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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
秦小将军接连遭受打击,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而今人形消瘦,意志消沉,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原是该株连九族的罪,却不曾祸及他同他死去的父亲。
秦小将军入了宫,踉踉跄跄跪在了李燕沉跟前,“微臣多谢王爷。”
当初,他父亲说起离开长安,满是为了他妹妹着想,不曾想他妹妹竟然会下毒害了父亲。
他没日没夜都在想他妹妹为何要这般做,直到今日他都不曾想明白。
“微臣想求王爷,让微臣最后能见一见秦思贤。”他想要问问自个儿的妹妹,父亲疼爱她数年如一日,为何她就能狠下心来,将父亲给杀了。
李燕沉看着他,“旁的事,本王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能。”
秦小将军沉默,最后只朝着李燕沉叩了三个响头方才沉默离去。
秦思贤被关在天牢深处,刑期将至,她被喂了哑药,手脚都被绑了镣铐,她神情麻木坐在墙角。
她到底哪一步错了,她明明带着一世记忆重生,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原本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她要借了李燕麟的手除掉陆月婉,这样,李燕沉便能是她的。
可她千算万算,如何都没算到,陆月婉和李燕沉之间,重活的那个人竟然是李燕沉。
可明明陆月婉害死了李燕沉,李燕沉到底是如何做到心无芥蒂,重新同陆月婉在一起的?
她到死都想不明白。
那日,她喜欢的男人来了这牢房,却连一眼都不曾看她,甚至因为不想让她再说那些个耸人听闻的‘预言’之语,让人给她灌了一碗哑药。
外头有狱卒敲了牢房的栅栏,将今日的饭菜送了进来,“吃了这顿饭,就该收拾上路了,说你呢,还当自己是太子妃呢?”
大限将至,她心中生起了一丝恍惚,重活一世的一生好像并没有活明白。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疼爱她,将她看成了眼珠子的父亲。
那杯毒汤是她亲手奉上,她的父亲丝毫没有怀疑便喝了下去,还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回北部去,秦家尚且还有兵权在手,太子心中方才会有忌惮,对她自是会爱重几分。
*
秦家之事,虽说朝中明文禁止百姓议论,可是过了快一个月,秦思贤同秦松的脑袋都落了地,长安城中的议论声才渐消。
而今摆在众人面前的事情,首当其中的是太子的人选该落在谁的身上。
人人都觉着,李燕沉应该重登太子之位,毕竟当年若非是圣人从中作梗,他也不会失了太子之位。
只是朝臣愤愤开始上书,却被他驳了回去。
常德帝已经不理朝事,却也觉着惊奇,他这嫡子这一年来,做了这么多事情,连他的老底都掀了,让他如今都不敢出寝殿,而今竟然不想要这失而复得的太子之位?
只是李燕沉没有给旁人反应的时间,开始着手推行新政。
他选了不少今岁春闱新进士到各个衙门历练,着力培养。
大庆新政开始拉开了序幕。
连在府中醉心于字画的李燕笙被揪到了朝中帮忙,他叫苦连天,“二哥哟,我哪里是入朝办差的这块料子,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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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燕沉丝毫没心软,依旧压着他在一旁学习朝政。
旁人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只有月婉,终于趁着他无事的时候,与他窗下赏月时闲谈问出了口。
“时间过的真快,都已经到了中秋了。”
中秋月圆,明月高悬夜空之中,带着几分让人舒心悠闲的味道。
李燕沉侧过脸,看着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月婉似有所应,转过头来看着他,便忍不住笑眯了眼。
二人其实也没有说过以后的事情。
月婉却提起了幽州的府邸,“我这几日让人取了幽州的舆图来,你说咱们的府邸选在何处修建为好?还是说你想挨着先帝爷的潜邸修座宅院便是?”
先帝当年在幽州住过几年,自是有府邸所在。
只是到底是长辈的府邸,他们也不能直接住进去。
李燕沉丝毫没有觉着意外她为何提起此事,竟认真的想了起来,“幽州一年四季如春,山间果林居多,听闻也盛产柑橘,到处都有柑橘林,不如将府邸修在柑橘林中?”
这想法实在太过异想天开,半点儿都不像是能从李燕沉口中说出来的话。
月婉想了想,竟也觉着可以,“好像是不错,最好是还有别的果树,最好再能有一片湖泊……”
她脑海中也慢慢浮起了对未来的规划。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并不能由得他们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往幽州去。
88.第八十八章正文完结
又是一年春,朝中新政终于雏菊规模,老一批的大臣们很是自觉的给年轻后辈腾出了位置,让他们能够大展拳脚。
便是那位从前只醉心字画的庆阳王,而今都担起了重任,打理朝务,大约是他自幼起,钻研的是书画笔墨,倒是很能够听取各方意见,也能从中调和各方矛盾。
李燕笙十分不舍,“二哥,你真打算今年就动身前往幽州?”
他二哥这两年来,大刀阔斧地改革朝政,不知花了多少心力,而如今尽然会毫不犹豫地抛下长安的一切,前往幽州就发藩。
李燕沉取了玉佩来,“这是当年皇祖父留给我的信物,而今我便将它交给你。“
“圣人那儿,我也已经同他商议好,他没什么异议。”
自然,常德帝莫说是什么异议都没有,甚至还觉得他这嫡子远离了长安,他反而能松口气。
李燕笙死活不肯将玉佩收下,“二哥,这我可不能收,皇祖父留给你的,自是你的东西。”他明白接了这烫手山芋就代表什么,他二哥不想做这江山的主人,便想将这烫手山芋给他。
李燕沉淡淡一笑,“给你,你便拿着。”
大约是就要离开长安,动身启程前往幽州,李燕沉难得的带上几分轻松,”这两年你做的不错,想必日后能担起重任。”
李燕笙欲哭无泪,“二哥,这两年若不是你,我也做不到啊。”
“你何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