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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帮我说……”
阿鱼却伸手止住她的话,“我不帮你,你今日确实害了人,不过若是被人唆使所为,也可减轻罪责,到时候叫你家人多拿些银钱赎你,你也不用蹲班房。”
“阿鱼,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鱼看向他,又看向她身后委屈的王芠,笑道:“秉舟哥哥,你不知道吧,王芠是王相养来当皇后的,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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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你胡呲什么!”
“你急着打断我做什么,我可不曾说错。”
王芠心中慌乱无比,她怎么会知道?却见丈夫看向了自己,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大爷,我没有,她胡说的,再说了,便是又如何,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事,便是祖父有这般念头,但是我能嫁给你,我不知道多欢喜。”
阿鱼也道:“对呀,秉舟哥哥,她就是曾经想想,也没成嘛,现在跟你好好过日子不就好了。”
安秉舟心中思绪难明,他对王芠说情意,那是夫妻情意,她温柔小意,自己如何能推开她,只是皇后?王相后来如此支持废后陈氏,要是他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我记得王芠当初最爱读的就是长孙皇后的《女则》,经常去慈幼局里给孩子们诵读呢,打听就知道……”
“李陶,我家中女儿习《女则》《女诫》,我去慈幼局看望孤儿是一片怜悯。”
“人家瓦子里唱戏讲个团圆,怎么你的怜悯之心不由始及终呢?官家诏令再不得有后妃是中书门下官员之家所出,那之后你怎么就不去了?你别怕,想当皇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看我姐姐是皇后我也不觉丢人呀!”
元氏倒是先扑哧笑了,或许真是个傻子吧!她对王芠嘲讽道:“对呀,王芠,我从前也有皇后梦呢!”
王芠恨恨看了二人一眼,却也是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哐当跪在了地上,“大爷,我祖父是曾经这样荒唐过,你也知道他何等专权,朝臣尚有受他胁迫的,何况我还有孝道压着,可我从未向往过,那些时日我心里只如一潭死水,你不知道我听到那诏令有多欢喜,后来知道祖父要择你为婿,那潭死水才有了动静,只怕你我生了嫌隙,便从不敢提及,夫妻之间,便是信任最重要,我害怕你猜忌我,才bu\'g大爷,你不要抛弃我,你休了我也好,往后我在你身边给你做个端茶倒水的,不要让我离开你。”
连怀衍几步来到阿鱼身边,“她很会诡辩。”阿鱼却是一笑,“无妨,我进宫时,也听了不少热闹,还有官家亲口跟我说的呢。”如今王芠确也只有安秉舟这一个依靠了,想到今日元氏的下场,她就知道这是她在报复元家,那往后杜家跟连家,未必不会被她反扑。
“秉舟哥哥,她说得对,她从前可清高了,我听宫人说曾经她几次去宫里拜见已故杨皇后,一个未婚女子好几次跟官家碰上了面,都跟官家谈论诗文了也不曾心动过,可见真是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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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扬波并非我所害,你为何要步步诬陷,便因你我两家曾是政敌么?”
阿鱼也毫不退让道:“那你为何要唆使常娘子,后又反口,便是因为曾经元家第一个出来检举王相么?你看看,你如今口口声声你我两家,可见在你心中,王家才是你的家。”
元氏立马反应过来,指着王芠痛骂,“贱人,你故意的,我说你怎么找上了我,原来想一箭双雕,借我的手杀了受宠的姨娘,然后叫元家声名扫地,你这……”
“够了。”安秉舟喝了一声,“阿鱼,够了。”
“我没够。”阿鱼失望地看着他,“当年在宣州,扬波的孩子没了,她也是这样,还说要给扬波磕头端茶,你听了我的话觉得我在给她找难堪,让你也难堪了,但是你想过扬波没有?王芠在你眼中便这样值得信任?你去查一查,她跟常娘子谁先找上的谁?你将她身边的丫鬟嬷嬷全都抓来审问一遍,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事?我从来不敢小瞧她,她的手段,能够将你玩弄得团团转,你到头来还得怜惜她,审不审王芠是你的家事,但是扬波说她要离开,不会再见你。”
站在院外许久的付氏终于出来了,神情十分急切,“扬波不能离开,阿鱼,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都是王芠害了扬波,我即刻就叫秉舟写休书。”扬波怎么能走,眼见阿鱼这么护着扬波,她离开了安家往后谁能帮扶安秉舟?
阿鱼闻此便看向王芠,“王芠,这婚事肯定不如做皇后好,你瞧废后如今还能在西京宫里做个富贵闲人呢,你看如今,当初对你恭维的婆婆便要逼着你丈夫写休书了,你果真手段好,你跟常娘子谁先找谁这个查不到根源,常娘子已是一身脏污她的话也不可信,扬波还活着你也不用上公堂,你给自己扯得清白,眼前也就安秉舟肯不肯信你了,你只赖他……”
“李陶,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王芠跪坐在安秉舟脚下嘶吼痛哭了起来,“你因私欲便要置我于死地,大爷你写休书好了,休了我!”
付氏便也上来拉着安秉舟,“快应了,秉舟,你快写休书……”
“娘,娘。”这是栎郎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在了王芠身前,后面还跟着个抱了孩子的嬷嬷,那孩子还不知事,却也哭得大声,王芠便将两个孩子搂在身前,“大爷,你休了我,只别叫我离开了,让我留在府里照顾两个孩子,你将扬波先送出去,换个名字再把她娶回来做你的正妻,栎郎也离不开她,我害了她不就是害了栎郎?我怎么会,你不信我,我往后给她为奴为婢,给她端茶倒水,我伺候她。”
安秉舟神情凄凄惶惶,眼神苍凉,思绪慌乱不已,耳边全是哭喊咆叫,连怀衍看着并不忍心,却是劝道:“秉舟,士大夫治国齐家,你不该糊涂下去了。”
栎郎突然又冲着屋子哭喊,“姨娘,姨娘不要走,栎郎要姨娘。”
片刻后屋里出来了一个稳婆,站在阿鱼身边道:“姨娘说算了。”
阿鱼看着栎郎便明白了,“你回去跟她说我知道了。”
王芠闻此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跪着上前几步拉住了安秉舟的衣袍,“大爷,你说呀,你去迎娶扬波做正妻,叫她不要离开,栎郎不能离开她。”
阿鱼便叹道:“扬波不欲追究便罢了,她说那个孩子是她欠安家的,如今还清了,我要带他们一家离开,算是报答王大叔跟婶子年年去祭拜我爹的恩情,你不欲追究王芠,那么常娘子你也一并放了。”
元氏立马便欢欣起来,“安郎君,你要是不追究王芠,只追究了我,往后就不要想着你的官途了,我被押上公堂听审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我……”
她似是突然机灵了起来,指着王芠大笑了起来,“安郎君,你被骗了,王芠根本就不欢喜你,她只想着复仇,我婆家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