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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去一趟。
“郡主,这人可真是不知礼节,咱们同他指了路,他连一句道谢都没有。”珠珠倒还有些愤愤不平。
“罢了,这有什么关系。”宁宁一向不在乎这种事。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轻人一副被天打雷劈了的模样,“她,她,她!”
他的小厮万里不解,“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方才那位姑娘美若天仙,还好心给咱们指了路,咱们当务之急该是去府衙。”
林致慌神了半天,直到再也不见方才好心给他指路的姑娘,他方才伸了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前方,“你,你,你没认出那是谁?“
林致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那丫头片子如今长大了,竟然不认识他了,刚刚看他的目光俨然是看陌生人。
可他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公平!
万里没摸着头脑,”咱们头一回来幽州,奴才哪儿知道那姑娘是谁?”虽说那姑娘一看就出身不凡,可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林致几欲张口,最后才挫败道:“罢了,咱们先去府衙。”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挫败个什么劲儿,那一年在学堂,他们还做同桌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能叫对方害怕,可惜再回学堂去的时候,座位旁边却已经空了。
一别数年,再次相见,却只有他认出了对方。
天□□晚时,宁宁回了王府,李燕沉同月婉正等着她回来用膳,见她满头是汗,月婉难免多问了一句,“这是去了哪儿,满头都是汗。”
“去城外走了一回。”
“我想了解下宁远村村民移居一事的进度。”
月婉无奈,“用得着你三天两头都去跑?府衙的人是做什么的,你爹那些下属难不成都是摆设。”
宁宁知道她娘其实不爱她整日往外头跑,这会儿便忙撒娇,“娘,这是幽州的大事,我作为爹娘的女儿,自是应该出一份力才对。”
“行了,反正你如今大了,我是管不了你。”月婉拍了拍她的脑袋,“快去洗手,要吃饭了。”
“好勒。”宁宁间她娘不生气,松了一口气,只是刚起身又想起一事来,“对了,娘,我今日在街上还遇见了从长安来的人,瞧着是有些面熟。”
月婉心里一突,表面却不显,“哦?是男是女?”
“是个少年郎,瞧着年纪是同我差不多大。”
宁宁说完这两句,就打算去洗手,月婉又问,“没别的了吗?”
“还有什么?”
见她回答的满脸坦然,月婉便不好多问了,“没什么,你去吧。”
“好勒。”
月婉见自个儿女儿欢欢喜喜的跑走,心想大约是她听祖母说起宁宁的婚事,这才想多了些,她这傻女儿只怕一点儿都没开窍呢,哪里懂男女之事。
宁宁倒是没有多想今日街上偶遇一事。
只是她爹娘夜里谈话却提起了这事儿。
“今日宁宁告诉我,她在街上遇见了一个来自长安的少年郎。”
李燕沉难得带上了几分意外,“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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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九郎奉圣人之命,来幽州游学一事。”
月婉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这林家九郎是谁,“是皇后娘家的九郎?“
这位林九郎,月婉从前只见过一回,却印象极其深刻,当年她女儿在长安没待到半年,写信给她,信中回回都要提上一回她学堂的同桌,那可不就是林九郎。
月婉心里直突突,忽而又想起宁宁提起街上遇见那少年郎却仿佛不认识,又放下心来。
都七年不见了,宁宁还不记得这林九郎,看来心里头是没有些什么别的想法。
“林家九郎为何来幽州游学?”月婉不解。
“咱们幽州如今虽好,文学大儒却不多,朝中安排谁来游学,可也轮不上他啊。”
幽州虽发展的越来越好,但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长安的,林家九郎如何想起来幽州游学的,莫不是惦记宁宁?
李燕沉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宁宁还小,有些事情慢慢来不急。”
“林家九郎虽同宁宁认识,毕竟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林家九郎,是如何性子,李燕沉还有几分印象,当年用一颗小石子划破了他女儿脸的臭小子。
月婉犹豫了再三,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
宁宁显然已经不记得那林家九郎了。
月婉稍微放下了心。
宁宁坐在书房里头习字已经快有一个时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方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行了,你别研墨了,咱们出去走走。”
端坐了一个时辰,莫说手腕发酸,连腰都发酸。
出了书房,她想起来昨日去过宁远村,还不曾同她父亲汇报她的所见所闻,这个时候她父亲应该在休息,想着她便朝李燕沉的书房去了。
快要走到李燕沉书房时,便同一人迎面相逢。
对方显然也已经看见了她,停下了脚步,低下了头同她行礼,“安平郡主。”
宁宁微微颔首算作回礼,只见对方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这不是昨日街上遇见的那位从长安来的少年郎吗?
“原来是你。”
林致心里的怨气消减了一分,“原来郡主还记得我。”
宁宁皱了皱眉,这人说话怎么有些阴阳怪气,“我记性还没有那么差,昨日见过的人,今日九会忘了。”
林致一愣,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昨日还不曾向郡主道谢,林致在这里谢过郡主。”
“不必谢。”宁宁坦然一笑,“我还有事要同我父王汇报,在此别过。”
林致咬了牙,这丫头片子完全不记得他了。
宁宁敲了书房的门,又将林致的名字念了一回,“怎么觉着有些耳熟。”
“宁宁?”李燕沉见她半天不进来,唤了一声。
“爹。”宁宁没有再多想,推开了书房的门进去。
说过了一回宁远村的事情,李燕沉随意问起,”方才你可以见着林家九郎?”
“林家九郎,哦,爹,您说林致啊。”
李燕沉颇为意外,“你还记得他?”
“昨日街上,他找人问路,听不懂幽州话,我帮了他一把,怎么了,爹?”
李燕沉垂下眼,“无事,对了,你曾祖母让人来传话,说你许久没去见她,她想你了。”
陆老夫人这些时日,在幽州城外的别馆中休养,宁宁是有几日没去请安了。
“这几日我给你放假,你去陪陪二老。”
“好。”
李燕沉面露迟疑,“宁宁,你曾祖母或许会同你提起你的亲事,爹想先问过你,你是如何想的?”
“亲事?爹,女儿还小呢。”宁宁倒也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她心里头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