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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路上?抓老鼠?
段黎手上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裂的...老鼠的话......难道是老鼠用牙撕成这样的吗?
虞姜想要卷起他的袖口看看他的手臂,段黎一下按住了她的手:“手臂没事,就只有手被咬了。”
真的吗?
虞姜紧皱着眉头,只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伤口,段黎就没忍住“嘶”了一声,“疼疼疼......这老鼠凶恶异常,逮着人就咬,简直是个怪物。”
虞姜拽着他就要去找袁冬冬:“被老鼠咬了很危险啊,快让冬冬姐给你上点药。”
“不用不用,只是一点皮外伤。”段黎拉住她,“这老鼠虽然挺厉害的,但我更厉害,我几乎扒了他的皮,我猜他现在已经死了。”
虞姜:“......”
这不是抓老鼠啊,这是跟老鼠打架去了啊。
再说了,在马路上扒老鼠的皮......要怎么扒啊,太血腥了吧。
怪不得被咬在手上了呢,我要是老鼠我也得往死里咬啊。
好像生怕虞姜再折回去给他取药似的,段黎连忙道:“你不是要上楼吗?拿着冬冬姐的工作证......你是要上四楼?”
虞姜垂眸看了一眼深红的工作证,摇头:“不是,我去林医生办公室帮冬冬姐取点东西。”
“五楼啊,”段黎拉着她往楼上走。“那就在林医生办公室帮我上点药就好了嘛。别去找冬冬姐了,她手法粗暴,太疼了。”
虞姜:“......”
不是只是一点皮外伤吗?
怎么又嫌疼了?
虞姜跟着段黎往楼上走楼上走,段黎兴致很高,一路都在跟虞姜讲他们为她出院准备庆贺的事:“张大爷做东,请了很多人,你幼儿园时候的高老师你记得吗?就那个教过你后来甚至还教过我那个。还有你在治疗中认识的新朋友,骆夏夏你不记得?还有顾秋秋,还有......可惜赵队长出差了,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虞姜忽然顿住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段黎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怎么......了?”
虞姜把工作证捏得死死的,唇瓣轻轻翕动:“高老师......高虹玉老师?”
段黎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摸了一遍,点头:“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云城里这么多鬼,他哪能挨个记住叫什么啊,他又不是真的上过幼儿园。
“可是,”虞姜乌黑的瞳仁轻轻颤动,段黎能在里面看见两个小小的、苍白的、不知为什么紧张地攥紧了手心的自己,“高老师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吗?”
去世......?
大家都是鬼,还能怎么去世啊?
段黎想起来了。
高虹玉确实“去世”了。
因为幼儿园老师只能陪虞姜几年,更高深的学问她又不会,所以她就假死换了个身份在虞姜后来的学校里当食堂阿姨了。
当时他们好像还参加她的葬礼来着。
段黎:“......”差点说漏嘴了。
“是,是啊,”段黎神情有点悲伤,“但这样大喜的日子,张大爷觉得她也应该参与一下,她那么喜欢你,一定也为你开心。所以......就把她的遗像也请来了。”
虞姜:“......”
虞姜有点不赞同:“张大爷也太折腾死者了。”
“嗯...可不是么,我就说这样不太合适,但是张大爷岁数大了嘛,不听劝。”
他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
虞姜紧捏着工作证的手终于放松下来,她加快了脚步:“快走吧,老鼠身上都是细菌,被老鼠咬了很危险的,还是要抓紧上药才行。”
段黎又龇牙咧嘴地喊疼了,但是细看,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分明都写着愉悦两个字。
开心得简直像过年。
真好啊,回来就好,段黎想。
三层和四层之间做了隔断,虞姜拿袁冬冬的工作证刷开了楼梯间厚厚的铁门。
铁门在身后合上,瞬间就隔绝了大半三楼病人的吵闹声。
这道门看着简陋,隔音却做得十分不错。
一走到这里,段黎就将食指压在唇边:“嘘——”
虞姜跟着他放轻了脚步声,有点不解地看向他。
段黎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你听。”
听什么?
一点细碎的哗啦声传到耳朵里。
像金属链条的碰撞。
仔细分辨的话,能听出这样的声音好像不止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
四层居然住了不少病人吗?
没记错的话,四层可是专门为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犯人准备的啊。
因为有执法大队坐镇的缘故,云城的犯罪率很低,即便有罪犯多半也是其他城市流窜过来的。
云和病院的第四层大多时候都是空的...就算偶尔有需要接受心理疏导的病人住进来也绝不会有这么多。
为什么她只是短暂地治个病...云城就好像变得陌生起来了......
“你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可要格外当心,据说这一层住进来的还有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短短一年间杀了1456人,最近一段时间才落网,他行凶的手段极其残忍,每次行凶死伤的受害者至少都有两位数,最多的一回,短短15分钟内有102人被他虐杀致死...但他作案手法又非常隐晦,其他执法大队拿他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赵队长亲自跟踪案子半年多,才叫他终于在前段时间落网了。不过......”
段黎顿了一下,声线凉凉的,叫虞姜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在他落网后,案件却并没有结束......很难说是他的狂信徒模仿作案还是他们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团伙......还是林医生确认他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况都严重不对劲......他这才在五天前被转入云和病院实行病理性□□。”
虞姜朝着四层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怎么能确定他落网后的案件还跟他有关呢?”
“蔷薇,是蔷薇。”
“每次行凶后,他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朵蔷薇。”
“蔷薇?”虞姜皱眉。
“‘闲倚狂风夜不收’...他入狱后一直拒绝配合调查,闭口不言,这是在听说在他被捕后还有案件发生时他唯一一次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
虞姜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杜牧先生的这首《蔷薇花》本意是赞颂蔷薇高洁的品性,特别是一个“闲”字,更显蔷薇的坚韧与旷达。
竟然从一个连环杀人犯嘴里念出来,真够讽刺的。
不过......
“其他执法大队?”虞姜问。
段黎笑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