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间的另一扇门,走在阁台上,独自一人,在空无一物的阁台上,看着湖面沉思。

月婉也站在了阁台上,看着他常常看着的风景。

她心里有些难受,却听身后有一道清脆的童音响起,“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

她收敛了情绪,转身看去,正是王肆那聪明伶俐的小徒儿灵远。

灵远长着一双杏眼,乌黑明亮,又是个团脸,瞧着就可爱。

月婉对他印象极好,笑着问他,“起来说话就是,我不喜欢旁人跪我,日后你不必这般行礼。”

“多谢王妃娘娘。”灵远手脚麻利从地上起身。

月婉笑问,“你找我,可是有事。”

灵远笑开,露出两个尖尖虎牙,“师父吩咐奴才,今日在娘娘身边伺候,若娘娘对府中还有什么疑问,奴才都可以给娘娘解惑。”

“好。”月婉点了头,她是还有许多事想要问问的。

王肆一路随着李燕沉入了书房,也一路都在思索,待会儿主子会如何责备他。

却不想,李燕沉只是问他,“明日王妃回门,可准备妥当?”

王肆一愣,又笑开来,“那是自然,奴才早就备好了礼品,这是礼品单子,主子您过目。”

李燕沉接了册子,仔细看着。

王肆也在认真的打量他,问的小心翼翼,“主子,昨夜您可睡得可好?”

李燕沉头也没抬,拿着笔在册子上做着添减,应了他一声,“嗯。”

王肆细细揣摩,他家主子此刻心情应该是不错。

便添柴加薪,一鼓作气,“那主子您看,可要搬回主院去?”

李燕沉终于抬眼看他,他心中期待不断升高,却听见了回答,“不。”

“啊?”王肆懵了神。

“你有意见?”李燕沉问他。

“没没没,奴才哪里会有意见。”

“只是王妃那儿,主子可要奴才拦着她,日后不许往临雨阁来?”

李燕沉难得有好心情,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儿笑意,“你拦得住吗?”

王肆脸上似被洞穿一般,有些火烧感,“您说的对,奴才哪里能拦得住王妃呢。”

李燕沉垂下眼,轻声回了他,“你不必管。”

月婉将临雨阁绕着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阁台上,“灵远,你家主子平日里是不是常在这里消磨时间?”

灵远忙点头,“主子若是有心事的时候,就回独自在此,一个人看着湖面想心事。”

不对月婉点头,灵远竖起大拇指,“王妃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您是怎么知道主子会常来这里?”

这奉承实在太过露骨浅白,月婉却意外的觉着心情不错,“你是何时在王爷跟前伺候的?”

提到这个,灵远便有话说了,“前年,主子要从东宫搬出来那天,奴才因为没能擦干宫道上的水渍,正在受罚,主子同师父正好路过,师父瞧着奴才可怜,问过了主子,主子将奴才救下,让奴才来王府伺候了。”

灵远红着眼睛,“所以,主子和师父都是奴才的大恩人呢。”

他还太小,实在不会像别人那般掩饰自己的情绪,说了这两句话,便说起了伤心事,“奴才爹娘将奴才卖了三两银子,奴才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主子给奴才赐的名。”

月婉抿着嘴,她终于明白为何李燕沉身边会有这么一个孩子气的小灵远伺候了。

她的燕沉哥哥,大约是这世上最口不对心之人。

“你别哭,再同我说说你家主子的事吧,我想听。”

灵远擦了眼泪,他人小嘴却不笨,明明平淡如水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也能描绘的绘声绘色,叫月婉听入了迷。

灵远见她听着听着就开始出神,便问了,“娘娘,奴才听师父说,您同主子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呢。”

月婉点了头,带着怀念笑道:“是啊,我同他一起长大的,只有这两年分别,不曾好好见过面。”

两年很长,长到她和李燕沉渐行渐远,再没有相见的时刻。

可是比两年更长的是那十年,她和李燕沉阴阳相隔,再没有相见的可能。

所以,她应该珍惜如今的每时每刻。

这时光,半点都不能辜负。

她起身,环顾四周,这阁台宽广,却什么都没有摆放,叫人看着便心生寂寞。

她仔细地思索着该如何布置一番才对。

王肆摇头晃脑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来来去去,已经许久。

一个转身,却不想险些被小徒儿撞了个满怀。

“你这小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了规矩。”王肆板起脸教训他。

灵远摸着头,“徒儿这不是急着来见您么。”

“说说。”

灵远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压低了声音,“师父,王妃娘娘说她要将阁台布置一番,您说主子知晓了会不会生气?”

王肆也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回答的高深莫测,“你不用管,王妃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

灵远摸着头,满是疑惑。

这是大婚的第二日,永安王府的日子,好像从前一般安静,但也有同从前不同的地方,便是如今的安静中多了一点儿祥和,不像从前那样,整日里,人人都鸦雀无声,生怕会吵着李燕沉不高兴。

w?a?n?g?址?发?b?u?页?ì?f?μ?w?è?n?????????5????????

便连厨房也多了花样,大厨终于能够施展手艺,做出一桌拿手好菜。

午膳后,月婉赖在了书房里,她安静不出声,李燕沉只当作她不在此一般,看着自己的书。

月婉正在埋头研究那本有她笔迹的书。。

时隔多年,她完全不记得当时怎么会在这书上写字。

她拿着笔和纸,开始按着笔顺来临摹这十个字。

这该是她十分年幼时所写,下笔太重,根本写不了小楷,所以字就像是一团团的墨点一样,十分难看。

她手撑着腮,靠在桌上忍不住去想当年写这字时的记忆。

是隐约有些印象,印象却不够深刻。

她想的太过认真,没有发现与她对坐的人,此刻视线正落在她身上,还有那本书之上。

那是他从前启蒙之物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