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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她不能让秦思贤破坏了她如今的生活。

书房内,韩少卿已经离去,他到底是外臣,借着拜年的借口来永安王府走一趟,却也不好多待,匆匆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去。

书房中恢复了宁静,同他往常一样。

不对,有些不同。

片刻之后李燕沉将公函放下,而后喝了一口茶,方开口问道:“王妃呢?”

寻常这种时候,月婉早就来书房闹他了。

而今日还没有动静。

王肆忙道:“没见王妃过来,奴才这就让人去正院瞧瞧。”

李燕沉手指在桌面轻点,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罢了,别去扰她。”

而后说起了正事,“秦思贤查的如何了?”

王肆皱了眉,“奴才觉着奇怪,秦家同太师府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来往甚少,秦家姑娘同咱们王妃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他犹豫再三,方道:“秦姑娘同咱们王妃之间,唯一能称得上联系的事情,也就只那么一件罢了。”

他有些尴尬,也怕李燕沉生气。

李燕沉却手指微顿,看向他,“你是说太子?”

“是。”

李燕沉心中疑惑顿生,“若是为了太子,而今秦家同东宫搭上了关系,秦思贤将成为太子妃,有何不好?”

“她为何要为难婉儿?”

这问题,王肆也回答不出来。

他想了半天,也才道:“想来是姑娘家的小心思,从前咱们还住在宫中时,奴才也见过那些年岁同秦家姑娘差不多大的小宫女们,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总是会忍不住在旁人面前炫耀。”这解释却也不大对,太子又不是个东西。

“那拦住你不许上前的宫人又如何解释?她还没嫁入东宫呢,如何来的权力调动宫人?”

王肆自也找了宫中门道,“这事儿奴才还没来得及说呢,奴才昨个儿传了信入宫找老相识,原来除夕那日入宴前夕,秦思贤一直在陈贵妃宫中,那些宫人定是陈贵妃安排的,所以才会听令于秦思贤。”

“我知道了。”李燕沉低吟道,他看着桌上那本年前月婉翻了一半还未看完的书,颇有些心不在焉。

王肆上前一步,“不如请王妃过来再详细问问,总能寻得蛛丝马迹。”

李燕沉微微皱了眉,“她能说的都说了,再问也无用。”还会让她担心。

王肆点点头。

而月婉不愿说的,他也不想一再逼问。

“好了,安排人盯好秦家的一举一动。”

“是,主子。”

李燕沉吩咐完了所有事,算算时间,都快晌午了,月婉那边却还是没动静。

*

月婉想事情想的头晕脑胀,竟真的有些不舒服,身子软着,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只得躺着休息。

玉竹忧心,“姑娘,要不要请刘大夫来给你瞧瞧?”

月婉有气无力的摇头,“不用了,刘大夫也好不容易能与家中团聚。”

“更何况大过节的看病,多不吉利。”

“我休息一会儿,兴许就好了。”

月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玉竹想起一事来,踏出了房门,却见李燕沉从长廊上而来,她忙请安,“王爷。”

李燕沉朝她身后看去,“王妃呢?”

玉竹忙道:“王妃有些不舒服,正歇着。奴婢正打算让人去书房向您禀报。” W?a?n?g?阯?f?a?b?u?y?e?ⅰ??????????n?????????⑤?﹒??????

李燕沉目色微敛,不舒服?

玉竹没等到回答,正欲再说些什么时,余光却见李燕沉已经朝屋中去了。

屋中为了保暖,内外室交接的地方,挂了厚厚的帐子挡风。

更衬的内室安静,安静的让李燕沉觉着有些不适应。

自他们二人成婚以后,月婉还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他挥推了身后人,缓缓推着轮椅入了内室。

床榻挂着花团锦簇的大红床帐,瞧着有几分艳俗,却是热闹的。这是月婉要求挂的,毕竟是新年就得喜庆些。

而此刻床帐被放下,掩住了床上之人的身影。

他伸手撩开床帐,月婉睡在他的位置上,裹了被子缩成一团,闭着双眼,脸红的有些不正常,纤细的眉微微蹙着,这是睡梦中也不安心吗?

大约是睡得并不安稳,而他撩床帐之时又带起了一丝微风,原是闭着双眼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李燕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些烫手。

怎么突然就发热了呢?

“燕沉哥哥?”月婉眯了眯眼睛,模糊的视线终于重新汇聚在一起,看清了眼前人,还有他脸上的担忧。

李燕沉按住她想要伸出来的手,“嗯,要不要喝水?”

月婉头还晕着,“不想喝。”

李燕沉却没听她的话,去桌旁倒了杯热水过来,他行动不便,月婉也不想让他多费力,花了力气起身靠在床头,接过那杯热水。

她喝了一口热水,总算清醒了两分。

可是心中的忧虑并没有减少,她一开始就想着要瞒着众人,死守她的秘密。

所有人里,她唯一透露了一些真相的,也只有玉竹了。

可是那是逼不得已,而且她也只敢同玉竹说她偶尔做了关于未来的噩梦。

玉竹心疼她,忠心于她,不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她很放心。

可是,她也不敢再多说了。

这世上,谁会相信重生一说,肯定会以为她是疯了,又或者以为她是个妖怪,她并不想旁人用异样眼光看向她。

但,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告诉她爱着的人。

他们会死,命运坎坷,皆是因为她。

一想到此,她心中的愧疚像是山崩地裂般压下,就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色越发不好,李燕沉皱了眉,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他的手有些凉,月婉不免一惊,脑袋略微向后移动,避开了他的手,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慌乱道:“肯定是昨夜咱们回家的时候,我没听你的话,开了车窗吹多了冷风。”

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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