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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

王肆推开书房的门,“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将那封信送出去了。”

“想来很快便会被人截住。”

李燕沉头也没抬,“我知道了。”

倒是王肆忧心忡忡,“主子,三日后何其重要,一定要那时动手吗?”

李燕沉终于抬眼,他的眼色沉沉,“那是最好的时机,若错过了,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

“王肆,你还记得皇祖父为我启蒙时,曾教我写过什么字吗?”

突然被点名,王肆有些发懵。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一时想不起来。

“皇祖父说,不破不立。”

李燕沉也没怪他想不起来。

王肆松了一口气,又问,“那皇后那边,可要与她通气?”

“不必,她自是明白该做些什么。”

王肆又问,“那王妃那儿呢,到时候动静太大,王妃势必会惊慌失措,您看可要提前同王妃商量?”

李燕沉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颇为无奈,“你是不是还存着心思,想让她来劝我?”

若是月婉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一定会阻拦。

毕竟,月婉比他还盼着他的腿疾能早日好起来。

她若知道他要以自己为饵,一定会不计后果的阻止他。

而他大概也会心软。

这世上无用的便是心软。

“不能告诉她,不知是为了她,也为了陆家。”

“这都是我一人所为,与陆家无关,同她更没有关系。”

王肆无奈,也只好答应。

终于到了华大夫要为李燕沉开刀接经脉这日。

人手都已经点好。

从坊门到王府大门一直到二门处,人手极少,府上大半禁卫皆被调到了李燕沉治病的院子外头。

玉书打外头进来,还忍不住好奇,“王公公,怎么这么多禁卫?”

这是王妃身旁的小丫头,平日里王妃极宠她,王肆也乐得同这些小丫头小子们说笑两句,“今日这头等大事便是这间院子,自是该重兵把守。”

正好灵远端着托盘过来,王肆顺手接过,又递给了玉书,“好了,你快些给王妃送茶去。”

玉书不疑有他,接了托盘便往院子里头走,“是,王公公。”

王肆就站在院门口,若是从前,他定是要进屋去守在门口的。

而此刻,他站在院门口不动弹了。

他的小徒弟跑过来,“师父师父,您站了一个多时辰,您去歇歇吧,徒儿替您在此当差。”

今日心情原是极其沉重的,此刻王肆却忍不住一笑,“傻小子,师父何时说过在当差?”

灵远回答的小心翼翼,“那您是在罚站?”

王肆没忍住,“臭小子。”

他有些不舍得,摸了一耙小徒弟的脑袋,吩咐道:“厨房有刚出的甜点,你去厨房走一趟,端些甜点来。”

灵远眼前一亮,“是,徒儿这就去。”他跑的像个兔子一般。

王肆叹了一口气,这样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聪明起来。

很快,外头就有禁卫脚步匆匆跑来,王肆收了笑意。

暗道一声,终于来了。

那封信送出去的时候,好几拨人马大约都收了消息。

会来的是那一拨呢?

一定是那个最不想让他家主子腿好起来的那一拨人马了。

王肆站直了背,与身边的白泽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泽微微点头,极快地吩咐了下去。

终于那拨人来到了院外。

王肆意外,却又不算太意外。

这世上,有谁能想到,最不想让他家主子腿好起来的,竟然是他家主子的亲身父亲。

当朝皇帝。

*

在场的每个大臣,神色各异。

陆太师低头不语,同今日刚来时的模样一般,看起来便是不会插手其中。

鲁王多年不出山,今日原是打算来为监国人选做个见证,不曾想会节外生枝出这么多岔子。此刻听到李燕沉提起元后往事,不免心生茫然。

只是李燕沉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已经准好好,要说起那段本不该于朝堂之上提起的后宫秘闻。 W?a?n?g?阯?F?a?布?y?e?ⅰ??????????n?2???????????c?o??

那本该是常德帝的后宫内务,朝臣们能谏言却不便插手。

李燕沉挥推了搀扶着他的宫人,只身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众人才发现,他站起来时身形修长,甚至快要比他身旁人都高上半个头。

他有着极其俊美的一张脸,偏生眉眼是极淡的,这份淡然处之让旁人觉着,仿佛他丝毫不惧如今的处境。

鲁王看着他,忽而就想起了自己那已经去世多年的兄长。

那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而此刻,仿佛往事重现。

一时,他没有开口阻拦,只静默的站在一旁,想要听听这位被他兄长夸过肖似的晚辈到底要说些什么。

“想必各位大人已经知道,这几日大理寺抓了一些官员。”

“而这些官员,皆与当年我母亲的死有关。”

“七年前,太医署曾断言,我的母亲,孝贤皇后是死于一场风寒。”

李燕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不知诸位大人,可相信,一位皇后能轻易的被一场风害了命。”

若是贫苦人家,染上了风寒,无药医治,或许会丧命。

可这是皇宫,太医无数,珍贵药材无数,绫罗绸缎无数,一场风寒没有那般可怖。

“我母亲的死,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听过,一种名为绮罗的毒。”

“无色无味,人若服下便会日益衰弱,直到衰亡。”

“我母亲便是死于这种毒。”

他忽而看向一侧,那是武将所在的地方,秦将军便站在那里。

秦将军的面色并不好,更是在他提到绮罗二字时,忽而就白了脸。

“想必秦将军知道此毒。”

秦将军被点了名,不得不出列,“臣确实听过。”

李燕麟神色有些不大好,“二哥,孤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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