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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想要歪歪脑袋,不小心牵扯到肩膀的伤口,疼的轻轻抽了口气,见阿芙拉要用止疼咒,制止了她。
她眨眨眼,问:
“我为什么伤心?”
阿芙拉沉默了会儿,见她离开,又跟了上去:“他们都很爱你。”
爱丽丝忽而笑了:“我又不是为爱而活。”
况且。
怪物的爱是想要囚禁她。
陆斯恩的爱是要将她制成木偶,或者杀死她。
这些爱,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花园有个摇椅。
是神父专门为公主准备的。
爱丽丝坐在上面,侍女很有眼色的帮她拿来了毛毯,微眯起眼望着空中并不刺眼的太阳。
忽然之间,好像闻到了玫瑰香味。
如今正是冬季。
中世纪的技术还不足以培育出玫瑰。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而尽数枯萎的花朵。
爱丽丝慢吞吞地站了起身。
阿芙拉没有再跟着她,而是自己陷入沉思。
公主回头看了她一眼。
忽然想到怪物。
想到怪物偶尔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之后骚操作就很多。
她无声的笑了,很快又敛了笑意,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花园转了一圈,又朝教廷门口走去。
身上没有了压抑的凝视。
这让她有种能随心所欲去做任何事的轻快感。
马车的车轮咕噜咕噜转动。
压着厚厚的积雪,缓慢前行。
肩膀上的伤口因为不经意的移动拉扯而渗出血液。
爱丽丝望着指尖的淡红色的血液,喊了车夫,让他停下。
车夫:“公主?”
爱丽丝:“我自己走一走吧。”
车夫为难:“神父大人吩咐过我们,要保护好您的安全。”
爱丽丝嘲弄地笑了声:“不用保护我。”
她的话语显然没有神父的话语有用。
车夫不仅是车夫,还是骑士营优秀的士兵,不仅为爱丽丝赶车,还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这倒无所谓。
只是车夫有些奇怪。
为什么之前没有下达这个命令,反而今天有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爱丽丝身后,眨眼之间。
真的只是眨了个眼。
公主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车夫心中一惊:“!!!”
一边让人去通知神父,一边自己在这里寻找。
-
太阳刺眼的好像是夏季的烈日,但照在身上却是冷的,尤其是微风拂过,更是冷意连连。
爱丽丝手中的暖炉已经凉了,她穿的很厚,加了两件保暖衬衣,还有一件厚重的斗篷,但仍然觉得很冷。
迈着脚步在街道转了两圈,身上勉强有了些暖意。
却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少年母亲住的地方。
爱丽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习惯吗?
因为每次出门总会来看望祂?
她目光出神,过了会儿,抬起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身进了这间破落院子。
依旧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桌子上的灰尘又多了些,冰冷的床上也没再躺着一只骇人的怪物。
但又好像又出现了幻觉。
硬邦邦的石板化成了松软黏稠的泥沼,她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沼泽,不能动弹,也无法挣扎逃离。
今天孤岛,没有太阳。
也无月,
只是漆黑一片。
窸窸窣窣的诡异音色响起。
“为什么要找我?”
爱丽丝微微叹息:“大概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彻底死了呢。”
狂风骤起,卷起阵阵浪花。
沼泽之地波涛汹涌。
但渐渐平静。
泥沼全部化为乌有。
爱丽丝仍然站在破落的房间之中,心中有些难过——
不是她的难过。
是怪物的难过。
祂澎湃的伤情感染了她。
而在这难过之中。
还有这浓烈的歉疚。
爱丽丝心想,真是奇怪,怪物在歉疚什么?
祂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吗?
百思不得其解。
爱丽丝离开了房间。
刚迈出房间的步伐,就遇见了几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呦,这是哪里来的千金小姐?”
“这片地哥哥们熟,哥哥带你去参观参观?”
爱丽丝心想,流氓果然不分时代。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也不分阶级。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也没有回话,脸色苍白,好像被吓傻了一般。
为首的男人眼珠转了转,笑的更放肆,就要伸手碰到爱丽丝的脸颊:“小美人……”
“咻——”
一只利箭贴着男人的指尖划过,差一点点就贯穿了他的手掌。
男人暴跳如雷:“谁!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
赫尔斯坐着轮椅出场。
他到底是男主角,没有怪物对他容颜的遮挡,爱丽丝看的更加清晰,虽然比不上怪物的化身,但确实是凝聚了几乎所有美好词汇的一张脸。
他冷嗤:“不是要收拾我?”
“来啊?”
气势也很足。
男人见赫尔斯气度不凡,又是穿金戴银,而且轮椅这种东西,也只有富贵人家能买得起。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大堆侍卫。
他咬牙说:“今天老子带的人不够,免得你们以多欺少名声不好,改天再战!”
爱丽丝笑了声。
“戏演的好烂哦。”
男人一惊:“你说什么?”
爱丽丝耷拉着眼皮:“钱袋子漏出来了,上面还有皇室的徽章。”
男人低头一看,连忙将钱袋子捂好,慌乱地看了眼赫尔斯。
——他可真不知道这是三王子呦。
——他也真认不出上面勾着皇室徽章。
就在他震惊不已的情况下,就又听到了少女的话:
“不过想来三王子也不会做这种肮脏买卖,特地雇人再英雄救美,这种没品的事情,三王子怎么会做呢?”
公主湛蓝色的眼眸水汪汪的,因为受伤而有些病容的脸色更是惹人怜爱。
赫尔斯理直气壮:“自然,本殿下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爱丽丝轻叹:“那看来你得去一趟教廷了呢,偷三王子的钱,这可不仅仅是偷窃罪了,还冒犯了皇室。”
男人一不留神,没想到场面就沦为了这种地步,他急忙否认:“不可能,不是我!我没有偷!”
爱丽丝又叹了声:“那就更惨了,你偷偷绣皇室徽章,是有谋逆之心,想做国王吗?”
这可就更吓人了。
男人正要一股脑把实情全说出来——
赫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