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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旁人心思,便叫人不喜了。林家已经不缺地位才气,也不必尚公主光宗耀祖。
宁宁自是不知晓林老夫人心中的弯弯绕绕。
她作为晚辈,今日来不就是为了哄长辈们高兴。
又有人入了房间,同林七姑娘耳语,林七姑娘脸色一变,“她怎么会来?”
她起了身,“祖母,福乐公主到了,孙女去迎一迎她。”
林老夫人的好心情一下也散了一大半,不过她面上不显,笑道:“我有些累了,便不留你们这些孩子陪着我了,你们自去玩耍。”
而后她又拉着宁宁的手,“你要常来玩儿。”
“是。”
林七姑娘带着她去了今日设宴之处,让她先坐着休息,而后便前去迎福乐公主。
说来皇后是福乐公主的嫡母,林家便也算是福乐公主的外祖家,福乐公主从前因着林致的关系,也时常前来林家。
而今日,福乐到了林家,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质问林七,“七姐姐设宴,为何不给本宫送请帖。”
她心里有些泛酸,林七同那位安平郡主若能称得上密友,那她同林七相识数年,林七连她都不请,实在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林七心中叹了一口气,还得赔笑,“听闻这几日,淑妃娘娘身子不适,公主是孝顺之人,定在旁侧伺候,臣女这才不曾给公主递请帖,还请公主见谅。”
福乐心里舒服了一分,边往前走,边问,“安平郡主可到了?”
“是。”林七落了她半步,倒不像是主人家待客,更像是个随侍。
只有福乐不觉着有什么,她是她父皇第一个孩子,自是被看重些,从小半点儿委屈都不曾受过,更不会体谅旁人心思。
林七心中感慨了数回,再是天家子,人上人,也不该将旁人都是为草芥一般,丝毫不给予尊重。
林家的几位未嫁姑娘,还有林七的几位手帕交也已经到了,宁宁不多时便同这些姑娘交谈上,了。
只是福乐公主一进来,便冷了场,方才还说说笑笑的小姑娘们,皆安静了下来,没了方才的随性。
福乐公主落了座,众人便规矩的请安,“福乐公主。”
“免礼。”福乐点了头,端着茶抿了一口,略微皱了眉,“这倒不是我平日里爱喝的。”
林七倒是好性子,笑着圆场,“是臣女疏忽了,你们快去取公主爱喝的茶叶来换上。”
明明今日她才是这场小宴的主角。
福乐公主一来,人人都要围着她转了。
宁宁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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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致同她说过,这福乐的性子娇蛮了些,如今看来,岂止是娇蛮。
茶叶很快就换了,福乐公主喝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福乐终于满意了,这才有心情同众人说话,“本宫进屋前,你们不是正在说笑,怎么这会儿都不说话了?”
众人笑得尴尬,倒是不好接福乐的话。
宁宁开了口,“方才我在同她们说幽州的趣闻,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听一听?”
福乐看着她便觉着碍眼,此刻嗤笑道:“幽州乃穷乡僻壤之地,能有多少趣闻可以听?你们想听什么趣闻,是长安不曾有的?”
这话一出,宁宁挑了挑眉,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怎么能让旁人来践踏。
她一直对福乐公主无感,此刻打心底里开始讨厌此人。
她依旧笑着,林七姑娘却觉着她的笑徒然变得冰冷,心中不免一突。
安平郡主这些日子在旁人口中,都是好脾气好性子,待人有礼,平易近人,走在路上遇见路人出了事,都会帮忙。
林七倒是知道,脾气越好的人,若是生气,定是十分可怕的。
特别是福乐公主说出来的话,便连她都觉着可恶。
在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林七觉着自己应该站出来,“臣女倒是觉着幽州风土同长安大不相同,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长安繁荣,幽州风景秀丽,各有各的优点。”
林七想要做个和事佬,如今给了台阶,她希望福乐公主能顺势下了台阶,莫再多言。
她有些忐忑不安,福乐公主可半点儿都不会考虑旁人的心思。
灵秀悄悄拉了福乐公主的衣裳,低语道:“公主,您忘了咱们今日还有别的事?”
福乐公主这才压下了心里的火气,笑道:“七姐姐说的倒也没错。”
她又看向宁宁,“安平不妨继续说说幽州的趣事,我也想听听。”
宁宁倒是一笑,宛若方才对方的讽刺没能影响她半分,“都是些寻常事,算不得有趣。”
林七生怕宁宁会生气,这会儿见她如此,松了一口气。
只要今日福乐不再作怪,安生的让这次小宴结束,林七就别无所求了。
可事与愿违,福乐起了身,“安平,你是头一回来林家,不妨一起逛逛林家的园子,林家花匠园艺甚好,这冬天的梅花园别有一番风味。”
这话她说的随意,俨然是来过林府数次,方能如此熟悉。
宁宁点了头,“也好。”
一行人便起了身,朝着林家的梅园走去。
福乐公主状似无意的开始给宁宁介绍起了林家各处的景致。
林七还没想明白,这福乐公主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听福乐公主带着几分感慨,“去年梅花开始,阿致还曾为我折了梅枝。”
林七听到这里,恍然,原来福乐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让旁人以为她和林致关系亲密。
林七紧张的不行,林致已经同安平郡主定了亲,此刻福乐公主提起这些事儿,不是让安平郡主误会吗?
福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紧盯着身旁人看。
这世上的女子,是不会容忍自己喜欢的男子同别的女子有过什么亲密行为。
她和林致从小一起长大,有过的共同回忆不要太多。
她都要一一告诉李婉宁,让李婉宁知道林致同她的过去,不是李婉宁能参与的。
她拆散不了这门亲事,就要让李婉宁心里头不舒服才对。
宁宁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让她心中一阵畅快。
她继续说道:“每年这个时候,我和林致都会一同去城郊的马场骑马,那儿有两匹马,是当年父皇赐给我同林致的,过些日子天气若不错,你可愿意去。”
她每说一件事,便见身旁人的脸色暗上一分,她便越得意。
这一场小宴算是不欢而散。
等送走了手帕交们,林七的脸色就快要挂不住了。
待到林致回府,她马上就去见了林致,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都给说了一遍。
“你可要同安平郡主好好解释解释,莫让她心里不舒服。”
林致皱着眉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七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