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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猎户上山采药走的路,路上设有捕兽夹和陷阱,并不大好走。唯一的优点就是它没有因为雪崩而道路中断,属下等想,或许可以从此道下山。”
李燕麟微不可闻松了一口气,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听见了一个好消息。
“只是……”
李燕麟又皱了眉头,“只是什么?”
“只是清理陷阱和捕兽夹,还需要些时间,属下等人手不够,您看可否能让永安王的人帮忙?”
李燕麟想都没想,“不可以。”让李燕沉的人帮忙,不是将他的脸往地下踩吗?
禁卫为难,“那恐怕还要再等些时候。”
“再去探。”
禁卫深深吸了一口气,“是。”
禁卫匆匆忙忙回来,又匆匆忙忙钻进了林中。
这一切,都被旁人看在了眼中,白泽他们谁都没动,只神色凝重的护在李燕沉的马车前。
李燕沉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方才还清醒了片刻,强撑着下马车了一回,此刻又因为高热晕了过去。
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之中,双腿不能行走已经是不便,更别提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了一夜。
马车虽比外头露天好一些,但到底不比房中养病。
王肆端了药进来,“主子,该喝药了。”
李燕沉自浑浑噩噩中清醒,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情形如何了?”
“刚刚看见太子的人回来了一趟,像是找到了另外的出路,可太子什么都没说,只将人又给派了出去,所以大家都还在原地待命。”
“山道情况如何?”
王肆吹凉了药,又忙道:“还未看到救援的人手。”
“嗯。”
王肆不想再让他费心费力,忙将药递到他跟前,“主子赶紧喝药吧,您还发着高热呢。”
那碗药极苦,喝下去的时候,李燕沉却没能尝到任何味道。
他喝了药,又吃不下东西,只让王肆将马车上的点心取出去,给众人分分。
他独自一人靠坐在马车上,想着如今的情况。
而今,想必此处雪崩之事已经传入了长安,传到了他父皇的耳朵,也传进了满朝文武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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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婉也一定知道了。
他有一丝懊悔,那日出发前,不想看见月婉不舍,所以匆匆离去,竟没能好好道别。
月婉自幼起,摔倒了会哭,被他斥责时会哭,思念父母时会哭。
想要让人哄的时候,哭的娇气。
不想让旁人担心的时候,就会躲起来一个人哭。
这次,她是不是也会哭?
他实在是不喜欢哄人。
药效渐渐起作用的时候,李燕沉只觉得自己又重新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
山脚下某处,有穿着皂袍的官兵从林中冲了出来,“大人,大人,找到路了。”
赵松石浑身一震,大步走上前去,“带我去探路。”
赵松石领了人就往林中去了。
林中到处都挂了雪,路并不好走,,还有浓雾,若是经验不足者,定会在林中迷失方向。
而这条刚被发现的小道只三尺来宽,崎岖难上,只隔数丈方有猎户所做的标记。
赵松石心中涌上了喜意。
“这条路直通山顶,能到高台上,只是刚刚查过,有数处陷阱和捕兽夹,此刻猎户们正在清理,相信明早之前,就能彻底清理干净,通向高台。”
赵松石毫不犹豫地吩咐下去,“增加人手拓宽道路,动作要快。”
调遣人手的事情,月婉很快就发现。
她心中一动,唤了白河上前,又将准备好的药递过去,“白河,你带着人也去帮忙,对了将这药带上,若是能见到王爷,看这些药可有用,你们也要万事小心。”
“是,王妃。”白河带着人很快就去了。
既然能找到这一条道,肯定能很快将人带回来。
月婉徒然就有了力气,人手被派出去了许多,她就带着几个婢女亲自动手分粥,让人分装好带去各处分。
*
山上,李燕麟终于没有撑住,让人去传话,让白泽等入林中去帮忙。
白泽没动,而后听得马车内传来李燕沉的声音,“去帮忙。”
他这才带了几个人去往林中。
白天如弹指一挥间,天色越发晚时,林中隐约能见火把,如同晚间星坠落。
“人来了!”
“山下的人找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皆精神抖擞,纷纷涌向其间。
是山下的人,与白泽他们相会,终于将这条山道上的陷阱和捕兽夹纷纷清除,终于在子时过时,上到高台。
连王肆都颇有几分激动,“王爷,王爷!咱们得救了!”
马车内却无人应答。
吓得王肆忙上去。
李燕沉浑身发烫,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出的气比进的气都多。
“公公,王妃让卑职带了药上来,您快看看哪些能用。”
“快拿来。”王肆顾不得此刻去问为何白河会跟来,王妃为何会准备了药,只赶紧取了热水熬药。
李燕沉只觉得自己耳边嘈杂的很,似有千万个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不厌其烦的喊着他。
明知道他喜欢清静,为什么还要在他耳边吵闹。
王肆呢?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喝退这些人,还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吵闹。
王肆不管,那他就只能自己来。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似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疼痛难忍。
这一夜,点燃了无数火把的卧龙山中的卧龙似从睡梦中清醒。
*
李燕沉醒来时,是在陌生的房间。
可是浑身乏力,上下没有一处能动弹,他盯着床帐顶部看了快有一刻钟,他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在龙尾镇暂住的卧房。
他逐渐清醒,既然此刻他身处此间,那他们必定是已经得救。
李燕沉松了一口气,正想要抬手揉揉额头。
手刚一动,却觉着手中沉沉,像是有重物压着,让他抬不起手来。
他只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