔一笑,把车帘放下,低头看着歪在自己腿上的语方知,道:“魏成都没把你语家荐上去,没有参选,又何来落选一说?”
何况他观语方知的神色,失落是装出来的,还有心思玩他的发梢?惬意才是真。
严辞镜道:“我一路过来,你铺子里的掌柜似乎很是失望。”
个中关窍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但旁人是不知道的,语方知满不在乎道:“是啊,他们比我还胜券在握呢,所以我今日就不在他们眼前晃悠,随他们怎么编排我。”
严辞镜接道:“猜你心灰意冷?懊恼生气?今日最生气的,不该是你。”
语方知跟严辞镜对视一眼,道:“今日真是巧了,胡格要离京流放了,张少秋怎么只顾着自己生气,连往日情谊都不顾,也不送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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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直在颠簸,严辞镜扶了扶语方知的肩,又顺着衣襟往上,替他整理耳边的碎发,问:“所以你替张少秋做了‘嫁衣’,派小五去送胡格?”
语方知抓过严辞镜的手亲了亲,笑道:“我正打算告诉你呢。”
严辞镜答:“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今日驾车的是如枯不是小五,方才听你说到送行才反应过来。”
知心人难得,语方知触动之余,又不免担忧严辞镜不理解他,沉默地握住了耳畔那只手。
“胡格当年被调职离京,就是因为没有明确跟孟大人割席,胡格今日做错了事,你无法助他脱身,但也不会袖手旁观。”
语方知笑着把那只手拉到心口处放好,道:“不过是派小五护他一段路罢了,怎么说得我像个大好人似的?”
严辞镜浅浅地笑,他赞同语方知的做法,笑完了,又道:“你不必担心其他,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替你爹报仇很是卖力。”
语方知一愣,借亲吻严辞镜的手背躲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差点忘了,当初是他跟严辞镜扯谎,说他替孟大人报仇是受语万千所托。
语方知看着严辞镜专注帮他整理衣襟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坦白真实身份。
总不能藏着掖着一辈子,但现在不是好时候,再等等吧……
好在严辞镜也没察觉到什么,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我以为傅大人要见我,会邀我进府,没想到是在大理寺。”
去年江陵发生了很多事,其中剿匪、罗生叛逃,两件事的卷宗都要送往大理寺审核,卷宗中很多细节都因为涉及到旧事,所以在交上去之前,严辞镜把很多细节都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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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不耽误案情,但有心人一看便知,现在傅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是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
语方知想起之前被关进大理寺牢狱时见到的傅淳,道:“傅大人年事已高,若他不愿再深究旧事,我也不会勉强。”
严辞镜并不了解傅淳,只道是看看再说。
车轿已停,语方知率先跳下来,再接着扶严辞镜下车。
早有寺正等候在门口,迎严辞镜进去,“见过严大人。”严大人旁边这位……很是眼熟,他多看了两眼。
说是随伺的小吏吧,相貌举止也太出众了些,跟在严大人身后,气势上却又不矮严大人一头,两人站在一起竟看不出尊卑。
“严大人,请。”寺正将两人引入小室,门一关,傅淳的笑声渐渐传出来,寺正诧异地走远。
不止寺正诧异,严辞镜也诧异,来之前语方知说过傅淳和语万千是旧识,但没想到那么好,傅淳完全把语方知当成亲近的晚辈,又搂又拍的,还叫语方知去他府上去吃饭。
好在语方知还没忘自己跟来的目的,闪到严辞镜身边,说:“改日晚辈再登门拜访,今日晚辈是陪严大人来的。”
傅淳可没忘当初两人在堂中对峙的场景,如今冰释前嫌也叫人称奇,想必是在江陵把误会解开了,不过今日他叫严辞镜前来一起商讨的事,也不是关系好就能旁听的。
“小语啊,你先出去,让我跟严大人说两句话。”
严辞镜道:“傅大人,语公子是下官特意带来的,江陵诸事他都有参与,他不用回避。”
傅淳犹疑地看了语方知一眼,问:“书案中说,睦州蒋图低价收高价卖,但并未写明银两流往何处。”
又解释:“此案早有定论,但其中还有很多细节我并不清楚,特此一问不为翻案,只为解疑。”
语方知道:“傅大人猜得没错,银两就是流往晔城,所以此案才会早早结案。”又补充,“我并不知蒋图跟谁有联系。”
傅淳:“那江陵罗生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跟蝇婆有联系?书案中并未写明,如今罗生海捕文书已经贴了好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严辞镜沉默一会,道:“多年前以蝇婆为首的牙寇团伙在江陵肆虐,傅大人与当时的知府交好,其中内情旁人不知,傅大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傅淳不言语,狐疑地看着严辞镜递过来的书信,信纸上反复出现的“欣茹安好”让他难掩惊愕,他先是上上下下扫视严辞镜,又像是初次认识一样审视语方知。
严辞镜不惧打量:“曾有人叮嘱我江陵两字敏感,有心人一听便知,如今观傅大人的神色,才知道此言非虚。”
江陵两个字被特意提起,傅淳连装都装不好,手在打哆嗦,叠信纸都叠不好,最后干脆揉成团塞回严辞镜手里,不只对严辞镜肃目,连之前对语方知的慈祥模样都没有了。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严辞镜没有接话,站在傅淳面前,一张张地把信纸抚平,重新叠好放回信封,小心翼翼地塞回袖中,随后他带着语方知跪下行了大礼。
傅淳背过身,大喘了一口气,眼中猩红,咬牙道:“我不信你们不知道信纸上的人名是谁,再执迷不悟,迟早招致杀身之祸!”
严辞镜淡淡道:“罗生意图谋害下官,下官早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傅淳不了解严辞镜,没有立场劝严辞镜回头,但语方知呢?他指着语方知:“语兄十三年未进过京,他是怕狠了京中的尔虞我诈,盼着顺遂一生,你不担心将他也连累进来吗?!”
严辞镜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随后便被语方知的话吸引了去。
语方知磕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心志已经明了,还有一句软话,语方知唤了声傅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