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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啊?”

正愁着呢,语万千看见语方知突然冲出去,跑回来时手里端着碗汤,语万千赶紧跟上去,看看唐霜怎么说。

“唐大夫你好好看看,我语家绝对不可能谋害严大人!”

唐霜端着碗看了一番,汤也问过了,试过银针了,的确没问题,她摇了摇头,语万千顿时大喘了一口气。

语方知拿来严辞镜擦血用的帕子,道:“你再看看这个。”

帕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血迹黑中带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唐霜看完了帕子,眉心的川字便消了,道:“严大人体内的慢性毒已解,吐完血后身体虚弱是正常的,静养即可。”

语方知:“慢性毒?”

语万千:“慢性毒与我语家无关!”

段乘空:“毒解了?”

唐霜不懂来龙去脉,只说自己的诊断结果:“我来时观严大人的脉象已经逐渐平稳,不过是有些虚浮,是毒解后的征兆。”

“他喷溅出的血迹腥中带臭,也非寻常血液的颜色,若我判断的没错,严大人这两日,被人下了断肠草,断肠草无色无味,若是发现不及时,满四日定会毒发身亡,神医再世也无力回天。”

“十全大补汤来得及时,断肠草是缓毒,补汤却是大补,两相冲撞之下,严大人这才控制不住呕出黑血。”

语方知飞快看了一眼熟睡的严辞镜,道:“所以他没事了?”

得到唐霜的首肯,语方知却不见轻松,倒是语万千拍手大笑:“所以严大人还得感谢这一碗大全大补汤?我才是救命恩人?”

却见语方知突然拉住语万千,道:“快派人拦住去府衙报信的人!此事暂 且不能让旁人知晓!”

只见语万千面露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还没派人去府衙报信……”

严大人倒在语家,万一人真的没了,语家就要背上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到时百口莫辩,谁会相信他们?所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语万千压下了闲言碎语,也没让人去府衙汇报。

段乘空比语万千靠谱些,凝重道:“难道是有人要毒害严大人,嫁祸语家?”

“不会,”语方知道,“下毒之人也没想到一碗补汤会有那么大的功效。”

语方知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伸出手,“烦请唐大夫替我诊一脉。”

唐霜照做,手指自一搭上语方知的手腕,眉头就没松过,又替他看了舌苔,还有那张擦鼻血的帕子,道:

“少东家,你也中了毒。”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语万千赶紧撸衣袖让唐霜帮他诊脉,还招呼段乘空一起来,唯恐又多一个人中毒。

语方知这个真正中毒的人面不改色:“你们没事,中毒的就我跟严大人。”

段乘空问:“你想到了什么?”

因为事态严重,房中除了他们五人并没有留人伺候,说什么话也都方便,但语方知没告诉段乘空他的想法,只道:“先解毒要紧。”

“是啊是啊,”语万千把语方知拉到唐霜跟前,“唐大夫,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药方,让他不喷血也能把毒解了?”

唐霜:“语老板不必担心,少东家中毒不算深,待我再开剂药,按时服用便可能将毒彻底解了。”

随后唐霜留下了两副药方,一副给语方知,一副给严辞镜。

事情已经大白,但语方知还没松懈,吩咐今日之事谁能不能提起,派了张管家去府衙找杜松,说严大人今日借宿语家,再是房中只留小清一个人随伺,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语方知候在床边,待严辞镜醒来。

段乘空关好房门出来,低声对语万千说:“小孟好像很紧张严大人。”

语万千心有余悸:“能不紧张吗?严大人要是有事,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段乘空还是觉得奇怪:“怎么是两人一起中的毒?”

“不知道。”语万千急着吩咐管家去抓药,敷衍两句就走了。

唯一留下来的小清也只能在屋外等候,屋里只留语方知和严辞镜两人。

许是毒解了,语方知又喂了点水,严辞镜的脸慢慢有了血色,还有了微微的鼾声,语方知看得心痒,脱靴上床,搂住了严辞镜。

“万幸你没有大碍。”

琐事糟心事都暂且放下,语方知一直陪着严辞镜睡到傍晚。

傍晚,小清叩门。

最先醒的严辞镜,他摸摸锦被,又看看账顶,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语方知听见门外的动静也醒了,披衣下床,开门让小清进来。

小清端药进来,还有晚膳。

等小清出去后,语方知端着两碗汤药走来。

此时严辞镜已经想起自己在饭桌上吐血的事情了,刚想问语方知,就看见他手里那两碗黑糊糊的汤药,立刻皱眉抗拒道:“怎么要喝那么多?”

“别怕,还有一碗是我的。”语方知率先端起一碗较为浓稠的,一口干了,苦着脸将另一碗递到严辞镜嘴边。

就是有千言万语也得喝完药再说,严辞镜把药喝了,舌根苦得连话都说不出了,齿间被塞进一颗糖才慢慢缓过劲来。

语方知知道他要问什么,上床重新将他搂在怀里后,把他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

严辞镜听完后握住了他的手腕,关切地看着他。

语方知道:“我没事,倒是你,都吐血了,比我严重多了。”

严辞镜目光又黯下来:“那碗参汤……”

语方知点头:“是。”

其实很容易想到,两人两天内一起吃过的,就是那晚杜松送进严辞镜屋里的参汤,语方知只喝了一口,却哄着严辞镜将整盅参汤都喝光了。

所以今日补汤下肚后,严辞镜的症状也比语方知要严重得多。

严辞镜的手搭在语方知手背上,道:“不关你的事,不必自责。”

语方知点点头,下巴抵着严辞镜肩窝里,轻声道:“下回嘴对嘴喂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严辞镜笑了一下,又转头过来看他:“此事与杜松无关,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借杜松的手加害于我。”

语方知没说话。

他们都低估了凶手丧心病狂的程度,用断肠草杀了蝇婆就算了,现在连知府都敢加害,如今他在暗处,谁知道下回他又会使出什么样的阴暗招数?

“我没事。”严辞镜的腰被语方知勒得有些痛,他偏头用鼻尖碰了碰语方知的脸颊,道:

“凶手藏不住了,他已经露出马脚了。”

语方知一点就通:“你追查户房的记录,误打误撞,已经让他沉不住气了。”

那日严辞镜刚从户房调来有关义仓的记录,晚上,下了断肠草的参汤就送进了严辞镜的房里。

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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