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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熏炉旁,还放着半块黑紫色的香片,语方知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手笔。”

再大的手笔,一盏冷茶就能摧毁。

语方知掀开被烧得发红的熏炉,茶盏一倒就能浇灭馨香的情和欲。

但语方知只倒了两滴,灭情水悬而不下。

他在想,想方才碰过的地方,软的,暖的,

他只碰了这个地方,却像是被下了蛊,怎么也清醒不了。

他笑了笑,仰头喝下半杯冷茶,四肢百骸的烧热感褪去大半后,没了外力催生的冲动,脑中并不算理智的想法却越发清晰。

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接着,语方知作出了一个乃至几十年后回想,都无法不承认疯狂的举动。

他把剩下的半块香片全都扔进了熏炉里。

语方知重新在严辞镜前面蹲下。

这一次,他没有碰那两片唇。

手搭在了严辞镜的脸上,虚汗薄凉,皮肉滚烫,语方知收不住手了,也不打算收了,指尖贴着严辞镜颊面滑动,帮他把碎发都拢至耳后,那张英俊深刻的脸耐看得很,语方知捧着忘了松手。

那只手一贴上来,严辞镜就抖如筛糠,紧紧咬着嘴唇,咬出细细一条血线,喉结上下滑动,细小的哼声已经变成痛苦的喘息。

哼气声听得语方知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不止指尖,手心也贴在严辞镜脸颊上,顺着流畅的颌线下滑,严辞镜受不住这种撩拨,瑟缩着躲,埋首进繁复的衣衫中。

“你躲不了。”

语方知捏住严辞镜的下巴,强行抬起那张脸,与胁迫的姿态不同,他很有耐心,循循善诱:“我救你,好不好?”

“费心设的局,我们不好拂人好意。”

耐心哄不住失去理智的严辞镜,语方知一下没看住,就让他把自己的胸口抓出两道血痕,怪狠的,语方知拦腰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甚急,直到松散的衣衫中跌出了什么,正落在严辞镜腰腹上,语方知定睛一看,眼中笑意更深。

是那朵娇而不媚的海棠。

海棠衬出白玉骨肌,瞧着艳丽,语方知低头细细端详着,垂下来的头发与严辞镜的缠在一处。

……

一夜暖香,燃至晨光熹微才休,案几上红烛熔成了水淋淋一滩,彻夜的合欢才渐渐云消雨散。

散乱的衣袍被一件件捡起,语方知穿好了衣服,又用热水帮严辞镜擦了一遍身体,才重新帮他穿衣穿鞋。

严辞镜还在沉睡,并且有一睡不醒的趋势,语方知干脆抱着他离开。

回到语家,小清早已经备好了车马在门外等候,看见语方就要叫,被瞪了一眼才闭嘴,又看见语方知怀里的严辞镜,好奇打量,才看了一眼就被语方知的背影挡住。

语方知走近东院,杜松杜砚听见动静,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惺忪睡眼跟住语方知。

杜松原本在徐府等严大人,没等到,有人来报,说严大人酒喝多了在小室睡了,让他明日再来接,杜松只好一个人回来,但惦记着自家大人,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现在看见严大人被语公子抱回来,怎么不担心?巴巴跟上来。

语方知功夫好,在小厮跟进门之前,把门踹上。

小心把严辞镜放下,脱了外衣和鞋,掖好被子,再蹭蹭昨晚留在眼角的泪痕,该走了,但语方知舍不得,又在床边坐下,轻轻吻了吻严辞镜的眼皮。

“我必须得走了,等我回来。”

看见枕头边上的荷簪,语方知揣进怀里,笑:“怕你忘了我,簪子暂时归我,拿你自己来赎。”

门外小清在催,语方知不得不离开。

小心关上门,语方知吩咐杜松:“备好热水饭食等你家大人醒来。”走了两步又停,回头看,三双眼睛殷殷盯着他,。

他笑得像个采花贼:“记得叫个大夫。”

三双眼睛有两双忧虑,有一双好奇,语方知一概不理,神清气爽地翻身跳上了屋檐。

“小清,带上海棠种子,出发去江陵!”

53 第53章 离开

“天都快黑了,大人怎么还不醒?会不会有事啊?”杜砚比划着。

杜松摇摇头,焦急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饭热了又热,就怕大人突然醒来要吃,就是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醒。”

“嘭——”

房中似又重物落地的声音,杜松率先冲进去,看见严辞镜呆呆地坐在地上,面露惊惶。

“大人——”杜松杜砚手忙脚乱地把严辞镜扶起来。

严辞镜坐在床边发愣出神,呢喃:“我这是怎么了?”

杜松看严辞镜浑身不适,暗暗钦佩语方知的先见之明,撒腿就跑:“大夫就在前厅,我给您叫去!”

等大夫来,望闻问切一番,看了舌苔,诊了脉,提笔便开始写药方,边写边念:

“老夫观大人之脉息,脉沉细无力,尺部尤甚,又见舌淡,苔白,此乃肾阳虚证,日久必损及肾阳,大人房事不可太过频繁,用药辅之以蜂房二钱、杜仲二钱、续断三钱、牛膝……”

老大夫将药方递与下人,发现床上病人脸上出现郁结之色,料想是年纪轻轻不知节制,落了这病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当下劝道:“大人不必担忧,按时吃药,两天后便可大好。”

“杜松!送客!”

杜松猜测这大夫没把大人看好,所以大人才这么急着送客,不过他也对大夫的话将信将疑,房事频繁分明是胡诌,虽然存疑,但他还是恭敬地送走了老大夫。

回屋便看见杜砚在伺候严辞镜用膳,吃了些清粥小菜,他又怕大人觉得素,去热了热语方知走之前送来的肉汤。

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肉,但闻着很浓,想必是好东西。

严辞镜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又红又白,道:“端去墙角倒了。”

杜松解释:“大人这是语……”

“倒了。”

“是。”

杜松只好把汤倒了,不久就有过路的家奴看见,蹲在墙角仔细辨认,突然拍腿大骂:“啧!鹿鞭多好的东西啊!怎么就倒了哟!

严辞镜吃了点东西好受多了,躺回床上看书。

杜松守在旁边候着,感觉大人似乎不太专注,盯着书页走了好几次神,总往窗外看,像是在等人,但又不说话。

杜松贴心道:“大人是在等语公子吗?他带人回江陵了。”

严辞镜诧异:“回江陵?什么时候走的?”

杜松:“今早送大人回来之后就走了。”

严辞镜关上书,问:“有说何时回来吗?”

杜松答:“没有。”

语方知走了,严辞镜也没闲着,休养了几日就去见了魏成。

魏成告诉他,他资历尚浅,在朝中说不上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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