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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对,道具...我还有道具!”
她的模样狰狞又可怖,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道具——可她连手都没有,就算有道具也拿不出来啊。
虞姜皱眉:“告诉我,我会把手还给你。”
这句话好像一下捅了马蜂窝,红发卡猛地抬头,目光阴毒,恶狠狠地盯着虞姜。
“那你能把我的眼睛还给我么?”
眼睛?
...她在说什么?
所有玩家,只要还剩一口气在,无论多严重的伤回到宝塔都会恢复如初——眼睛又不是她通过特殊方式拿走的......她怎么还?
也根本不需要还啊......
斯拉斯拉的声音响起,蜈蚣一下就爬得看不见身影——深黑的海水上涌,已经蔓延到楼上来了。
嘭地一声。
红发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被从窗口丢了出去。
越涟三顺着窗口爬了进来。
他全身都被海水浸湿了,随着他的动作,窗台上晕满了水渍。
“换魂水的味道。”他皱着眉说,“你再耽搁一会儿,换魂水就要生效了。”
“咦......”赤狐捂住了鼻子,“好难闻啊。”
......什么?
虞姜眉心蹙紧了。
“嗯?”代码耸动着小鼻子,“我没闻到任何味道啊。”
“你当然闻不到。”抗争咕哝一声。
虞姜是它与外界相连的窗口——虞姜什么都没闻到,它当然也闻不到。
可......她怎么会什么都没闻到呢?
咚地一下。
赤狐径直向后栽倒。
越涟三站在她身前看了一眼:“普通人只闻一闻换魂水就承受不住了。”
他被海水浸泡得有些泛青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嗓音不可避免地染上些浓郁的疲惫:“时间不多了,我们去楼下看看。”
虞姜点头,朝窗外喊了一声:“小莲。”
深黑涌动的海水中,钻出一个苍白的脑袋。
小莲双手扒着窗台,咳出一嘴的黑水。
“你帮忙照看她一会儿。”
“什、什么?”小莲瞪大了眼睛,“我......我可不是......”
让一只鬼照看一个人?!
有没有搞错啊?
她挣扎着从窗口爬了进来,有点不情愿:“我还有事要做呢......”
“E栋那边......”
“......咦?”
目光落在赤狐身上——小莲一愣。
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这人......这是人?”
这也不像个人啊。
她急切地抬手想问——虞姜和越涟三的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
“......走得也太快了吧。”
她蹲下凑近了赤狐:“这是什么......东西啊?”
-
虞姜敲了敲铁门。
霏霏早就在门后不知等了多久了。
霏霏一边开门,一边抱怨:“真不知道你天天都干什么去了......回来得也太......”
门一开,她首先看见的却是越涟三的脸——她的下半句话一下子就憋回去了:“......这、这可是......”
女生宿舍啊。
虞姜从后面走进来,朝她微微一点头:“辛苦了,去休息吧。”
霏霏:“......”
这谁还睡得着!
不知道为什么,越涟三沉着一张脸,叫她心里毛毛的。
霏霏走在前面,缩着脖子,一路都像一只不知道嘴到哪里去了的鹌鹑。
直到走到三楼——虞姜和越涟三好像并没想就此停下,还在往楼下走,她才终于又把自己的嘴连同脑子一起找回来了:“你、你不回寝室?你的门......”
“没事。”虞姜朝她笑了一下,“你先回去。”
“哦......”霏霏脚尖转了转,对准了寝室的方向——她咬了下唇,又转了回来,叫住了虞姜。
“那个,”她板着一张脸,“你、你没忘记那件事吧?”
什么事?
续命的事?
“嗯。”虞姜示意她安心。
霏霏松了口气,眼睛转来转去:“我、我想到一点事......我可不是在这巴巴地等着把这件事告诉你,我就是随便那么一想就想着了——再这么随口一说。”
“哦,”虞姜看了眼时间,问道,“什么事?”
怎么好像她说的事很无足轻重似的?
霏霏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感觉自己巴巴地等在这里跟个小丑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感觉恍恍惚惚的......或许只是我昨天做的一个梦......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这梦好像是真的。”
什么?
虞姜面色终于有些凝重了。
见此,霏霏美滋滋的,这才将自己想起来的叽里呱啦地全倒了出来:“我总感觉,我好像不是我。”
“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我就像一个机器似的,将一件事翻来覆去地做——就好像......我不是第一回 来饮冰职业技术学院旅游了。说起来......”
“你不觉得我的人生好像很矛盾吗?”
“你也发现你——”
“我可是吴家的大小姐、NDKIH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这样的我难道就只上一个技术学院?就算我学习再不好,我爸捐两栋教学楼也能把我送到至少一个专科吧?”
虞姜:“......”
你感觉的矛盾......原来是这么矛盾啊......
在她深觉这几分钟被浪费了想要抬脚就走的时候,霏霏终于说出一点智商在线的话来了。
“而且......”她忽然往前两步想要靠近虞姜——但没能成功。
在越涟三能冻死人的视线中,她畏畏缩缩地停下了。
“你不觉得我好像......记忆很混乱吗?”
“我记得我是来这里旅游的,但有些时候......我又觉得我是在这里上学......包括我现在都这么觉得——但我应该是很久以前才在这里上学,久到要不是来这里旅游我都忘了这回事那么久......可现在我怎么根本连这么简单的我究竟是来旅游还是来上学这件事都分不清呢?”
“就好像......是有人将我的行为设定好了似的。”
“消退的记忆还能回来?”越涟三有点不相信,他的目光满含审视,“你是怎么想起这些的?”
“我、我也不知道......”她好像也知道这样说很难取信于人,快速地道,“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在我隐隐约约的记忆之中......我好像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