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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困惑挠头,虽然没听过这说法,但额娘说得肯定是对的。
于是伸出小手手,看了看自己白胖胖好像藕节的小肉胳膊,开开心心地糊了他额娘—脸口水。
舒舒:……
我错了,真的,糊弄小孩儿真的会被反噬。
为了弥补儿子,咸鱼和亲王日常告假。带娇妻爱子体验泡温泉,品山珍的快乐。却没想到开开心心去,快快乐乐回。却刚进了府,就收到宫中传来的噩耗。等他们急急忙忙进了宫,八阿哥所都已经挂了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福慧是个好孩子,可作者思虑再三还是让他下线了。因为他不在,渣渣龙才能彻底膨胀,雍正才能彻底失望,把目光转到孙辈身上。
不然有珠玉在前,又是身份地位年龄都更合适的爱子,永瑛再如何优秀也都是个被培养成将星的命。
以及历史上的福慧真滴超级受宠,从小被破例养在亲额娘身边,一岁四四就开始张罗着给折腾班底了。因为他病弱,四四还下旨管朝鲜要生参,为此减免赋税。
以亲王礼葬,因他丧礼期间允祉表现得不够悲痛,还被雍正大骂来着。他如果还在,天下还真不好说有没有渣渣龙的。
毕竟他二舅年羹尧一系虽然被治罪了,但他外公跟大舅年希尧却没受到牵连呢。历任工部侍郎,内务府总管,都察院左都御史等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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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抉择
“这,怎么会?”弘昼捂脸,豆大的泪滴滑落眼眶:“前几日儿子出宫的时候,八弟还笑着跟儿子与福晋挥手。让儿子在府上好生等着,等他把身体再养好点儿,就去和亲王府小住。让他五嫂子带着,跟永瑛一道跑圈儿。”
“言犹在耳,怎么就……”
“太医不是说,他已经好了么?只要好生将养,就能顺利长大,娶妻生子。怎么就?”
雍正不语,只木呆呆瞅着幼子棺椁。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跟睡着了一样。只再也不会,不能再睁眼唤他一声皇阿玛了。想想,就让一代帝王潸然泪下,哽咽不得语。
还是苏培盛叹了一口,低低解释了事情经过:“王爷所有不知,八阿哥打小体弱,每到换季的时候,皇上都如临大敌。”
“久而久之的,八阿哥为免皇上担心,到天冷时候便等闲不出门了。只让先生上门讲课,知会下头的奴才给皇上报平安。这也是为什么,阿哥爷能缠绵病榻许久,皇上却毫不知情的原因之一。”
“这次天冷加上风寒,阿哥爷足足在屋里圈了俩月。”
“再乖巧,那也是个十一二岁,正活泼好动的孩子呐!这不阿哥爷觉得闷得慌,就央皇上许他去景山放纸鸢给自己消灾祛病,替皇上纳福。”
爱子终于痊愈,雍正要星星都不给月亮。忙不迭便应了,还让人拿了内务府专门晋上的蟠龙风筝。
每每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勤政皇帝连最爱的政务都放下了。亲自带爱子往景山,合力将风筝放上天。大手握着小手,共同剪断了风筝线,清脆的笑声传遍林樾。
爷俩一道爬山,登亭,凭栏远眺。
打从雍正四年,敦肃皇贵妃薨后,苏培盛第一次见主子爷笑得这般开怀。
变故,就是那个时候生的。原该坚固无比的栏杆不知怎么就断了开,八阿哥推开了皇上,自己却被带了下去。后脑磕在了凸出的山石上,只来得及跟笑了笑,留了句真好,皇阿玛没事。
晚年丧子本就是人生至痛,更何况是这种原因?
弘昼唏嘘,半晌才半跪在雍正面前,掏出帕子给他拭泪:“皇阿玛,您振作些。八弟,八弟他在天有灵,也绝不想看到您这般伤心自责的。”
雍正哂然,所有人都劝他节哀,都劝他振作。说他肩挑日月,手掌山河,龙体安危关系到万民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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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万万珍重自身,莫辜负了八阿哥以身相救的忠孝。可事实上……
“可事实上,作为阿玛,朕只希望福慧没有那么勇敢,反应没那么快。横竖朕都一把年纪了,便真有什么也不称夭寿。福慧却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一展生平抱负……”
父子俩抱团痛哭,再无他们平时所奉行、主张的皇家礼仪、体面等。只任由伤痛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让人不忍卒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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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舒舒都跟着掉眼泪,骂贼老天不公,非让那么好的孩子历经波折落得如此下场。
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后,雍正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弘昼见状,不由问到:“正如苏公公所言,八弟素来乖巧,从不恃宠而骄。连生病都自己偷偷抓药,唯恐让皇阿玛跟着担心。又怎么会突然起意,想去景山放殃?”
“不是儿子多疑,而是这景山从蒙元的时候便是皇家御苑。咱们大清历代先祖神像都供在其中寿皇殿里,自世祖顺治爷开始,几代君王都没少往那边祭祖、登山观景、射箭赏花等。可不是什么无人问津的小庙,该不存在什么年久失修……吧!”
事关八弟能否走得安详,皇阿玛余生又能不能释怀。
弘昼都顾不上藏拙了,直接有条有理的,把自己所看到的那些个疑点统统罗列出来,生怕有丁点疏漏。
然后双膝跪地,自动请缨。
“不必!”雍正眯眼:“朕当时便派兵围住了整个景山,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此刻,所有随驾人员除苏培盛外,尽皆去了慎刑司。福慧院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被拘了起来,反复问询。”
“确定是意外还则罢了,若真有人狗胆包天,搅风搅雨,直接按意图弑君论处。宁枉勿纵,不管其中牵涉哪个!”
“你只帮衬朕,管好了福慧身后事。务必办得体面隆重,毫无瑕疵。”
素来能推就推,能咸鱼就绝不翻生的弘昼这回却没退缩,红着眼睛应了声好:“皇阿玛放心,儿子必然尽心尽力,让八弟走得风风光光。”
虽然他更盼着一切都只是个恶意的玩笑,就好像,他跟福晋说起过的活着给自己办葬礼般。
然而并没有。
他呆立许久,也没等到那声暖暖甜甜的五哥。只有四哥弘历急急慌慌而来:“儿子参见皇阿玛,今日户部事忙,儿子又亲自……啊!”
直接被一脚踹倒的弘历:!!!
就很委屈地看着雍正:“皇阿玛,八弟不幸,儿子知道您必然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