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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口!”

这到底是什么飞来横祸,他好不容易答完了卷子出了贡院,又遇上了个疯子。

那人肆无忌惮,满口胡言,引得越来越多刚出贡院的考生停了下来,对着陆长愿指指点点。

陆长愿默念着不能打人,不能大人,脑子飞快地想着解决办法。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何这般大的恶意。

就因为他的出生,他的祖父是当朝太师,这从他出身起便是如此,可他祖父此番为了避嫌早就不参与春闱的任何事情,那位内相与他祖父虽同朝为官,但是隐隐不对付,多年来走动的都很少,他并不觉得内相会给他行个方便,让他得中。何况他的学术是个什么水平,他祖父岂是不知的,这回春闱,他祖父完全对他保持放任态度,完全不指望他能得中。

他若非是憋了一口气,想要靠着春闱入工部营造司,他也不会参加春闱了。

陆长愿很快便排除了陆太师的原因。

剩下的便只有一个了。

永安王。

面前这个人,不止是要给他陆家泼脏水,更重要的是要拉他妹夫下水。

他沉住了气,学着对方朗声,“我同你素不相识,你怎么知道我的考卷回答的如何?” w?a?n?g?址?发?B?u?Y?e?i????????è?n?Ⅱ???Ⅱ?⑤?.??????

“难不成你偷看了我的试卷?”

“你知不知道考场偷窥他人考卷,是死罪!”

对方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正欲撤走,却被陆长愿抓住了手,陆长愿大喊,“巡考大人!巡考大人!这里有人考场作弊!”

他的嗓门儿比对方还要大,很快守在贡院门口的禁卫还有官员纷纷朝他们走来,原就拥挤不堪的道路,变得更为拥堵。

这样的变故,不远处等着的百姓自然是瞧见了。

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少人都上了茶楼坐着等。

月婉也是如此,她陪着陆大夫人正喝茶等人呢,便听的外头吵吵闹闹。

月婉一时没忍住,推开了窗户往外头看。

这头玉秦也匆忙的上了楼,“大夫人,姑娘,不好了,二少爷同人去了长安府衙,还有三少爷,三少爷也陪着去了。”

月婉和陆大夫人皆是一惊,“怎么回事?”

玉秦飞快地将贡院外头的事情说了一回。

月婉又担忧又生气,她二哥好不容易上进一回,怎么就被人空口白牙的污蔑呢?

月婉起了身,就打算去府衙看看。

又有人前来,“王妃,王爷今日刚好有事在府衙,卑职已经派人去传信。”

*

长安府尹慌里慌张的开堂审案,今日本就忙到不行,怎得贡生还闹起了事情?后头还坐着一位大神,底下站着的两位,又同后头坐着的那位关系不一般,他该如何审案?

陆长愿站在堂下,背挺得笔直,他什么错都没犯怕什么,倒是陆长青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态度别太过傲慢。

见府尹大人出来,忙行礼,“学生见过大人。”

府尹咳嗽了一声,“陆,堂下何人,皆报上名来。”

陆长愿先开口,“学生陆长愿,是报案的苦主,这位是我的弟弟,陆长青。”

他看向一旁空口白牙污蔑他的泼皮,“学生状告的就是他这个泼皮无赖。”

那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尖叫道:“你胡说,谁是泼皮无赖!”

府尹忙拍了惊堂木,“肃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位陆,陆公子,你来说。”

陆长愿将二人方才在贡院外头的口角原原本本的说了一回。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贡院外头找人来问。”

“学生根本不认识他,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学生和学生的长辈,学生但凡有口血气,就应该拉着他来报官,以证清白。”

府尹目光一滞,这可真是件大事了,他冷了脸,问着那先前造谣时底气十足,而此刻见了官却唯唯诺诺的泼皮,“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当街造谣朝廷命官!”

那人脸色惨白,却梗着脖子,“大人,学生也是贡生,有功名在身,您只听了他一人所言,便信了他的话,为何不听听学生所言?”

“学生姓周,名维,字三河,是襄阳人士,今岁前来参加春闱。”

府尹点了点头,方问,“你且说说,你若不是造谣,为何要同陆公子贡院外争吵?”

那周维忽而就站直了身子,轻蔑地看了一眼陆长愿。

陆长愿险些一口气没憋住,“你!”

“学生去岁时,便住进了长安,准备今年的春闱,那个时候,陆二少爷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日里只会同他的那一堆狐朋狗友,横行霸市。”

“他如何能过了秋闱,成功参加今年的春闱呢?”

“若非是他有个好出生,他怎么就能比学生寒窗苦读二十载更容易考取功名呢?”

“所以学生说他是靠家中,又有何错?学生只是为了天下寒士抱不平罢了。”

府尹脸色变得铁青,这是个不怕死的。

陆长愿简直是要气死了,他有个好出生又不是他的错,而且他也是从小就开始念书,只是他长大以后于读书一事上不感兴趣,所以学的平常。

这半年来,他花了多少心血去读书,怎么就被贬的一文不值了呢?

他刚想要开口辩驳,便被陆长青拉住了袖子。

陆长青上前一步,“大人,学生想帮着家兄说两句,不知大人可允许。”

他态度温和谦逊,府尹自是无不可。

陆长青转了身看向那周维,“周兄也是读书人,应该是讲道理之人。”

周维点了头,警惕的看着他,“那是自然。”

“那陆某就为家兄辩驳两句。”

“家兄虽从前性子顽劣了些,可也不至于向你说的那般不学无术,陆某家学尚可,家中无论男女,皆是三岁便启蒙。”

“自幼念书,家兄便比陆某更聪慧。”

“只是家兄于读书一事上,不怎么上心,唯独去岁时,洗心革面认真好学,他底子不差,自是学业突飞猛进。”

“周兄有句话说的是不错,陆某同家兄幸得出生陆家,家祖同家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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