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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声,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爷我就揍了,怎么滴!诛我的九族,我阿塔不把你们吊着打出屎来,就算我输!

想罢阿曈凭着蛮力,就挺腰翻身抽腿,结果抽出来的腿又被宗朔绞着单独按到了另一边,姿势极其不雅。

“臭流氓!”骂完阿曈转手就是一手猴子偷桃,宗朔实在没防备这小东西竟还有这一招,直接惊的一翻身,最后凭着身躯高壮,才把人死死压在身下。

“和谁学的?不许再这么出招。”

“你管我!”

宗朔一挑眉,“再嘴硬,大字给我抄写一百遍。”

一听要抄写大字,阿曈的气焰瞬间就消了,又唯唯诺诺的软下了手脚。

不行啊,写大字可太难了!他一拿那个软叽叽的毛笔,就手抖,一看那些复杂的大字,就眼花,总觉得它们自己长了手脚,在纸上张牙舞爪的吓唬他。

宗朔觉出少年屈服了,就要起身,谁料他刚松了劲儿,这小东西便瞬间扑腾起来,翻身就把他掀倒在床榻上,压住了就来掐他的脖子。

“哼,我先收拾了你,看谁还叫我写大字!”

只是刚掐到那大煞星的脖子,还没等使劲儿,就被宗朔按住手臂的麻筋,瞬间脱了手。

东山一霸,在此一败涂地……

中午,小厨房的厨子来送伙食,这大叔还特地又卤了阿曈爱吃的酱鸡,只是刚把食盒放下,叫人吃饭的时候,就只见将军一个人从主屋出来了,往日一丝不苟的冠发稍有些凌乱,顺滑的锦缎里衣也皱皱巴巴的。

伙房大叔一愣,只是他跟着宗朔十几年了,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才纳闷,“将军,阿曈呢,昨儿他还说再要吃酱鸡呢。”

宗朔稍整衣襟,礼仪优雅的落座在桌前,慢慢悠悠的把那只酱鸡撕了。

“写大字呢。”

大叔又听他们这个少年时期便不苟言笑,从来冷厉的大将军王一身轻松的倚在凳子上,慢悠悠的朝后边的主室书房里喊话。

“写对了,吃鸡腿,写错了,就吃鸡屁股吧。”

阿曈正一脸气闷的抄写男人刚给他写出的满满一张纸的字,越写越难过,怎么回事!那大煞星写出来就又轻易又好看,怎么自己一写,这字就像长了脚到处爬!

正赌气,就闻见了酱鸡的香味,而后前厅里便传来那人的声音。

宗朔还以为那小子必然要用功好好写,来吃鸡腿才是,却听屋里支支吾吾的传来一句话。

“鸡,鸡屁股,也行。”

宗朔气得一笑,行,好养活,倒是不挑食!

“给,给吃吗?”

伙房的大叔放完了菜就要回小厨房,转身间,就见总是极有原则的大将军一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往屋里喊了一句。

“来吃!”

不一会儿,少年就坐在餐桌边,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宣腾腾的大馒头,吃的一嘴油,竟还抽空自认为很上道的“奉承”了宗朔一回。

“呜,宗朔,你的鸡可真好吃!”

只是大将军他少年时便随父东征了,是被军营里的荤话熏着长大的,一听少年的话,“噗”的一声,便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浑说什么!多不堪!”

阿曈正把酱鸡塞的满嘴,意足的在嚼着品滋味儿,却见宗朔忽然板着脸呛了一口茶,还教训他。

鸡怎么了,鸡不好吃嘛?

阿曈叹了一口气,人间也真复杂,奉承这件事,他怕是学不会了。

少年不知道,总会有那么些人,拍马屁是要拍在马蹄子上的,显然,他就是。

只是两人也没消停多久,饭还没吃完,萧冉便一脸严肃的来到帅帐中。

“将军,斥候传信,乃蛮集结了三个部落的兵力,朝边城挺进。”

宗朔忽的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就知道他们按捺不住了!传我将令,整军!”

阿曈见两人风风火火的出帐,于是自己也紧忙炫了两口鸡,要跟在宗朔身后。只是没料到宗朔忽然转身,阿曈一个没刹住,便“诶呦”一声,撞在男人衡阔的胸膛之间,嘴上的油,甚至给大将军的将袍抹了个印子。

“吃你的饭,吃完了就写大字。”

“我不是你的亲卫嘛,打仗这种事当然要一起啊。”

“亲卫不需要打仗,亲卫只需要听话。”

萧冉沉默的站在门口,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一脸的若有所思。

宗朔转身继续往外走,阿曈却“哼”了一声跟了上来。

“那我还是犬军统领呢!”

还没等宗朔发火,萧冉却忽然出声,“将军,人家好歹是个统领,整军不带着,说不过去。”

宗朔还没等发言,阿曈便已经一脸“是极是极”的样子,跟着萧冉走了。

军情刻不容缓,几人没再多言,便一同前往议事厅。

昭城擂鼓喧天,各营将士纷纷迅速响应,集结于校场,甚至连辎重营也在列听令。

阿曈是跟在宗朔身后混事的,他可不像人家正经的统领,战前要准备的事多着呢,调度人员,武器携带,甚至还要依照宗朔的战术来调整出战时机。

此时是守城之战,尚且不忙,但若乘胜追击,那便要预设多种情况的发生,所有事情都要与宗朔高度统一,因为一旦追击战打起来,除了令旗与击鼓鸣金,主帅与副将之间基本联系不上。

这时就要考验统帅的事先排布,与将领们处理突发战机的能力。

阿曈抱着犬王黑风坐在议事厅的角落,眨着大眼睛,看着宗朔拿出地图,划出作战范围,并简短迅捷吩咐各营副将如何排兵布阵,何时追击,在哪拦截。

萧冉是骁骑营统帅,不像刑武要与各营沟通联合,并在紧要时独自出征。他的营盘直属于宗朔,战场上听调于宗朔,随战机变化而被主将派遣随机应变。

本来是用于保护主将的队伍,但到了宗朔这里,却用来当做奇袭兵了。

所以萧冉也是坐在众人之外,静静的没什么话。阿曈左看右看,整个屋子里就这位闲着!于是便领着狗,悄悄的小步挪到萧冉身边,与黑风一起蹲在了这位骁骑营统领的脚边。

萧冉见阿曈自然的蹲在了地上,便顺手从旁边把刑武的大椅子拎过来了,示意阿曈坐着说话。

“啊?大黑脸不坐嘛。”

“他忙着吵架呢。”

“哦哦。”阿曈看了看那群在宗朔周围的将领,怕是一时半会也坐不下,便与黑风一起,一人一狗平分了刑武的大椅子。

黑风是见惯了这样场景的,于是很安稳的趴在了阿曈的腿上,眯着眼假寐。

但阿曈却觉得很新鲜,气氛既热烈又紧张,他虽然置身事外,但也有点心跳加速。

“怎么,害怕?”萧冉难得会与什么人聊天,此刻见少年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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