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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楚每个人的长相?
为防语方知知道了生气,怪他添乱,段乘空叮嘱:“严大人,他从小放肆惯了,对你也没规没矩,如今我告诉你原因,就是不想你因他逾越怪罪于他。”
“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别告诉他啊!”
严辞镜勾了勾嘴角,还是没笑出来,点头。
“多谢段师父告诉我这些。”
段乘空突然觉得严辞镜也没有多难接触,很好说话嘛,宽慰道:“等过几年,他就会清醒了,不会再将严大人错认成别人了,语方知接近大人没有恶意,大人不必忧虑。”
“好。”
“好冷!”
语方知端着两碗汤圆进门,“我师父怎么走了?鹰也飞了,你们在屋里说什么了?”
严辞镜坐在壁炉旁,抬头看他,半张脸映出火光,唇色浅得看不见,眼中的疲惫却清晰。
语方知放下托盘,在严辞镜身边坐下,摸摸他热得滚烫的脸,“我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严辞镜摇摇头,捧着他的手,抹干净他手背上的面粉,再帮他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师父叫我去拿汤圆,汤圆根本没做,我还被厨子拉着擀面,弄完我就立刻过来了。”语方知飞快解释完,急切地问,
“我师父是不是跟你说不好的了?你要想好,你敢弃我,你试试看?”
严辞镜终于笑出声,握着语方知的手,道:“你这么凶,我哪敢弃你。”低头划语方知的手纹,“师父没发现什么,只说你贪玩胡闹,嘱咐我不要被你带偏。”
语方知放心了,托着他的脸,见他眼中的情意比火光还耀眼,笑道:“你不怕我师父了?不怕他突然进来,看见你这副模样?”
“我是什么模样?”严辞镜轻笑着,吻了吻语方知的手心。
语方知被他一双含情目勾了魂,一时情动,抹了抹他的唇峰。
越抹越红,这可怎么好?
语方知没来得及觉察出严辞镜突然的热情是为什么,就被严辞镜扯着领子吻住了。
严辞镜的吻很热切,不温存。
靠近火炉,半边身子烧得滚烫,他胸口也烧得难受,为段乘空的那些话,为语家那一树纸折的海棠,为定情白玉上的花纹。
“怎么了?”语方知察觉出严辞镜的心不在焉。
严辞镜压下烦绪,瞳光很淡,“屋里热,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先把汤圆吃了。”
语方知伸手端来一碗汤圆,汤圆白胖可爱,窝在碗底,四个粘成一团,严辞镜也笑作一团,语方知第一次做汤圆就遭到毫不留情地嘲笑,气得不行,捏着勺子,逼严辞镜全部吃光。
两人闹出一身汗,屋子里是待不下去了,语方知带着严辞镜跳上屋顶。
严辞镜看见院里的小兵在喝酒打闹,守门的小奴捧着一碗汤圆,看见城里万家灯火,最后看见语方知握着他的手。
“幼时,你和玩伴一起,也这般依偎着看月光么?”
“没,幼时没武功,飞不上这么高。”语方知用斗篷将他遮盖严实,问,“怎么突然提起旧事?”
严辞镜知道胡诌瞒不过他,索性说实话:“你师父提的。”
语方知:“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严辞镜答:“说你想他念他。”说你待我好,因为我像他。
语方知默了一会,道:“我护不住他,他已经死了,再想再念他也回不来。”
语方知挨着严辞镜,“我会好好护你。”
严辞镜点头,“好。”
语方知看着天边残月,记起严辞镜不久后就要离开,握住严辞镜的手,一句句嘱咐,万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复仇之事急不得,切忌以身犯险。
严辞镜一一应下。
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最后一件,要想我念我。”
“都记着了。”
严辞镜再不去管其他,沉浸在此刻语方知如月光一般温柔的温情中。
“辞镜。”语方知与他抵着额,低低地唤。
严辞镜更紧地环住语方知的脖子,祈求他,“再唤我!”
“辞镜,辞镜……”
语方知重新吻住他。
屋下,何潜被尿憋醒,揉着醉眼出门寻茅厕,看见檐上一对交颈的璧人,觉得眼熟,眼睛都快揉瞎了,还是不信这两人他认识。
“我定是醉疯了……”
他又歪歪斜斜走远。
作者有话说:
小严心情复杂……
121 第119章 分别
“要走了。”
严辞镜放下帘子,眼底闪过红灯笼的影儿,长街上新春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严辞镜脸上却难见期待和喜庆。
严辞镜不舍,语方知更是不好受,伸手帮他折好厚裘的领子,严严实实盖住了昨晚抵死缠绵的痕迹,他道:“抱歉,我会尽快处理好语家的琐事,早日上京寻你。”
严辞镜的离开,语万千是知道的,怕语方知跟着离开,交代了一堆事拌住他的脚,防他跟防贼似的,使唤了一帮人跟着,就差亲自监视了,语方知今日也是使了万般手段,才脱身赶来相送。
“我会让小五跟着你,护你周全。”
严辞镜也知道语方知不似他来去都无忌,又想着此次上京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菱湖再见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现在想来好像就发生在昨日,时光飞逝,但一想到两人无法见面的日子,似乎看不到头似的。
车厢里只有两人,语方知搂着严辞镜,贴着他的耳,说尽了体己的酸话,逗得严辞镜低声笑。
“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
严辞镜点头,失笑:“怎的独守空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语方知厚着脸皮:“还有别的,要听么?”
严辞镜摇头,后被语方知按着后背要讨个吻。
杜砚就在车外,严辞镜不敢胡闹,推不动,仰着脸往后挪,语方知也跟着挪,马车剧烈晃动后停了,严辞镜猛地推开语方知:“到了。”
车外,何潜已经在唤严大人了,语方知只好把严辞镜扶起来,飞快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大少爷?”
何潜看见率先下车的是语方知,有些意外,不自觉想起了冬至那晚起夜看到的那一幕,事后回想,绝不是幻觉,越想越尴尬,咳了两声。
严辞镜也下车了,道:“让何将军久等了。”
“不不,”何潜摆摆手,“营中琐事繁多,是岳钧山提醒我严大人要回京了,我才记起让你看调兵令。”
到了书房,岳钧山将信封递给严辞镜,见他看后脸色有异,觉得很奇怪。
严辞镜为何要执着于看调兵令,信件上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