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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文二年一个姓何的锦衣卫。”曹醇把玩着手中的菩提串。

曹醇将问题抛给焦大:“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干爹,江师兄信中提到这位何姓锦衣卫的后人就住在城西柳儿胡同,儿子认为应该先派人上门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啪!

曹醇猛地摔出手中的信,细眉上挑,那模样不怒自威。

“干爹!”焦大胆子小,当即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还没见到你师兄这就开始巴结上了?咱家要养狗,养的也是听话的狗”

焦大傻眼了,他根本听不懂曹醇话中的意思,想不明白曹醇为什么发怒。

“你去修信,就说我已知晓,让她注意点分寸。”

“儿子...儿子...”他的脑子哪里能跟的上曹醇,刚才那一出还没想明白又挨到这一句。

两通藏头藏尾的话,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彻底将焦大搞懵了,他硬着头皮称是。

“干...干爹...”焦大期期艾艾的唤了声干爹。

“广东市舶司的曹喜公公前日托人带了些‘土特产’。”说完他偷偷地去看曹醇的脸色。

‘“‘土特产’?”曹醇啜着冷笑,转而刚霁的脸色瞬间拉下,他不知道焦大是蠢还是傻。

曹醇招了招手:“上前来。”

焦大不明所以的凑上前,还未靠近就吃了曹醇一巴掌。

“咱家教你一句,有些东西能拿有些东西不能拿。”

“干...干爹...”焦大被吓傻了,捂着脸半天没反应上来,他常听人说曹醇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如今挨在他身上,才知曹醇的可怕之处。

“你是咱家认下的儿子,犯了事咱家得担着。”

焦大被曹醇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有句话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家再叫你句,不懂得要多看多问,少着了别人的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靠谱

今年冬天罕见的冷,江半夏裹了两件夹袄依旧冷到手脚冰凉,更别提从小生长在京都的小郡王和陆荇,根本忍受不了南方冬天的冷。

“嘶嘶嘶~”陆荇缩头搓手呲着牙齿道:“江江哥,这里这里的冬冬天怎么这么冷!”

江半夏也冷的不行,她一狠心抄着手塞进自己的脖子里。

这一手操作看到陆荇目瞪口呆,直呼:“牛!牛哇!” w?a?n?g?阯?F?a?b?u?y?e??????ǔ?w?ē?n?2???2?5?????o??

“走吧”江半夏牵着铜钱准备上街。

前几天的那场雪下的不大,但气温骤降,很多灾民没能熬过冬夜,衙门里的衙役全部被派出去收尸,依旧人手不足。

洪灾之后又是霜冻,这样反常的天气让百姓们怨声载道,民间渐渐有了传言,传言皇帝治理国家不利,导致上天降下责罚,大铭才有了如今的灾难。

这些流言蜚语不断发酵酝酿,低气压笼罩在整个大铭王朝之上。

“江爷!”

“江爷好。”

街上的衙役见到江半夏纷纷打招呼问好,就连躺在街巷两旁的流民都睁眼去看,他们对江半夏十分忌讳,这个人上月为了为了震慑贩卖饿殍肉’流民,在城门口当众施以酷刑。

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逃荒而来的流民,以为逃荒到富庶的杭州城就能躲过灾年,谁想最终依旧要客死他乡。

城外流民挖洞栖息的地方从一开始人挤人到如今十洞九空,惨状堪比人间地狱。

江半夏牵着铜钱挨个洞口看去,见到有活人就让衙役发一个粗面窝头,等到城外数百个洞口转完,将近半天过去了。

昏沉沉的天色,太阳毫无颜色的挂在半空中,不肯给人间施舍任何一点温度。

江半夏站在原地,因为饥饿眼前一阵眩晕,黑色的光斑逐渐扩散消失,她的目光最终停在一处。

“怎么不见年轻人?”江半夏问。

蜷缩在洞里的大多是老人、妇孺还有小孩,没有见到任何成年男性,这种现象很不正常。

随行的衙役支吾了半天,找不到说辞。

“难道都死了?”江半夏加重语气。

“不不是不是的江爷。”衙役心里很怵江半夏,于是结结巴巴道:“活不下去,年轻人都跑了。”

江半夏瞧着他,目光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为什么不上报?”

“与与其在这里等死,不不如早点跑掉。”说完那衙役咽了口吐沫:“小的想着这些事情无关紧要,就没敢叨扰上官。”

江半夏冷笑出声,她一脚就将那衙役踹飞。

蠢,实在是蠢,灾年本就是人心大乱的时候,那些跑掉的年轻人能去哪里还用想!洪涝、饥荒、霜冻,灾难附加带来的就是动乱,他们不能阻止灾难,但可以预防动乱。

“江江哥?”陆荇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发怒的江半夏:“有话好好说,都是读书人,别动粗伤了和气。”

江半夏眯着眼睛,吩咐道:“现在立马通禀郑大人,让他加强城中武备。”

混乱时刻都有可能发生,防患于未然才最重要。

回城后,天气实在冷到不行,粮食不够,炭也没多少,人能缩床上就缩在床上。

江半夏也不能免俗,她抱着铜钱一起缩在被子里,即使这样还觉得不够暖和。

大铜钱喵呜,喵呜的叫着,一会儿蹭蹭脸蛋一会儿眯着眼睛求摸头,这可爱的小模样惹得谢绯嫉妒羡慕。

以前铜钱还会和他撒娇,自从见到小表弟铜钱就像换了只猫,整只猫都不对劲。

“神奇的是我们被一群俺答人在杭州城外的林子里追了月余,那些人就像疯了一样追着我们。”谢绯捧着茶杯在讲那段离奇的经历。

“江哥,你都不知道我们当时都快跑断气了!”陆荇夸张的比划着:“那些人拿着这么长的刀追在我们后面!一刀下去,当时差点把我的头发削没!”

江半夏按住想要冒出头的铜钱,她打断道:“讲重点,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了这个!”谢绯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块金光光闪闪的令牌。

“就是这个东西系在铜钱的脖子上,那些俺答人要的应该这个东西。”

金属令牌入手冰凉,江半夏左右翻看,上面的纹样制式有些奇特,似乎是一块调兵对牌。

“小表弟这是你的东西吗?”谢绯问。

江半夏摇头。

能往铜钱脖子上挂东西的人,除了小表弟还有谁?

“那就奇了怪,这枚令牌当时就是挂在铜钱的脖子上。”陆荇挠了挠脑袋问江半夏:“你说还有什么人能近了铜钱的身?”

江半夏也很纳闷,铜钱能认识的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

她把令牌拿到铜钱面前晃了晃,铜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喵呜的小声叫了起来。

“看来它不知道。”

江半夏收起令牌撸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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