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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看,半晌之后,她才有些忐忑,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她燕沉哥哥察觉到了什么。
她抿了抿粉唇,掩盖住了心虚,“我胡乱猜的,也是,如今还没有找到证据,也没有办法知道谁才是凶手。”
“燕沉哥哥,秦将军的事情,是大理寺主办吗?”
李燕沉收回了目光,将书放在床旁小几上,躺下盖好了被子,“秦将军的死,疑点颇多,这回大理寺同刑部还有禁军共同查案。”
想来也是,李燕麟多半是不想让大理寺插手。
李燕沉伸手将人重新搂入了怀中,虽然是初夏时节了,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贴在一起好像要暖和一点。
他的眉眼淡淡,却不像从前那样仿佛是结了冰,“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们去封地住?”
月婉都快要睡着了,听见这话清醒了过来,她抬眼去看,却见李燕沉也正看着她,淡色眼瞳便是夜里,也明亮闪烁。
她小时候便极其喜欢她燕沉哥哥这双眼睛。
只是他忽然说起去封地,她也没有问过缘由,只道:“幽州?”
“听说幽州人杰地灵,风景如画,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到时候,等祖父卸任了,还可以让祖父祖母跟着咱们一同到幽州去养老。”
月婉想的挺好,越想也越觉得靠谱。
“祖父年纪大了,祖母身子也不好,我不想同他们分隔太远。”
“咱们就和祖父祖母住在一起,你说怎么样?”
“你不是嫌弃我棋艺差吗?祖父棋艺好呀,到时候封地上无政务的时候,你就可以同祖父切磋棋艺……”
李燕沉听她说的,仿佛是已经想好了要去幽州定居了。
幽州的宅院里,住着他们二人,还住着陆太师夫妇,还有陆家的儿孙们,日后他们二人再有个女儿,满院子里的到处乱跑,宅院里,修上一处曲水楼阁,上头放着棋盘,还有茶炉……
便是神仙日子,大约也就是这样了。
月婉说着说着就犯了困,捂嘴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在了李燕沉脖颈处,“燕沉哥哥,无论你想去哪儿,我都会与你一起的。”
过了片刻,她已经睡熟。
李燕沉抱住她的手动了动,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她的头发如今已经快要到腰间了,寻常时候挽成发髻,睡觉时散了发髻披散在她身后,李燕沉一开始时常会压着她的头发,她却从来没说过。
李燕沉抬手熟练的将她的头发拢成一束,放在她的身后,轻笑道:“傻子。”
长安城戒严,便是王孙贵族,都轻易不敢出门,从前热闹非常的朱雀大街,而今那些鳞次栉比的店铺门可罗雀,等那穿着玄甲的禁军从门前一过,那店家就骇的忙闭店。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玉书摇着头从厨房走回正院。
“你有什么可愁的?”月婉正算着这月应该腰送去医馆的药材,听见玉书抱怨,忍不住一笑。
玉书嘟囔着端茶过来,“姑娘,你忘了,再有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月婉停了笔,抬起头来,“竟快要一年了。”
真没想到,这一年的时光飞逝,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真不知道,太子查来查去,怎么还没有查出杀害秦将军的凶手,反倒是街上越发戒严了,今日厨房还说,恐是日后连宵禁都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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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话音刚落,便被玉竹给敲了脑袋,“你少说些吧。”
主仆几人说了一回闲话,外头有人匆匆走进来,“王妃,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月婉点点头,收了笔,“好,我这就来。”
城中虽戒严,可她还是得入宫探望小何后。
她刚到椒房殿,便见椒房殿的宫人行色匆匆,像是出了事。
月婉入了屋去,小何后便挥退了正在同她回话的宫女,笑问:“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今日无事,婉儿想着能多看看小公主。”月婉笑眯眯答话。
月婉想起刚刚见宫人行色匆匆,便开口问了,“娘娘,宫中可是出了事?”
小何后不甚在意道:“也不是大事,昨日里御花园里,不知从哪儿出来了些死老鼠死猫,我正让人去查呢。”
月婉皱了眉,“这宫里头哪儿来的老鼠和猫。”平日想飞只苍蝇进来,都不大行呢。
“好了,你也别多想,这些小事,左不过是有些人耐不住罢了。”
月婉看着躺在摇篮中,如今越发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叹道:“长笙长得真可爱。”才两个月大的婴儿,如今只会张嘴吐口水泡泡,便是这样也是可爱的。
小何后如今心中的芥蒂少了些,可还是不大知道该如何同自己的女儿相处。
“对了,你今日入宫了,去瞧瞧你姑姑吧,昨个儿她在御花园里受了不小的惊吓。”
月婉点点头,她姑姑惯是喜欢花花草草,若是碰见了死猫死老鼠,肯定会吓一大跳。
“那我去看看她。“
“去吧,若是她无事,午间让她一同来用膳。”
“是。”
月婉想着她姑姑,也坐不住了,起了身就朝椒房殿外走去。
只是这走在半路上,却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太子大婚两个月,除了大婚那日,她见过秦思贤以外,每回入宫时,都未曾见过秦思贤。
虽然已经出了孝,秦思贤穿戴的还是很素净,两个月不见,月婉倒没觉得她有何不同,只是秦思贤看向她的目光,颇耐人寻味。
她原是不想打招呼的,只是迎面相逢,却也不好避过了。
“太子妃。”她微微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秦思贤点了点头,开了口,“王妃今日难得进宫,我想请你喝杯茶,如何?”
“倒是不巧了,我正要去探望姑姑,听说她昨日受了惊吓,身子有些不大好。”
秦思贤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错身而过时,忽而说上了一句,“不知王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真是奇怪,姑娘,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等走远了些,玉书忍不住嘟囔了一回。
“谁知道她呢?”月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