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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豁出去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祖母还有我爹娘,他们都不同意。”
“婉儿,你能帮我一起劝劝他们吗?”
若是从前,月婉或许连问都不问,就会帮忙了,毕竟好友相求,哪里有不答应的呢。
而此刻,她却极为镇定,“你喜欢的那个人,你同他是如何相识的,他叫什么名儿,年纪几何,家事如何,你都不曾不告诉我,我如何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谢幼宁猛地抬头看向她,活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月婉循循善诱,“你先详细同我讲讲,我总得知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才行,对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谢幼宁敷眼睛。
谢幼宁犹豫了片刻,方而开口,“我同他是在东市认识的,那日……”
她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涩的想起了与她心爱之人的点点滴滴。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谢幼宁觉着自己会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日,谢幼宁正觉得无趣,又听闻东市打南边儿来了一队杂耍班子,技艺高超。她原就是喜欢热闹场面的人,心一动,便动了乔装去东市的念头。
她偶尔会偷溜出门去,家中长辈皆知晓,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禁卫跟着。
左右,长安城,天子脚下,谢家的姑娘,谁又敢得罪呢?
她换上一身胡服,带着婢女就往东市去了。
东市一向热闹的很,什么都有,人来人往,自然小偷也多。
她被杂耍班子的杂技表演迷了眼,正待要掏钱出来打赏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有摸到钱袋。
白术忍不住道:“主子,咱们这是遭了贼诶。”
谢幼宁气不过,怎么小偷都不长眼,偷钱竟然偷到了她的头上来。她四处张望,见着有人鬼鬼祟祟,做贼心虚,见她看过去,便从人群中蹿了出去。
“好啊,果真是你!”谢幼宁原就觉得他不对劲,此刻见他跑走,忙追了上去。
东市人来人往,小偷带着她往人群里头钻,钻来钻去,眼见着小偷就要蹿进一旁巷弄,她气急败坏的追过去,却不想那小偷已经被人踩住了手脚,那踩住小偷的男子,手上拿着她的钱袋,见她跑来,回头对着她一笑。
那日天气甚好,出了太阳,阳光正好,男子的笑容仿佛比阳光更耀眼,她瞬间就心跳的不正常。
男子拿着钱袋晃了晃,“姑娘,这可是你的钱袋?”
她只听得自己心脏正砰砰地跳,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子有些无奈,先是将钱袋抛到她脚边,而后将小偷的双手给绑了,而后潇洒的冲她一挥手,“我要送他去见官。”
转眼就不见了人影,独留谢幼宁一人待在原地失魂落魄。
当白术带着禁卫匆匆赶来将她带回家时,她总觉得自己的魂儿已经丢了。
谢幼宁说到这儿,忍不住问月婉,“婉儿,他就像是我看过的所有话本里面,兴行侠仗义的大侠呢。”
月婉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那时还不知他是谁,后来又是怎么认识的?”
谢幼宁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颇为心虚的看着月婉,“后来……”
谢幼宁回家之后,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帮她将小偷给捉了的男子。
他仿佛是这世上,她见过的最英俊潇洒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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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或许她遇上了真命天子。
接连几日,她都偷偷溜出家门,前去东市,打算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碰上男子。
白术极为不解,“姑娘,要是殿下和夫人知晓,你天天都为了一个男人出门,肯定会生气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些个禁卫也封了口,保准没人知晓的。”
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想要找到他。
终于,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又在东市碰见了对方。
男子在临时摆摊儿的地方,支了小摊儿,替人写字画画。
就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她欣喜不已,上前去,“我终于找到你了。”
男子抬头,过了片刻方才认出了她,“原来是你。”
谢幼宁有些高兴,没想到对方还能记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日你走的急,我还不曾向你道谢。”
男子满不在乎的挥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记挂于心。”而后便低头继续作画。
也不知道怎么的,谢幼宁有些不想离开,便问他,“还不知道恩公大名。”
男子想了想,”萍水相逢,姑娘不必知我是谁。”
这是她们第二回相见。
月婉听她说着,竟有几分无言以对。
谢幼宁见她如此,忙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特别,我原想答谢他,还给他准备了银两,他都没要。他明明都那么穷了,日日读书写字要花许多钱,只能靠自己摆摊做些字画买卖,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要我的钱呢?”
若是月婉不知晓那穷书生的真面目,或许此刻也会同谢幼宁一般,对那男子生出些好感,毕竟谁人不喜欢大侠呢?
“对了,我同他是第五次相见的时候,他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名字也特别好听,他姓荀,名行云,是不是特别好听。”
“他不仅功夫好,还是个举子呢,从家乡赶来长安参加明年的春闱。”
见谢幼宁已经快要停不下来的去夸那荀行云,月婉忙拦住了她,“好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同他如今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了。”谢幼宁害羞的低下了头。
是陷入情网的模样。
月婉叹了口气,“你是要我去帮你求,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幼宁没有犹豫,“嗯,婉儿,我如今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
月婉叹了口气,开口道:“那你可有想过,他如今只是一个穷书生,如今连自己都养不活,你嫁过去,你们二人该如何过日子呢?”
“我甘愿同他一起吃苦,他学问极不错,明年必定高中,到时候他入了朝堂,必定会成功朝中肱骨之臣。”
月婉不由得想,果真是未曾经受过任何挫折的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