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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跪祠堂,祖父都不会消气。”
“还有今日阿兄在浮香楼遇见了玉竹的事情,还请阿兄不要告诉别人,谁都不能说。”
哪曾想陆长愿正了脸色,“妹妹,你若是遇见了什么难事,不能告诉王爷的,一定要同我说。”
月婉一愣,而后笑道:“知道了。”
陆长愿心中放不下,他总觉着他妹妹背着他在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月婉执意不肯回答,还转了话题,“阿兄说侯二要入伍了是怎么回事?”
月婉是有几分好奇的,侯家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算不常见侯二,也时常能听到她阿兄提起同侯二又干嘛去了。
陆长愿心中生起了些许的羡慕,“他从小就习武想要当将军,这些年和他爹娘闹过不知多少次,如今终于如了他的愿,去了他舅舅麾下从小卒坐起,挺好的。”
大庆国力强盛,多年无战事,朝廷开始重文轻武,文臣更不会让子孙走武将的路。
月婉有些意外,却听陆长愿不无失落的说道:“连侯二都有了出路,我却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念书,他也只念的寻常,旁人取笑他是不是要考状元,
说完这话,陆长愿捂着头,“我有些头疼,我先回家去了。”他实在不想谈论这话,只好选择了逃避。
“阿兄。”月婉喊他,他只当作没听见,一溜烟儿就跑出了王府,骑上马就往家去了。
玉竹换好了衣裳,过来回话,“怎么瞧着二少爷心情不大好?”
“嗯。”月婉皱着眉,片刻后摇了摇头,“算了,先不提他了,你去教坊司可有查出什么?”
玉竹忙收敛了心思,将今日去教坊司套话的结果仔仔细细说了,“如同姑娘所料,之前华容园送往浮香楼的花草,都是由青莲负责,并且那浮香楼的花魁喜欢青莲,还时常留她说说话,一来一往,这些年来,玉奴同青莲更是亲如姐妹了。”
月婉心一紧,忙问:“那位花魁叫什么?”
“叫玉奴,不过她半年前已经被人赎了身,奴婢再三问过那与玉奴交好的姐妹玉荷,不知道那位为玉奴赎身的贵人是谁,只知道那贵人有权有势,贵不可言。”
“玉荷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玉奴了,不曾想,十天前,青莲去浮香楼送花时,不相信说漏了嘴,说她见了玉奴,还从玉奴那儿得了一串碧玺珠。想来,青莲肯定知道那贵人到底是谁,不然她如何赶在华容园里下毒手。”
青莲,不,玉莲惯常爱炫耀,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忍不住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这性子是一点儿都没变。
月婉有些无力,她忽而蹲下身,“玉竹,你先别说了,让我缓缓。”
原来她及笄以前,那玉奴就已经入了东宫。是李燕麟伪装的太好瞒过了所有人,还是她瞎了眼连累了家人,还有李燕沉。
玉竹叹了口气,也蹲下身去,“姑娘别难受了。”
“既然咱们如今查到了青莲是真的受人指使,不是咱们异想天开,那咱们也可以早做提防,免得下面那贼人再动手时,咱们毫无准备。”
月婉仰头看她,眼眶有些红,“玉竹,你真的相信我那日同你说的话吗?”
玉竹拿着帕子给她擦擦脸,“玉竹同姑娘自幼一处长大,姑娘从不嫌弃玉竹出生,与玉竹交好,姑娘是什么样的性子,玉竹不敢说是最了解姑娘的,可也比别人了解许多。”
“嗯。”
月婉终于有了些力气,她沉思了片刻,方才问,“玉荷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嗯,已经同她说好了,若官府来问她,她只将今日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以后,奴婢就立刻去给她赎身,送她安稳离开长安,保护她的镖师,奴婢也都已经打点好,姑娘尽管放心就是了。”
“好。”
玉竹想了想,“不过奴婢今日去浮香楼时,瞧见了官府的人,想来大理寺那边也已经快要查到浮香楼了,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那幕后之人被揪出来,姑娘就不必日日担心了。”
月婉点点头,却对那幕后之人会不会被绳之以法,而不抱希望。
那是李燕麟。
圣人最喜欢的儿子。
在李燕沉双腿受伤不到一个月,就让他入主了东宫,成为了储君。
明明都是儿子,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
何其让人心寒。
玉竹心疼她家姑娘,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大秘密,该有多难受。
玉竹想了想,“日后姑娘若夜里还会做噩梦,姑娘不愿告诉王爷,便告诉奴婢,好吗?”
月婉轻轻勾起了嘴角,“好。”
她还是说了谎,对她为何会知道这一切。
*
已经四日了,青莲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见到阎王爷了,终于,昏暗的牢房里,有了一丝光亮,“提嫌犯青莲。”
她手脚无力,只能靠着旁人前行,可那些狱卒哪里是那般好说话的,只将她拖着往前走。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喊一句冤屈。
被送到了刑房以后,她闻见了饭菜的香气,嘴边也终于尝到了水的滋味。
求生的欲望,让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只是还未等她喝够,水碗便已经被人拿走。
好待喝了水,她终于有了力气看向提审她之人。
看见前方的第一眼,她只觉得浑身一震,遍体生凉。
满长安谁人不知,从前的太子,如今的永安王不良于行,只能以轮椅代步。
她脑子嗡嗡作响,忽而有人以铁棍敲地,一阵闷响,震得她脑仁生疼。
那提审官依旧有条不紊的问着她相同的问题,她虽因为面前多了一人让她心乱如麻,可那些问题的答案已经在她心中生了根,让她能够回答的毫不犹豫。
当提审官再次问出,“你到底为何要暗害……”
那铁棍敲地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她的耳朵被震得生疼。
她一时竟想不起,她该回答的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
提审官又再一次问她,那敲击声也同样响起。
她只觉得浑身血液似在倒流,让她想不起那日永安王妃同她对峙时,提过那被害的人到底姓什么。
“堂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