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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兄有些疑惑,你自小就因天生神力故,除了家人外与别个接触不多。一直以来,名声也不显,未有什么特别聪慧机敏的事迹传扬,也没听说有什么拿手绝技。”

“怎么大婚后,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变化如脱胎换骨……”

你就直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呗?

真是的,来挑事儿都不打个有准备的仗,还玩儿什么语焉不详。本福晋若真有那么多可查的一点,你那出了名疑心的皇帝老子能忍?

默默将这个棒槌在心中好生排揎了一顿后,舒舒面上却是一红:“四哥好眼力,嫁给我们爷,确实让妾身长进良多。您也说,妾身天生神力,却……终究身为女儿身,唯恐因此而让婚事变得不顺。”

“所以一直小心掩藏,唯恐被看破并宣扬出去。因此上,妾身连闺友都未有半个。陪伴妾身整个未嫁光阴的,就是各种书籍。四哥文韬武略,当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之句。”

“连黄金屋、颜如玉都有了,有个把良师也不足为奇啊!”

感谢原主那惯爱看书、绣花打发时间的爱好。

弘历哂笑:“这样啊!可爷怎么听说,五弟妹更喜欢些个神仙志怪,才子佳人之类的消遣书?”

“对!”舒舒点头:“诚如四哥所言,妾身所读之书确实咳咳,比较浅白。但也不能说那其中,就没有蕴含许多道理不是?听说那禁书金瓶梅序中有句话,说观之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也。”

“同一本禁书,不同心思去读都大相径庭。更别说其余种种了!四哥只道那些个是闲书,是消遣。或者才子佳人类的,更是满篇狎昵。可实际上,哪怕一个落魄书生写的话本子呢,能红遍大江南北也肯定有点能被认可或者发人深省之处的。”

所以淫者见淫,智者见智咯。

再想不到她能这般举例的弘历脸上涨红:“你,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舒舒摊手:“这个,就请四哥多多包容了。毕竟妾一后宅妇人,本也没许多见识,还真谈不上什么斯文。只是就着您的话,替自己做个简单说明。别让其他人也有您这般误会。”

“婚前到婚后,妾这变化确实大了些。因为我们爷不弃,我啊,不用再小心翼翼畏首畏尾了!一点点聪慧,加上许多倔强跟身为天家儿媳的运气,造就了如今的我。”

“可以说特别幸运,但算不上离奇。毕竟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都投胎了,自然脱胎换骨。”

“别说我,就四嫂子大婚之前不也世家望族,贤名在外,冠盖满京华?”

后话舒舒没说,但不妨碍发旁人脑补并惊叹:五福晋真的好胆!圣驾面前,竟然敢这般隔空搧伯兄——当朝谨郡王的脸。

这,这简直是指着和尚骂贼秃!

狠狠出了这口郁气后,舒舒赶紧福了一福:“呀,不怪额娘说我一孕傻三年,这……”

“这太失礼了!”

“圣驾面前竟敢如此造次。皇阿玛未置一语呢,光听我跟这叭叭了。可真是……”又一巴掌搧在某人脸上后,舒舒一脸愧疚地看着雍正:“难得皇阿玛拨冗前来,却让您看到儿媳这般粗鲁无礼。”

“便事出有因,也委实不该。便皇阿玛仁容宽博,不屑与小辈一般见识。儿媳这心里也万分过意不去,请您允许儿媳献上一物,将功折罪吧!”

其实很气,但看着儿子孙子面子,也念着是弘历那蠢子挑衅在先份上强自忍耐的雍正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这说法,并做好了会收到婴儿车图纸、精油制作方法之类的歉意。

结果那吴扎库氏亲自回了院子,捧了个几斤的硕大玻璃罐子回来。

才一打来盖子。浓烈而又刺鼻的酒味就随之而来。

在雍正的满脸复杂中,舒舒微笑解说:“皇阿玛可还记得当日儿媳晋上的蒸馏酒?您与十三叔畅饮后,觉得还可以更辛辣些。于是儿媳便嘱人反复研究,终于得到了更满意的酒水,也有了这喝不得却用得的,被我们爷取名酒精的好物。”

“经验证,高烧时用此物擦拭额头、颈部、腋下等部位或全身可降温。还能用于外伤消毒,大幅度减少感染……”

舒舒轻笑,侃侃而谈酒精的种种作用。直听得帝王色变,现在一片哗然:“此话当真?当真能退热,能用于外伤……消毒?”

“当然,这都是经过反复验证的,不然的话,儿媳怎敢拿到皇阿玛面前献丑?”舒舒点头,特别的斩钉截铁,还拉着弘昼与她作证。

不争气的哥哥又招惹了福晋,作为池鱼的弘昼还能怎么办?

果断明确立场,坚定不移地站在福晋这边啊:“是的皇阿玛,福晋所言句句属实。那酒精确实好物,只是试验太少,数据积累不够。所以才没早早送到您面前,而是等着再多试试才献上。哪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药效摘自本草纲目,精油效果来自芳香师基友科普。

观之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等句出自金瓶梅序感谢在2021-09-0800:48:14~2021-09-0901:1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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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四毋

“哪想着好好的满月酒,四伯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对额娘发出质疑?”永瑛皱眉接话,看着弘历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弘昼扶额,小子还是过于年轻气盛。

就是这么回事儿,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白啊!

对此,舒舒也是同样看法。

没得为了打个老鼠,碎了自家好玉瓶。横竖渣渣龙都已经是个过去式了,连困兽都算不上。

于是夫妻俩异口同声:“永瑛,不得无礼!”

“快跟你四伯道歉。”

训完孩子,弘昼立马跟弘历拱手:“孩子年纪小,不懂许多礼数,光顾着维护他额娘了。四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哈!”

舒舒也拉着永瑛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知道你孝顺,容不得额娘受屈。但大人的事,合该咱们大人自己解决,你个小家伙越级插手就是不对。众多长辈皆在,没有你出言顶撞伯父的道理,明白不?”

永瑛拧眉,嘴巴撅好高:“可,可皇玛法说过,敬人者,人恒敬之。”

“就算四伯不请自来,阿玛额娘也亲自迎接,待若上宾,咱们和亲王府是尽足了礼数的。可四伯呢?竟然当着满堂宾客面前,抢过皇玛法的话头,对主人家的额娘发出质疑。”

“什么叫犹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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