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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整日里事物繁忙,六姑娘性子顽劣,她若上门来,恐多有不便。”
月婉凝眉,看来谢家已经如今,已经打算与她避嫌。
月婉未免觉着心凉,大长公主与她祖父祖母从前多么交好,而今为了皇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幼宁或许还不知道其中缘由,这样也好,幼宁如今没有被奸人所蒙蔽,活得安好,大长公主依旧疼爱她,自能护着她,她便不会如同前世那般,被家中舍弃,活得艰辛。
“依奴婢看,谢姑娘兴许都没有收到咱们的帖子。”玉书在一旁,嘴快的说了一句。
月婉心中自是明白的,一笑,“也不妨事,等太子大婚,自能见着她。”
趁着那时,有些话,她得同谢幼宁好好说说。
玉竹拿了礼册来,“姑娘,这是恭贺太子大婚的贺礼,你看看可还有添减的地方?”
月婉仔细看过,而后便问,“上次我送给表姐那支簪子是一对中的一支,让人将另外一支取来,添入给秦姑娘的礼单中。”
玉竹点了头,让人去将那支簪子取来放入了贺礼中。
“太子大婚,而后便是春闱放榜。”
“太子倒真是好计算。”
“趁此可以拉拢不少俊才入他麾下。”
王府客卿也在说着太子大婚之时。
李燕沉沉吟片刻,“今科学子中,不乏有勇于针砭时事者,我欲推行新政,需要这样的人。”
客卿犹豫再三,方道:“王爷此时若想推行新政,是不是太过激进了些。”
“如今重在眼下的,是您同太子之争。”
“何不等尘埃落定之后,方再推行新政。”
李燕沉忽而看向窗外那棵已经比开春时繁茂了不少的树,眼中尽是一片凌冽,“吴大人,而今的大庆犹如老翁,临近暮色沉沉,若不更换新血,便是我拥有了它,又有何意义。”
“我同太子之争,何尝不是破旧立新的好机会。”
书房安静。
白河带着人守在院子门口,见灵远垂头丧气地朝书房来,拦住了他,“你这小鬼,忘了规矩不曾?”
灵远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我怎么走到书房来了?”
白河敲了他的头,“你问我,我问谁?”
“让王公公知道你又瞎跑,小心他罚你。”
灵远摸了摸脑袋,“白河哥,你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这就走。”
灵远赶紧开溜,走了两步方才想起来,“我知道我为啥会朝书房来了,秦将军养的那小贼,好像又跑到王府来了,我是追着它而来。”
“刚到书房门口,便不见了它的身影,白河哥你有瞧见它飞过来吗?”
白河望了望天,“若是有一只鹰飞进来,我定能发现,许是你看错了。”
“这样,那我走了,白河哥你千万千万记得不要告诉我师父。”
他再三请求,白河答应了他,他方才脚步轻快的跑开。
白河摇了摇头,这小子,王府如今气氛越发凝重,也只有像灵远这样的小孩儿,方能没心没肺的生活着。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哪儿有鹰啊?”
王肆从茶水间出来,他端了一杯茶,就快要走到书房门口,忽而头顶传来一声微响,他往上一瞧,便同一双鹰眼四目相对。
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小畜生怎么又来了。
李燕沉在屋中唤了他一声,“王肆?”
“奴才在呢。”王肆忙推开门进去。
他难得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此刻如此,李燕沉甚觉新鲜,“你怎么了?”
王肆忙道:主子,秦将军那只鹰,现在在,在,在房梁上窝着呢。”
那鹰是猛禽,喙又尖又长,瞧着就吓人的很。
李燕沉有些意外,起身朝书房外走。
王肆拦他,“主子,您小心。”
李燕沉走到了门口,抬头见那鹰。
从前瞧见这只鹰时,它身上旧伤新伤颇多,而今一看,倒是没了从前的伤痕,反倒是养的不错了。
王肆防备的看着那只鹰,又招了手让禁卫上前来护在李燕沉身边,“主子,还是让人将它赶走吧,若又引来秦家的人,还不知道如何呢。“
“先等等。”李燕沉眯了眼,忽而瞧清楚了那鹰腿上似绑着东西。
他伸了手,招呼它,“凌寒,过来。”
王肆吓了一跳,忙护在它身前,“主子,使不得。”
凌寒一扇翅膀,底下人便慌张,不曾想,它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栏杆上,收了势头。
李燕沉取了它腿上的信,它方振动了翅膀,垂直飞上天空。
这只名叫凌寒的鹰突如其来,又很快飞走,李燕沉倒是淡定,“行了,无事了,你们不必惊慌。”
王肆紧跟着他入屋,啧啧称奇,“这该不会是秦将军给您送信吧,他倒真的有想法,旁人谁能想到用鹰来送信呢。”
秦将军或许并非同旁人想的那样,要做太子的岳丈了,秦家便归附了太子。
李燕沉低头,将那薄薄的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一回,方道:“秦将军要嫁女儿,自是要同我避嫌。”
门卿忙问,“王爷,秦将军可有说什么?”
“他约我一见。”
“见或不见,我还没想好。”
“太子大婚在即,让人多看顾着王妃。”
“是。”
月婉自是不知书房之事,她备好了送给太子大婚的贺礼,又惦记着小公主也快要满月了,想着该如何给小公主准备一份礼物才好。
待她想好礼物后,时间也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
清晨起,朱雀大街上便热闹不已,秦家的十里红妆在街上晒着。
月婉于马车上入宫时,都能瞧见外头的热闹。
今日倒是个好日子。
入了宫去,小何后也已经换上了冕服,她是嫡母,自要接受太子同新妇的拜见。
小何后眉色淡淡,让月婉上前来,“你替我鬓上这支簪吧。“
那是一支凤头钗,阖宫上下,也只有小何后能戴的。
月婉上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