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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可怜兮兮地,“大人若是赶我走,我只能睡大街了……”

“胡吣!”严辞镜扭头,生硬道,“城中客栈不禁宵,语家宅子又多。”

偏开的侧脸好看,脖颈修长,露出来的小片胸膛都莹莹泛光,语方知没再拐弯抹角:

“我想见你。”

声音比蚊虫振翅还小,亏得他的气息就拢在严辞镜耳边,要不然没人听见,严辞镜转来过来看他,黑魆魆一片看不出什么,只瞧出个眼眸低垂的影儿。

严辞镜有些不自在:“今日我赶你离开也是担心闲杂人等太多,会耽误工期……”

“谁跟你说这个?”语方知翻身躺在他身边,气恼地拽了拽软枕,“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竟然拿刀招待我?”

“不速之客只配见刀。”严辞镜掀开被子起身。

“你去哪儿?”语方知拉住他,“府中又没别的房间,你那两个小厮刚睡下,别折腾了。”

严辞镜还是坐着不动,语方知干脆拉他躺好,连被子都齐胸盖好,胡乱保证:“就借宿一晚,大人不乐意下次我就不来了。”

“你病时整天喊疼,还不是我抱着你哄吗?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让我滚了?”

“你胡诌什么?还睡不睡了?”

“睡睡睡!眼睛已经都闭上了!”语方知赶紧躺下,悄悄叹了口气,讨个旮沓睡觉可真不容易。

缩在一个角落也不怎么容易,语方知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讨一个床角。

严辞镜背对着他,寝衣贴在身上,流畅的肩部线条往下,窄腰塌下去,两瓣屁股躲在被子里,真好看,语方知默默地想,深深地笑。

终于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放开那团香软的热气,他把熟睡的严辞镜搂在了怀里,以一种亲密的姿态,他轻蹭着鼻尖的发丝,想嗅出严辞镜的情绪,更想知道严辞镜的想法。

“动情的,不止我一个,是么?”

窗外的蝉鸣替严辞镜回答,可语方知也听不出答案是什么。

“大人好香。”语方知在严辞镜发间蹭了蹭,笑着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杜松就被开门声惊醒,睁眼看见穿戴完整的严大人,吓得瞬间从瞌睡中清醒,蹦跳着坐起来,连带着杜砚也被吵醒。

“大人!我是不是起晚了!我马上去给您做早膳!”

“不是,”严辞镜按住杜松,指了指睡在床内侧的杜砚,“阿砚不是孩子,怎么跟你挤一块了?”

杜松道:“阿砚喜欢蹬被子,冬天容易着凉,我得跟他一起帮他盖被子,次数多了就习惯睡一起了。”

严辞镜又问:“可他为什么躺在你怀里?”

“是吗?”杜松挠头,“睡着了也不知道,翻着翻着就挨过来了吧。”

严辞镜叹了口气,转身出去,重新关门:“睡着了的确没法控制……”

“大人这是怎么了?”杜松不解,杜砚眼睛睁了一半,摇摇头,也不知道。

等杜松准备好早膳送来,跟出房门的严辞镜撞上。

“去前厅吧。”

杜松看着闭紧的房门,点点头。

平时严辞镜用早膳的时候,手边总会拿些文书折子之类的,边吃边看,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总走神,连刚进门的罗生都看出来。

“大人可是为墉山山匪一事烦忧?”

严辞镜放下手中的账册,想起还没进城的时候遇到的山匪,让罗生详细说说。

“墉山就在江陵以北,通往晔城的途中,流寇占山为王,骚扰过路商人和行人,前些日子闹出了人命才,最近来报官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严辞镜道:“墉山也算是江陵的地界,流寇侵民,也该惩治。”

“不是那么简单啊大人!”罗生苦恼道,“这流寇最开始不是在江陵的地界起的,是睦州,睦州也遭遇了洪涝,商户损失巨大,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数,在这群人还没结成一股势力的时候,就被睦州赶出来了,一路北上,就到了我们江陵。”

罗生止不住地叹气,严辞镜道:“剿匪没那么简单,对吗?”

“是,本来就不是江陵地界起的,被睦州赶过来,睦州不出力,反倒让我们江陵吃亏,况且墉山山大,山匪狡猾,出兵剿匪也不是一次就能剿清的。”

严辞镜道:“可若是现在放任不管,后患无穷。”

“这、这我也知道……不过剿匪还得何将军出人,但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驻堤一事三催四请才愿意出力,这种事费神的事只怕他更难请。

“大人!大人!”掌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何将军带人从城门出发!说是去剿匪了!”

罗生惊讶大叫。

严辞镜也愣住了,这何潜……

语家

“老爷,何将军带人剿匪去啦!咱们的人终于不怕北上啦!”管家给语万千添粥。

语万千哼了一声:“现在才剿,我的损失谁来偿?还有闭城期间,我语家白出了那么多粮米药材,说没就没了?要不是那臭崽子!”

“老爷——”管家见势不对,赶紧道,“少爷回来了,正往这里走,昨晚您还说要饶过他。”

语方知刚跨进门槛就听见一声气愤地“哼”,他笑道:“这么大清早的,谁惹语大老板生气了?”

“张管家,是不是你?还是福伯?要不然是灶房做的东西不好吃了!”

语万千抓了抓空碗,又松了劲:“来了就坐下吃饭。”

随即,侍女挨个呈温水、毛巾上来给语方知净手,青瓷碗筷准备完毕,汤粥装好了,小菜也夹好放在碟中,语方知刚低头喝了一口,就被语万千一声咳嗽给打断。

“你要是要点告诉我,白玉有别的用处,我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语方知:“啊?”

“少爷!小清都跟老爷说啦!”张管家慈眉善目地笑,“少爷也该定下来啦!”

语方知看了一眼小清,小清用力点头,什么跟什么啊?

“不用装了,我都知道了。”语万千白他一眼,“昨天管事说你买了几箱绸缎,我都知道了。”

语方知道:“成色不错,怎么了?”

张管家眼睛笑成一个缝儿,凑到语万千耳边说:“老爷你看他,还装不知道,昨天特意嘱咐红绸要好好裁,今天就不认了!”

“好了,”语万千正色道,“语家也的确要办件大事冲喜,去去一年的晦气,小兔崽子需要什么就跟账房支,嫁娶之事我也不懂,媒人让张管家找,江陵城里的宅子你看中哪一处就要了,一切都要准备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语方知迷惑不解,“什么冲喜、媒人?谁要办喜事?”

“哎哟哟,老爷你看看他,还装呢?”张管家乐了。

“你们魔怔了?”语方知看这屋里一个个都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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