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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倔的很。

这时候卒长与书生也过来了,都听了一耳朵。阿曈怕那些人回去报复,有些不放心。卒长直接问道,“你是哪个卒的。”

等小红脸说完,卒长直接一招手,“正好,你们卒有个住在我们军帐的,前儿被调到□□那去了,你来补上吧。”

几人都开心,卒长却回头一咧嘴,“少给我惹事,干活!”

阿曈看着卒长的背影,此时觉得他那汗脚也不是那么臭了……

等到晚上营中宵禁的时候,小红脸才收拾好了安顿在阿曈的床旁边,几人还没说几句话,他便红着脸指了指阿曈那个松松垮垮的大皮甲,并掏出了针线包。

“我给你改改吧,你这个太不合身。”

阿曈急忙点头,盛赞,“小红脸你太厉害啦,呜,这门手艺我可实在学不会。”他阿纳都教了他多少回,但阿曈看着灵巧的手指一碰针线,就笨的像五根发了芽的大胡萝卜!

这人顶着油灯氤氲的暗光,总是抿着的嘴一松,抬头一笑。

“你叫我云哥,”说到一半他一哽,“你叫我阿云吧。”阿曈呲牙一乐,点头。

时至半夜,看着周围睡的正香的同伴,阿曈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绝望的捏住了鼻子。

不行,他家卒长的脚,还是臭……

少年蛄蛹着,使劲儿把头伸到了帐外,喘了一口气,抬头,便是漫天的星斗。

静静的,他有些想家了。

这里的星星没有东山的亮,月亮也没有东山的大。此时不知道阿纳和阿塔在做什么呢?

他那臭弟弟有没有到处跑呢?狼王的崽子长牙了没呢?

心之所念,诸般如此。

于是,在守卫巡营时,未注意到,一个矫捷的身影从身后闪了过去,又熟门熟路的摸到城门,黑影双手伸出利爪,无声的没入城墙中,攀了出去。

出了城门的阿曈,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抖了抖在军帐中沾染的浑浊气息,随后隐没在今夜不甚明亮的月色中。

他抬首四望,想了想,叹了口气,只是往胡杨林中去了,他想自在的在狗窝里睡一宿。

刚到了林边,阿曈便停住了脚步,只见一只浑身乌黑的大犬立在他眼前,这犬双目橙黄,浑身皮毛如缎,泛着月色的光边。

一人一犬对视良久,黑犬看着阿曈眼中隐约泛金的星斑,终于垂了首,踱着步,缓缓凑到了阿曈身边,闻嗅着味道,而后贴了贴。

次日夜晚,阿曈尝到了野宿的甜头,依旧夜半来到林中休憩一会儿。

今日老远就看到了那只乌黑的犬王,而最令他诧异的是,黑犬身后,还跟着一匹极高大矫健、俊美轻捷的黑鬃骏马!

阿曈惊喜,“啊,大侄子,你怎么在这!”

骏马飞驰而来,四蹄翻腾,长鬃飞扬。一人一马抱着蹭了一会儿,也算他乡遇故知了。

是夜,阿曈正吊在树上逗狗,他“大侄子”就站在树下,闲闲看着,不时“咴咴”晃着鬃毛。仿佛在笑。

正开心,就见马往河边瞅,犬也摇尾巴。

阿曈还没等收回拎着肉逗狗的手,就觉的身上寒毛一竖!只见一把乌黑的斩`马刀映着晦暗的月光,“嗖”的一声朝自己飞射而来!

少年瞬间腹间收紧,弹身落地,堪堪躲过从鼻尖划过的泛着寒气的刀刃。

这刀看着眼熟!但没等阿曈细想,一个身影瞬间便到了自己眼前,两人顷刻就战作一团!

“这人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所在!”

阿曈身法隐秘,这项夜间的消遣持续了好几天,也没露馅,他着实有些疑惑。

但全昭城,唯有一人,有所察觉。

那就是,每天晚上丢马丢狗的宗朔将军……

他的犬是养在军帐中的,以往每晚犬王都会卧在宗朔的门外,警醒的守着。

就连黑马乌骓,也不住马棚,它从不受困囿,一入棚圈,便要踏破了才罢休。乌骓极通人性,一般人也打不过它,这是能从百万战马包围中飞跃而出,踏碎敌将身躯的悍马。于是宗朔便也任它自由。

可是,最近,这两小祖宗,天一黑透,就没影了。

战马遍寻不到,这事可大可小,万一敌袭,主将失马,断断不可。

于是,将军他踏夜而来。

在夜风簌簌的深林中,抓住了一个贪玩的“小贼”。

第八章 炫饭不积极,阿曈有问题!

暗夜风急,空中无月,胡杨林中一高一矮两条身影打的正激烈。

旁边,一犬一马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帮谁,毕竟,将军还是待它们不薄……

刚交上手时,阿曈颇具信心,他东山一霸就没输过架!然而只过了几招,阿曈就开始心焦了。

他使不上力!

自小在遗世般的群山中长大,与他打交道的全是动物,就连父辈传授的,也是捕猎扑杀、一击致命的手段。

阿曈哪能想到,“人”的花招可真多!自己伸出的拳头,还没打到人,便莫名其妙的被推着手臂泄力错开了,他还差点因为收力不善摔出去。

宗朔也没想到,这人看起来个子不大,只是一番试探下来,怎么这样有力气!他深夜出现在昭城附近,是何目的?想着必要活捉回去,好生审问一番!

阿曈只觉得这人的气势瞬间涌发出来,攻势更加凌厉,几招借力打力,已经叫他捉襟见肘。随后,宗朔左手拧住他的肩膀,把人锁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下,以身高与巧力,困住阿曈,叫他挣脱不得。

初夏的夜晚有些闷,阿曈衣衫轻薄,温热的躯体贴上背后有些冰的轻铠,他浑身一哆嗦,打了个激灵。

不过在这时候,阿曈天天努力营训的成果便显示出来,教头教的套招,早就被阿曈的肢体记住。

就在身后的男人右手化掌,带着风声劈过来的时候,阿曈下意识使出营训中,擒拿脱困的一招,他顺力一转身,抬起手臂便挡。

此刻男人却动作一顿,低沉着声音说了第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他还有未竟之言,为什么使出我军营训的招式,况且犬军又为何不防备?任由这人往来穿梭于边防重地!

阿曈也不吱声,已然打不过了,自然是脚底抹油!

他可是知道营中有宵禁的,这人身量高大,又穿着硬铠,绝对是个将军!自己被抓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伙长与卒长。

于是阿曈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闷声喝了一嗓子,单脚踏地,一跃而起,要从这人头上翻过去,往树上跳。

若是进了树冠,任谁也抓不住他,连东山的猴王和自己比都差点意思!

宗朔被阿曈狠狠抠按着肩膀,这角度他本来可以抬起手刀直击阿曈喉管,一招致死,任他有巨力也必然瞬间泄了。但宗朔下意识一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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