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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已经化解,他有些想不通秦老板针对语方知的原因。

语方知问:“他人呢?”

“正让手底下的人看着呢。”

“带我去。”

语方知见到秦老板时,他正颓丧地坐在自己的店里,止不住地叹气:“怎么就烧得那么快呢?怎么就烧死人了呢?”

语方知进店,一脚踹翻凳子弄出动静,把秦老板吓了一跳,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磕头:“官老爷饶小人一命!”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老板连人都没有看清就跪地求饶了,可想而知他着火的这段时间他是这么过来的。

语方知冷声道:“秦老板。”

秦老板看见是语方知,当下就哭嚎起来,跪着走过去,要抱语方知的脚,被踹开,又不死心地靠过:“少东家!少东家您可要救救我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语方知都被他这堪比城墙的厚脸皮给惊呆了:“合着烧了半宿的大火都是为了我?烧死的几个人也是为了我?我何德何能啊?”

“我也没想真的会烧死人啊!我只想吓唬吓唬严辞镜......”

“吓唬?严辞镜怎么你了?”

秦老板急道:“他贯来狗眼看人低,势利眼,我想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语方知没空跟他周旋,站起身来:“如枯,报官!”

“少东家少东家!”秦老板拉住语方知的袍角,终于全盘托出。

原来因着之前要往店里塞人的事,他私下多次跟语方知交涉无果,便想着讨好于他,正巧严辞镜路过,就想出了放火烧房子的办法吓一吓严辞镜,没想到火势不受他控制,越烧越旺......

语方知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秦老板这一念之差便葬送了数条人命,连严辞镜也差点......

“此事是你做错了,自己去官府吧。”

语方知不再逗留,在秦老板的求饶声中离开,如枯见状跟了上来。

“这件事不太对。”语方知想不通,从严辞镜家中的熊熊大火,到姗姗来迟的巡捕,若不是碰上他,严辞镜迟早要烧死在里面。

如枯道:“严辞镜是那狗贼的爪牙,那狗贼近些年来树敌不少,杀鸡儆猴也是有可能的。”

语方知面色不虞地扫了一眼如枯,这才慢慢道:“严辞镜并不时常跟朝中重臣来往,私下走动更是少,今晚的私宴他连面都没露,没人知道他在帮谁做事,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如枯知道语方知不爱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严辞镜终究跟我们不是一路,主子不必因为在穴洞中的交情高看他。”

交情?语方知嗤笑,如枯头皮发麻。

语方知道:“你继续说。”

如枯道:“此次纵火并非主子所为,那秦老板说的未必是实话,主子不必对严辞镜愧疚。”

语方知笑了笑:“愧疚?”若是他知道在房中,严辞镜替他受了房梁的撞击,那么他是不是还要加上感激?

如枯没有解释,继续道:“主子料想得不错,礼部尚书不会放过这次会试的机会,今日就有了动静,我已经命人扮做学子借机接近,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此事牵扯甚广,严辞镜作为主考官,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语方知哼了一声:“你是怕我今日做无用功?”

如枯没回答,只静静地站着,很快,语方知便挥挥手让他走了。

语方知独立在屋檐下,晨光熹微,让他奔走一夜的狼狈无所遁形。

“真的是怕我做无用功......还是怕我感情用事?”

严辞镜选择做那老贼的爪牙只是汲汲于名罢了,或许他并不知道那老贼犯下过什么错,只是醉心升官发财,罪不至死……

又或者,他真的只是救出了一条差点在火中丧生的人命?还是在借火中救人一事弥补自己十四年前的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严辞镜惨兮兮,最是人间留不住...... (求评求海星^-^)

17 第17章 休养

福庆大街这一丛火烧的是人尽皆知,不光大街小巷在议论,朝堂上也争论不休。

“烧死三人,重伤者数十人,户部严大人被牵连,连丞相府墙头的雀巢都烧焦了一个洞,纵火之人死不足惜!”副相张少秋意有所指。

丞相魏成大大方方接了张少秋的挑衅:“火兵出现得及时,所幸府中并未有大的损失。”

张少秋凉凉道:“可不是?相府刚冒出个火星子,铺兵的水炮全用上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损失,就是可惜了那三个被浓烟呛死的百姓,并上烧伤严重的百姓,若是再慢一点,不怕烧不得面目全非。”

魏成没怒,身后的郑朗怒了:“张大人这是非要丞相府也死伤惨重不可?”

纵使皇上见惯了这日日当堂斗嘴的场面,也颇为厌烦:“好了!纵火之人抓到了?”

谢玄出列,三言两语言明了一介商人因为用火不当造成的大事故,犹豫道:“此次纵火还有很多疑点……”

皇上点头,表示纵火之人捉到就好,并让命人处理负责后续的房屋修缮事宜,临走前,让吏部即刻换了福庆街军巡铺的当值火兵。

“至于严侍郎……好生安抚他罢,宅子既已毁,那便再择一处。”

轩宇茶楼

用火不当的理由是语方知让秦老板说的,秦老板以为他是怕引火上身就没有怀疑,但谢玄并没有完全相信秦老板的供词。

“且不说起火的时机正好是傍晚,人来人往总会有人看见,及时扑火怎么着也不会让火蔓延那么远,何况昨日午后还下了场雨,怎么看这场火都不会烧那么快……”

语方知不动声色地听,这也是他认为这火有蹊跷的原因。

但毕竟灾祸已经发生,人也已经抓到,再过多深究没有什么用,谢玄干脆不细想了,拍拍语方知:“昨日见你救下了严大人。”

语方知赶紧道:“举手之劳罢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举手之劳,你救了他的命!”谢玄惊讶,那场火他也是看见了的,一般人还真不敢轻易冲进去救人,何况谁知道那人在里面是生是死?

语方知笑:“如此看来……草民便等着严大人来唤我一句恩公了?”

“那势必要谢的。”

谢玄的话语方知并未放在心上,他是救了严辞镜不假,但严辞镜也救了他,但说两两相抵也不太恰当,毕竟人命关天的事还要讲究个你来我往的吗?

小清推门进来,站在语方知身侧倒茶,滴滴答答的茶水声极有韵律,听得他自己晃了神,被语方知湿手洒了一脸的水才回神。

“不想干了就回江陵去!倒个茶还走神,全泼我手上了!”

“少爷……”小清赶紧把帕子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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