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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么?

很明显,雍正是嫌的。于是摆手,做了个挥退的手势:“朕这边可用的奴才多着,且不用你如此。心意收到,你且回府好生操办富察格格的后事吧!”

弘历这会子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格格不格格呢?

他只一心随侍皇阿玛左右,助他老人家躲过八月二十三的大劫。而眼下,就是他几乎唯一能留下来的机会。

所以雍正再拒,他再哭再磕头,说什么也得留下聊表寸心。

可……

问题是,他越哭,雍正越觉得他是伤心富察格格的逝去。也越能想起来,福慧殇的时候,弘时殁的时候,他的种种表现。

这心里也就越憋着一股子火。

直接吩咐苏培盛,把人给拖出去送回谨郡王府。

最后一根稻草眼看着就要被扯走,弘历整个人都绝望了。拼命挣扎着:“不,皇阿玛,皇阿玛您就答应儿子这一次吧!儿子……儿子是真诚心悔过,也诚心孝顺您啊!”

雍正拿起折子继续浏览,头都没抬地回了句:“朕也说了,真不用!”

皇上都已经下了口谕,侍卫自然不容情。

弘历开始反抗。

但他那个允文允武,是在没人敢尽全力与他比拼的前提下。眼看着龙颜都要大怒了,哪个又敢与他放水?三五招之下就被制服。拉着死狗一样地往出拉,让他在愤怒焦急之余,竟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参与拖人的侍卫们惶惶然跪下,想说自己真的真的没怎么尽力。

雍正:……

都这样了,也不好再强硬地往出打发。只能着人传太医,给他好生诊诊脉。

太医来得很快,给的结论也很具体。说这些日子以来,谨郡王都担心焦虑,该是夜不能寐,身子空乏。又伤心、焦虑、紧张过度,才导致晕厥。

得开几服药,好生调理一下。

在太医开方子的空档,弘历就悠悠然醒转。眼含热泪地看着雍正:“皇阿玛,儿子是真的想在您身边伺候一二。”

雍正怕他再一个撑不住晕过去,忙点了头:“既如此,你且留几日吧!也不用朕身前伺候,只好生用药,把身子养好。才二十几岁,怎就把自己糟蹋成了这样?”

弘历双眼含泪:“儿子谢过皇阿玛恩典。”

就这样,弘历顺利赖进了圆明园,住进了九州清晏。

可把永瑛气得哟:“都已经事发年余,才知道认错。啧,说我那好四伯不是别有所图,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信。”

情况虽然大概是那么个情况,但弘昼能惯着这小子目无尊长?

果断不能啊!

直接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胡说八道!这是你个晚辈能诉诸于口的?”

永瑛气呼呼,小脸儿都鼓成个包子:“儿子倒也不想说呢!那您的好四哥,我那好四伯。整日里跟在皇阿玛身边,儿子又常备皇阿玛唤去教导。这往来碰面的机会,可真太多太多了。”

“每每面对他那大清好慈大爷的表情,您也好歹体谅体谅儿子嘛!”

真的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

弘昼噎了噎,好半晌才冷冷一眼瞪过去:“那也不能说!你个小辈儿被寄予厚望,本身就容易被非议。想要顺顺当当,就必须要谨小慎微。”

“连基本的礼节与涵养都没,爷都不瞧好你,还指望你皇玛法另眼相待?”

就小小发个牢骚,竟然被阿玛这么说???

永瑛愤愤,无限求助地看着自家额娘,期待她能伸张正义。

结果舒舒也只摸了摸他的头:“乖儿啊,忍字心头一把刀,你啊,就是一步步走来太过顺利,都没遭遇过什么挫折打击。且欠了些个磨练。当年你翁库玛法给你皇玛法的戒急用忍四字,额娘觉得也挺适合你的。”

“好生练练,磨磨性子?”

“就起码别这么清水似的,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简简单单被人看穿啊!”

几句话说得永瑛小脸儿通红:“多谢额娘教诲,儿子记下了。其,其实皇玛法也曾千叮咛万嘱咐。让儿子多加注意,儿子……儿子在外人面前还好。只到了阿玛额娘面前,就忍不住放纵。”

聚少离多嘛!

难得一见,所以就忍不住撒娇卖乖,让阿玛额娘别因为长久分离而疏远了他。

哪怕是管教呢,对永瑛来说也弥足珍贵。儿子这渴望的小眼神看得舒舒心里仿若钢针扎过,不见伤口,却透心彻骨地疼。

都怪她这个当额娘的没有坚持到底,才让儿子小小年纪便要这般艰难。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她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极力保住皇帝公爹。别让儿子小小年纪的,就扛起天下这个重担。

于是接下来,雍正不但有了个时常跟随他左右,对他各种嘘寒问暖的四儿子。

还多了个正积极弥补儿子中,各种美食花样翻新做不算。还以感谢他这许久以来对永瑛谆谆教诲,无微不至为名,各种养生药膳一日三餐送过来的五儿媳妇。

也就是老五家的厨艺实在好,连药膳都做得汤鲜味美。

药味儿淡得不能再淡,效果却非同一般,连抢着给他试膳兼侍膳的弘历气色都好了不少。

以至于被抢了美差的苏培盛默默怨念,恨不得四阿哥赶紧走人。

可这位也不知道吃了拿家秤砣,才这般铁了心。还真如言随侍皇上左右,早上侍奉洗漱、晚上门外守夜的。

虽然技术不熟,但心意足啊!

只旬日下来,皇上的态度就软化了不少。

让苏培盛都替永瑛阿哥捏了把冷汗:小祖宗哎,都什么火候了?您怎么还沉迷跟王爷、福晋共享天伦,逗弄弟弟妹妹,哦不,培养手足之情呢?

再不对皇上这上点心,就要让谨郡王乘虚而入啦!

也许是苏公公的虔诚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永瑛也终于回过神来,觉得不能再继续放任弘历了。

反正翌日清早,弘历刚笨手笨脚伺候着他皇阿玛起了床。

外间就传来他那最最讨厌侄子的欢快声音:“皇玛法,孙儿带着许多美食来找您一道分享咯!今儿您不用大朝,用完膳,咱们爷俩一道锻炼啊。”

弘历亲眼见着,刚刚还冷着脸,没有表情就是最大表情的皇阿玛一下子笑开。

好像春回大地,冰雪消融般。

融融的,透着那么股子纯然欢快:“你这混小子,不是与你阿玛额娘、弟弟妹妹们相处愉快?怎地今儿这般出息,竟然还想到朕这个皇玛法了!”

弘历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感觉自己瞎了、聋了还傻了。

要不然怎么会看到皇阿玛那般,那般类似小孩子家争风吃醋的表情?

永瑛对此就见得多了,闻言半点都不带含糊的。直接就挑开帘子笑嘻嘻入内:“皇玛法别醋,在孙儿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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