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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自然也是为龙王举办的。”
奇怪的风俗让范清隽来了兴趣,询问道:“越往南风俗越奇异,听说极南沿海的村落,女子头婚必须要和一棵树共结连理,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江半夏摇头,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前者能活命,后者连命都没有。
红顶花轿落在祭坛外,新娘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扶出轿子,身体软趴趴的半拖在地上,似咽了气般。
围观的人满脸兴奋,比过节还热闹,男女老少抻长了脖子去看,生怕错过细节。
就在这时,人群中跑出一对瘦弱夫妇,哀声嘶嚎的追赶着新娘,他们表情悲戚,和心肝肺被割了一样。
然而还没等他们嚎出声来,满脸横肉的婆子骂骂咧咧的冲出,硬是拽着夫妇两不让上前。
祭坛上除了新娘,还有位穿白袍带白巾蒙白纱的女人,她手里拿了根缠白布的鞭子,那鞭子细小不同于往常所见的牛皮鞭,似乎是专门特制的一种法器。
只见那全身披白的女人在祭坛前念念有词,不时拿鞭子抽打着新娘,新娘被喂了迷药,好似死了般一动不动。
念祷词,做法的时间很短,只新娘很快就被婆子绑上花船。
“全身披白,不是死爹就是死娘。”何乔倚瞎胡说道:“要么就是丧门星托生。”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闲的无聊,堂堂龙王哪里需要老婆。”何乔倚扭头转向江半夏:“您说是不是,老大?”
这一扭头,吓了他一大跳:“哎?老大,你要干什么?”
江半夏脱了外袍并着包袱抛给何乔倚,嘱咐道:“一会儿城外土地庙见。”
“哎?”
说完就一猛子扎进了河里,溅起的水花扬在何乔倚和范清隽的脸上,她像条鱼一样三两下就窜远了。
范清隽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道:“游的真快。”
载着新娘的花船顺水飘至河心,这艘花船是特制的,底子用苇草编成,苇草吸水后会变沉,等船到一定位置就会沉下去。
新娘和船绑在一起,自然也会一并沉下去,说是嫁龙王,其实是去见阎王。
沿岸边上的百姓不肯放过龙王娶亲的任何一个细节,各个探长了脑袋往河中心看,心里默念着沉沉沉,都等着看最后一步‘礼成’。
突然,花船旁溅起浪花,只见河中钻出个女人,那女人乌黑的长发散在水中,好似一匹光滑的丝绸,岸上的人惊了。
“水...水鬼!”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人群瞬间沸腾,江半夏下意识的往岸上看去,她本身就生的艳丽,顾盼间眉眼生辉,比那话本里的水鬼要更加香艳。
岸上众人惊艳不已,等再看时,河心处除了翻滚的浪花,哪里还有什么水鬼、花船。
刚才那一幕好似梦境。
有人结巴道:“龙王...龙王是个女的!”
如此荒谬的说法居然还真有人信,一传十,十传百,扬州城市井里都在疯传这段运河的龙王是个女的。
被误认为是龙王的江半夏此时正拖着半昏迷的新娘顺水游至郊外,找了处人少的地方上岸。
扬州城她来过,知道城外有座土地庙,那里偏僻人少,又挨着水道,所以才将落脚的地点选在此处。
范清隽思维缜密,江半夏跳河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早早的就等在可能上岸的地方。
“搭把手。”江半夏从水里冒出脑袋,她半托着新娘往上举。
范清隽抄着新娘腋下将人往岸上拖,嘴里念叨着:“得罪了。”
等新娘被拉上去,范清隽回身又要拉她,江半夏摇头拒绝,只见她双手一撑,动作潇洒的爬上了岸。
河水顺着发梢不要钱的往下淌,江半夏揽着胳膊抱臂在胸前,再看她脚上的鞋子也没了,打着赤脚踩在地上。
那双脚纤细如新月,一看就是女人的脚。
浓眉大眼的范清隽瞬间睁圆了眼睛,配上他严肃的表情,江半夏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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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个女人?”范清隽结巴道,这位北镇抚里出名的百户竟是个女人?
脑袋经历一片空白后,范清隽想起自己在船上豪放不羁的坦胸露乳,脸色瞬间通红,这样丢人的事情居然会在他身上发生!
“有什么问题?”江半夏不以意,如今天高皇帝远,天王老子也管不到她。
更何况今日的状况是意外,她本不想救人,谁...让那些妖人又开始作祟。
“范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江半夏威胁道:“有些秘密最好就烂在肚子里。”
这样的威胁有些牵强,但她的眼神还是挺到位的,沾了水珠睫毛,湿漉漉的,像只张牙舞爪的狸奴。
“放心。”范清隽好笑道:“我还欠着曹督主的人情,绝不会乱说。”
第二百六十三章 巴掌
何乔倚叼了根狗尾巴草蹲在土地庙前,嚯,姓范的今天吃错药了吧,动不动就红脸,那模样,啧啧,像只发春的猫儿。
“傻笑什么?”江半夏从庙里走出,顺手拍了何乔倚的脑袋:“让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何乔倚表情不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老大真是为难他,竟叫他去成衣铺买女装,害他险些丧了威风。
救人救命,送佛送西,既然出手救了这位新娘,就要为她的未来考虑。
江半夏帮新娘换了干爽的衣物,她坐在土地庙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篝火。
“老大,新娘怎么办?”何乔倚搞不明白,在河州的时候,老大根本不管这种闲事,怎么到了南边就换了性子?
何乔倚将江半夏在河州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她:“我们能救一时不能救她一世哇。”
“这可是你说的。”他一副抓住江半夏小辫子的嚣张模样。
江半夏有些莫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这分明是两件事情。”
“河州被卖进花楼女人多是因为家贫无奈,大铭国土上屡见不鲜,所以才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可如今沉河祭祀的新娘是因为邪\教作祟,怎么能一概而论?”
何乔倚张了张嘴:“老大,您读过书,您有理,小的说不过您。”
*
早晨船靠的岸,中午救的人,等三人在土地庙安顿下来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江半夏捧着碗热汤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新娘,按理说吐了腹中的积水就该醒了,这位怎么还昏着。
她有些不耐烦,打算出去找些吃的。
“醒了。”闭目养神的范清隽突然睁眼道。
江半夏满脸惊诧,因为她以前听她爹说武功高强的人能靠听声音去判断别人是真睡还是假睡,范清隽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武功竟如此之高!
一来一回,视线再次落到新娘身上,只见新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