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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不容易，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覃大娘看着对方比划出来的手指，眼睛顿时就瓦亮瓦亮的，她清咳了一声，“好好做，这里的人都是顶顶的仙人，别冲撞了。”

“覃大娘，这是个哑巴。”小厮拉着覃大娘走。

少女听着这句话，择菜的手微微一顿，脸色有点难看，小声地嘀咕道：“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

声音微小，旁边又没有人，自然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说了什么。不过，她的脑海里却响起了稚童捧怀大笑的声音。

“不行了，殷歆华你居然用了这个办法，还抹的灰头土脸的，你想干嘛啊？”稚嫩的童声在她脑海里笑得不成气，少女还能听见对方爆笑拍地的声音。

“你闭嘴。”殷歆华皱着眉，在脑海里回应了一句，“臭长欢……”

话音刚落，长欢的声音戛然而止，殷歆华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它终于不笑了。结果，下一秒差点把她吓到。

“殷歆华，我刚刚感受到了月容的灵力。”长欢盘坐在殷歆华的精神海里，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凝重，它沉着脸开口道。

“你说什么？我师父不是在九华峰里面闭关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魔门？”殷歆华闻言，手上的菜叶都快被捏的稀巴烂了，她对长欢说出来的话，保持着怀疑。

“只是一瞬间，我也不确定。”长欢摇了摇头，小脸上写满了严肃，“总之，我要去看看，到底这股气息是不是月容本人的。”

“这样的话，我有个建议。”殷歆华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建议？”长欢瞬间上勾。

——

夜里，孤星寥落，有道黑影闪过。

黑影的目标是往魔门门主沈容欢的住处而去。

对方的速度很快，接近住处时，特意地减慢了速度，长欢化成人形，给自己打了层掩护观察着住处是否有人在巡逻。

不知是不是天赐良缘，长欢十分嚣张的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阵法和人影，它连忙回到了殷歆华的身边。

“殷歆华，没有人，但我又感觉到了月容的气息，咱们快去。”长欢背靠着墙，传音进殷歆华的耳边。

只见她点了点头，正准备迈出一步时，突然有交流的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

“姐姐，你说主人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准备歇息了呢？”小鱼抱着托盘歪头看向自家忧心忡忡的双胞胎姐姐。

“小鱼，你有没有发现主人今天特别奇怪？”小鹤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问道。

“哪里奇怪了？”小鱼不理解地摇了摇头。

“会议厅上，那群长老们说什么是什么，一点儿也不反驳。这要是换做平时的话，主人早就掀翻桌子了，还听他们在哪里瞎聊？”小鹤摸着下颌，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分析。

“啊？”小鱼疑惑地眨了眨眼，“主人今天的脾气挺好的。”

小鹤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算了，明日再说罢。”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妹妹就是个傻白甜。

“哦！”小鱼随口应了一声，就跟在了小鹤的身边离开了院落。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殷歆华的身影才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眸光流转，带着几分怀疑。

“你说，里面的人会不会是师父？”殷歆华喃喃自语着，像是在问长欢，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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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摇了摇头，“不清楚，咱们得去看看。”

话音落下，殷歆华根据长欢的指路来到了沈容欢的寝室。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窗边，捏了个令人嗜睡的法诀，等了好一会儿后，自己才穿过厚实的墙壁进入了寝室。

宽阔的寝室被隔开成两个区域，一边是主人放置书籍的小书房，一边是被放在屏风后面的闺房。

殷歆华深吸了一口气问长欢，“你感觉到了师父的气息没？”

“不明显，要再靠近一点点？”长欢迷惑地摇了摇头。

“行……”殷歆华迟疑地靠近了，可刚靠近屏风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不是你过去就好了嘛？我过来做什么？”

长欢又不是需要自己时时刻刻在身边，为什么它自己不过去，非要和自己一起过去呢？

“说的也是。”长欢走进屏风，听见了殷歆华的小埋怨，停住脚步，转过身恍然大悟的回应。

“那我后退一点？”她试探的出声。

殷歆华不确定自己的法诀能撑多久，但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长欢没有回答，它靠近了躺在床上的某个人，属于沈月容的气息越发的明显。接着，它发现那个人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淬着冰霜的剪水双眸，望不见底的深渊，它心头一惊，连忙转过身朝着殷歆华喊道：“殷歆华，你过来，我发现了重要的事情。”

话刚说完，长欢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这分明不是它想要说的话。

它想说的是‘殷歆华快跑，对方没有中招！’

可是出口的话，却是被换了个意思。

“啊？什么重要的事情？”殷歆华满脸疑惑，但是听见长欢都这样说了，那就进去吧？

“你速度真慢，我跟你讲……”

长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手拽住了殷歆华的夜行衣，她以为是长欢等得不耐烦了，才拉着自己走。

可是，一个天旋地转，殷歆华发现自己被人压在了床榻上面，身下是软乎乎的被褥，一股好闻的药香扑鼻而来。

至于长欢的身影却不知所踪，她瞪大了美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华丽的蝶翼面具，柔顺及腰的青丝落在了殷歆华的身上，那人冷着张脸，双眸似乎氤氲着雾气，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沈容欢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肩头处宽宽松松地搭着，露出了里头那精致的锁骨，往下看去便是一片黑。

她咽了咽口水，试问被人抓包的感觉是如何的？殷歆华觉得自己能够对此发表出长篇大论，若要简而言之，那就是心慌害怕。

还有，殷歆华想她能不能找到个借口，让对方认为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呢？

沈月容阴沉着脸，双手按住了殷歆华的肩膀，她蒙着面，“你是谁？”

这一声问出来后，殷歆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伪装还挺好的，毕竟沈容欢认不出自己。可下一秒，她就纠结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似乎是看穿了殷歆华脑子里的想法，沈月容冷着声音威胁道：“你若不说，本座可就叫人了。”

“别，是我。”殷歆华动弹不得，电光火石之间还是选择了暴露自己。

论武力值，她还真不是沈容欢对手。

沈月容眨了眨眼，似乎在辨别面罩下的人事情，然后，发现自己认不出，这才用灵力将身下人的面罩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