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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麟有任何牵扯,可她也拦不住旁人。

秦思贤忽而淡淡一笑,只是她眉眼间还残留着怒气,让她清秀的一张脸显出了几分不协调的狰狞。

她挥退了宫人,“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同永安王妃单独说。”

这是来者不善啊。

只是来者不善,她也想探一探秦思贤寻她的意图。

月婉想了想,“玉竹,你在旁边等。”

玉竹为难,“王妃。”

月婉一笑,“无事。”

宫人婢女皆退至一旁,留出块清净地方来。

月婉好脾气笑笑,“秦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外头怪冷的。”

秦思贤也不是拐弯抹角之人,直接就开了口,“思贤有一事不明,还望王妃能告知。”

月婉只觉得她脑子不大好,“秦姑娘,我与你素无来往,关系没好到你问什么,我就必须要回答你吧?”

秦思贤目色一顿,“王妃说的是。”

“只是日后,我入了东宫,与王妃便是妯娌,有些事情现在摊开了讲最好。”

什么时候讲不行,非得现在讲?

月婉实在不能理解这秦家姑娘在想些什么。

她耐心就要耗尽,却又好奇秦思贤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秦思贤紧盯着月婉的眼睛,“思贤想知道,王妃为何舍了东宫,而非要嫁入永安王府。”

月婉皱了眉,“秦姑娘,你僭越了。”

她也冷了脸,“且不论如今你还未嫁入东宫,无品无阶,见我时该当行礼。我同你素无来往,你又有何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秦思贤慢慢朝她走近,“只怕王妃是心中有鬼,不敢回答吧?”

此刻她背着烛光,而后嘴角勾着一丝带着恶意的笑,“王妃及笄那日,本该是圣人赐婚你与太子之时,不是吗?”

月婉却是站在烛光下,明亮的烛光照在她脸上,让她脸上的任何显露的情绪都无处遁寻。

月婉却只是抿抿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思贤,“秦姑娘,是不是天气太冷,你不小心冻伤了脑子,才会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也再懒得理她,月婉敷衍道:“我要进去了,秦姑娘也快些归宴才是,免得风吹久了,会染伤寒。”

她转过身去,“玉竹。“话刚出口,却皱了眉,玉竹竟被秦思贤的宫人给拦住了。

月婉恼了,“秦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秦思贤微微一笑,“王妃不若回答了我的问题,如何?”

月婉看向她,“秦姑娘,我有没有想过,今夜你对我不敬之事,若圣人,皇后知道了,你该如何?满长安的百姓知道了,你又该如何?”

秦思贤眼神一滞,伸手就要去拦月婉,却见走廊拐歪处远远的走出一人,喝退了拦住路的宫人,脚步匆匆向月婉而来。

“王妃,您怎么站在外头吹冷风啊?”

是王肆。

他带着笑走上前,也不管秦思贤此刻是什么神色,朗声道:“皇后娘娘同王爷让奴才来寻您呢,说外头天凉,您还是快些回去,着凉了可不好。”

月婉正有此意,又听是李燕沉让他来找的,心情徒然变好,“走吧,我正想回去了。”

秦思贤脸色霎时就变得颇为难看。

月婉却再也没有看过秦思贤任何一眼,只让隐约是被秦思贤的宫人拦住的玉竹过来,主仆三人便朝殿中去。

过了没宫人的那段道,王肆方道:“王妃,秦姑娘可有为难您?”

“奴才刚刚过来时,这些宫人竟敢拦着奴才。”

“若非是奴才亮出了皇后娘娘的名号来,这些人恐还要为难奴才一番。”

玉竹站在一旁,她虽离得有些远,虽没有听全秦思贤到底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秦思贤突然将她们主仆二人拦住,绝对是故意为之,还带着深深恶意。

月婉不想让王肆为难,便道:“兴许她是真的脑子不大好使,我都没听明白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先不管她了,咱们回去吧。”

王肆点了头,替她挡着风朝前走。

终于回到了亮如白昼的殿内,殿中刀刃相击之声依旧,众人皆看的目不转睛。

独李燕沉,听见身后侧门有响动,便转头看去,一直到月婉重新回了座位方才收了目光,看向依旧还在交手的二人。

月婉握了握双手,方觉自己刚才一路上太过用力,指甲都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虽没破皮流血,却疼的不行。但她此刻也只是心中的异动全都压下,装似无常的也看向交手的二人。

一看便觉着惊奇,怎么左将军同李燕麟比试上了?

她歪了脑袋,轻声问道:“燕沉哥哥,你说谁会赢?”

“你觉着呢?”

月婉有些犹豫,她不懂刀法,只见眼前人交手,招式倒是好看,还有来有往,没有分出高低。

忽而,她就笃定,“我觉着是左将军。”

李燕沉勾着嘴角一笑。

而后,场上正一来一往颇为赏心悦目的二人,忽而就分出了高低。

月婉都没瞧清楚左思临的招式是如何,只觉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似在空中停滞了几瞬,再看去时,左思临的刀离李燕麟的脖子就差了几厘,胜负已定。

常德帝起了身鼓掌叫好,“左卿的刀法果真是出神入化。”

众人也跟着站起,开始鼓掌。

左思临极快地收了刀,不顾李燕麟的脸色如何,拱手道:“殿下承让了。”

李燕麟只觉着自己快要将刀柄捏碎了,才压下心中戾气,露出个谦逊笑容,“左家刀法精妙无比,孤今日受教了,多谢左将军。”

月婉险些没吐出来。

装什么装。

但这一句话,却让常德帝龙心大悦,不住得夸赞太子谦逊。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美酒佳肴,君臣同乐。

月婉笑的却有些心不在焉。

好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外臣散去,常德帝开了口,“行了,今夜守岁,各自家去。”先帝还在时,皇室宗亲总是会一起除夕守岁,但先帝去后,常德帝也不想整晚都同一大堆人待在一起,说是阖家团圆守岁,却每每宴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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