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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他才不管谢生怎么想。

“看你这模样,是还没进成宫?”何乔倚调侃道:“早和你说了进宫不好进,现在来京都自个看明白了吧。”

谢生沉默寡言,任凭何乔倚打趣调侃,等何何乔倚说够了谢生才道:“现在能带我去见恩公了吗?”

何乔倚:......

感情他刚才说的,这小子根本就没听呐。

于是何乔倚扯着嗓子对江半夏喊道:“老大,您打水漂的银票来了!”

正在喝水的江半夏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谢生老实的跟在何乔倚身后,见到江半夏他瞬间亮了眼睛。

“恩人。”谢生扑通一声跪地,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别介,你脑袋硬不要紧,我家的地可不结实。”何乔倚忙上前扶起谢生,这小子怎么说跪就跪,那脑门子磕的怪吓人的。

江半夏问道:“看你的样子,来京都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当初决定的事情考虑清楚了吗?”

这么长时间,她没听东厂的人提过谢生的事,那也就证明谢生放弃了当初的想法。

对自己狠的人很少,江半夏断定谢生改主意了。

“我考虑清楚了。”谢生面露羞愧:“不瞒恩公...我想走科举一途。”

江半夏轻笑,她问:“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读书能使人明智、明德。”谢生不假思索道。

显然这些话不是他能想出来的,江半夏也不拆穿,反而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为什么还要来寻我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谢生一板一眼道:“我说过,会还你的钱就一定会还。”

何乔倚听笑了,这小子真有意思,感情是怕他们跑了,没法还钱呐。

江半夏对谢生的话不置可否,她又随口问了几句谢生的近况,得知谢生在张衡江府上做事并得了张衡江的赏识。

张衡江便‘好心’资助谢生读书,商人都会做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当年张衡江就是这样被盐商张六壬资助的,如今他见谢生聪明也投了银子资助。

失败了顶多损失点银子,成功则是盆满钵满,怎么看都不亏。

第二百四十章 差不离

“如此机会得来不易。”江半夏笑盈盈道:“你可要好好把握。”

她的笑容真诚却未到达眼底,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张衡江资助谢生也是有利可图的。

但愿两人都能得偿所愿。

狂风骤起雷雨将至,谢生匆匆来又匆匆去,似乎专门挑在暴雨前来见江半夏。

何乔倚神色凝重的盯着谢生离去的背影,总感觉谢生像一个人,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像谁。

“老大,你就这样放他走?这一走就是一张千两银票啊!”

“放他走了又何妨。”江半夏好笑道:“况且这千两银票只是他本身的价值,至于以后他能创造多少,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什么意思?”何乔倚被说懵了,老大说话云山雾绕,让人难以捉摸。

江半夏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老大?”何乔倚瞪圆眼睛。

“当初在阳曲,我第一眼看到谢生时,和你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像一个人,但具体像谁又说不上来。”

江半夏笑的很神秘:“如果不是那日见到谢生的卖身契,恐怕我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他像谁。”

那张卖身契上按手印的是一个叫谢珍的男人,如果单从名字上看这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名字。

但江半夏却如触电一般,因为她父亲尚在时曾和她讲过许多京都秘闻,其中有则秘闻的主人公就叫谢珍。

“听老大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眉目了。”何乔倚分析道:“姓谢又是京都秘闻,该不会是...谢小郡王家的!”

这么一想,谢绯和谢生长得还真有点像。

一个是富贵窝里的小郡王,一个是泥潭里的小奴隶,天差地别的身份,正常人谁会往一块想,何乔倚摩挲着下巴:“我纯粹就没把这两个人往一块想。”

两个少年都好看,他还以为天下长得漂亮的人都一样,原来是一家子啊。

“你还不算太笨。”江半夏夸赞道。

“老大,您这不是在埋汰我。”何乔倚哼了一声:“话都说的那么明显,我再不知道,就显得有点傻。”

说完何乔倚又接道:“所以老大您是看他是谢郡王家的,所以就出资救了?”

江半夏摇头,她没那么好心,关于谢珍的故事很是曲折,说起来牵扯到太多老一辈人,但谢生还活着,用处很大就是了。

“他还活着,还有用。”江半夏言简意赅道:“总之这银子绝不会白花。”

“老大,您可真卑鄙。”何乔倚忍不住道:“亏我当初以为你善心大发,救谢生于水火之中,原来还是有所图呐。”

不过这样做,何乔倚也能理解,老大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准则,这个准则的标准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希望,但却能让人安心。

有句话叫什么,以德报怨,以怨报德,左右颠倒,说的意思差不离。

...

七月初朝廷焦头烂额筹备赈灾,眼看着洪水只增不减,长江流域三十二条河流全线泛滥,冲垮堤坝不说,还冲毁了农田房屋,一条浊江滚滚东去,好似恶龙吞噬两岸。

朝野上下包括庆文帝都在盼着杨一清西北巡茶追回的款项,他们盼着这笔钱能解决南边赈灾问题。

“咱家还没来得及问你,那日干清宫前,万岁问你茶马司追回银两一事可属实?”曹醇双手紧扣,眼神锐利的盯向江半夏。

“回干爹,半夏句句属实,五十万两白银的数字是杨一清清查账簿得出来的。”江半夏认真道:“应该不会错。”

“但愿不要再出错。”曹醇神色阴霾,最近庆文帝病重,朝中大小事务通通压到司礼监,那李三顺草皮包子不管事,只知道耀武扬威,搅的司礼监一团乱。

如今朝野风声鹤唳,但也只限于朝堂之上,京都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四九城里的纨绔依旧溜猫逗狗,吃吃喝喝,国家大事对他们来说太远。

江半夏靠在茶馆二楼的窗边,曹醇请她出来肯定不能坐路边,于是就选了家离东华门近的茶楼。

茶楼的位置开的巧妙,离东华门近又挨街边,照顾这家茶楼生意的多是东厂的公公们。

不过今日这里吵的有些过分。

曹醇皱眉招来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去看看。”

“我去吧。”江半夏按住小太监她起身道:“这里离东华门近,干爹身边的人容易被认出来,如今形势,谨慎为妙。”

曹醇松了眉头笑道:“也好。”

茶楼下人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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