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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装了什么?
这么重?
虞姜想要将拉杆箱打开看一看,地铁却轰隆隆地驶了过来。
这辆地铁的白色铁皮已经染上了锈迹,车头上闪着红光的字体显示出它的终点站——
彩椒游乐园。
地铁行驶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寂静车站里显得格外刺耳。
吱呀一下。
地铁停下了。
在两声急促的滴滴声过后。
地铁的车门在虞姜面前打开。
要上车吗?
虞姜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摇摆不定。
倒不是她不敢上车,只是......
这辆来势汹汹的地铁,看起来安全系数太低了啊......
虞姜拖着拉杆箱走到地铁最前方再次确认。
驾驶员上半身穿着天蓝色的制服,在并不太宽敞的座椅上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虽然能显示出他很瘦,身材很好,但是......工作态度也太不端正了吧。
而且,这位驾驶员根本就没有脑袋啊......开车连脑袋都不戴上,要怎么看路啊?
这辆车的安全根本就没有保障嘛。
出了事故这位驾驶员能负责得起吗?
虞姜认为,这辆地铁,不能上。
抖了一会儿腿的驾驶员感觉有什么不对。
虽然没有把脑袋安上,但是......为什么感觉一直有人盯着他呢?
这不可能啊。
他可是一只鬼,玩家们又不可能看得见他。
如果是同为鬼怪的同事......也不会有人这么闲的没事干吧?
但这种感觉是在太过诡异,虽然驾驶员自己本身就是个鬼,还是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
他摸索着将放在驾驶座底下的头颅揪了出来,按在了脖颈上。
头颅在脖颈上转了一圈。
属于驾驶员的漆黑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然后这双眼睛就被瞪得浑圆,里面写满了惊诧。
他身子不自觉地后仰:“卧、槽。”
——谁啊这是?
冷白灯光打在虞姜的身上,使她周身萦绕的浓黑鬼气看上去更诡异了。
唯一能区别玩家与鬼怪身份的腕表又不在她的手腕上,驾驶员一时之间有些糊涂。
这个副本属性特殊,进入这个副本的同事很多,他也不全认识,这个......是哪位同事?
但不论是哪位同事......
驾驶员摇开了车窗,将头伸向窗外,一脸的愤怒:“你怎么回事?在这吓唬人?”
虞姜:......?
见虞姜不接话,驾驶员更生气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立刻补救,“就算我们已经不是人了你也不能没事闲的干这事啊。你知道这颗脑袋多重吗?非要叫我顶在头上,累不累啊?”
没事吓鬼玩,纯属缺德!
虞姜:“......对不起?”
虞姜的这个态度却又使驾驶员有些不好意思了。
同样都是鬼,能被同事吓到......好像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看上去更大一点。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硬邦邦的,态度却已经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是负责哪个部分的啊?车站里头的?怎么拿那么大的行李箱啊?里面装的是你的尸体吗?”
虞姜:......
信息量太大,她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接。
最终只能回答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不是......吧。”
“不是......吧?”驾驶员看向虞姜的眼神让虞姜想起那位面孔扁平的张姐,里面写满了一样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看着岁数也不大,怎么一点上进心也没有?”
驾驶员喋喋不休:“要知道,咱们这种在副本里上班的最不好干,你可别以为混到BOSS层就万事大吉了,就算是BOSS,也有被玩家推的可能。趁着年轻呢,就得努力冲一冲业绩,争取年终业绩总结的时候能被调到总部。哪怕是打个杂,也比在副本里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好啊。”
他好像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无奈车门滴滴地响了起来,也只能暂时作罢。
驾驶员朝着虞姜一摆手:“等副本结束了上我家来吃饭啊,你嫂子手艺可好了!”
虞姜:......
这个副本的员工都这么热情好客的吗?
奇怪啊。
她为什么要用“都”字呢?
难道她在这个副本中还见过其他人吗?
为什么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地铁轰隆隆地驶出站台。
紫甘蓝小区站再次陷入沉寂。
虞姜望着地铁的尾巴站了一会儿,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向上的电梯。 W?a?n?g?址?F?a?布?y?e?????ū???ε?n?②???????5?????ò??
紫甘蓝小区这一站面积不算太大。
整个地铁站就只有两层。
地下一层是候车站台,站台中间两条轨道相邻,分别开往南瓜广场和彩椒游乐园方向。
楼上就是几个闸机和一间普通的售票厅。
虞姜试过了,在没有交通卡的情况下,闸机根本无法通过。
售票厅中空无一人,但桌面上摆着一张工作证。
良好的视力使虞姜看清工作证上面的小字——张榭,售票员。
整间地铁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虞姜在一层的墙面上找到了一号线的路线图。
这条地铁线的站点出奇的少,一共就只有七个站点。
南瓜广场——胡萝卜港湾——紫甘蓝小区——青瓜墓园——生姜理疗馆——番茄天地——彩椒游乐园。
虞姜再一次产生一种恍惚感,这里真的是副本世界吗?
没有玩家,没有任务,也没有什么看上去有用的线索,甚至好像根本没办法从紫甘蓝车站出去。
她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滴滴——”
像是刷卡的声音。
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车站中显得尤为刺耳。
虞姜回头朝着声源看去,看见了本副本中的第二个人形生物。
如果那位驾驶员也能算得上一个的话。
来人好像是从从闸机外走进来的。
他身材颀长,额前的刘海已经遮住了一只眼睛,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他只穿着单薄的短袖,叫虞姜终于确定了车站外的世界应该是夏天。
不知他是在寻找些什么,进了地铁站就一直在不停地张望。
一看见虞姜,他好像很欣喜似的:“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在地铁站中遇见人啊,你见没见着我的......”他抬起手抓了抓头发,好像十分苦恼。
顺着他的动作,虞姜的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手腕上。
他也没有腕表。
“我的......”
他支支吾吾很久,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