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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世上,总有黑和白之分,他们就是那站在黑暗里的人。

听了半天,朱潭冷不丁道:“后半年,诏狱又要热闹了。”

“是呀。”江半夏脸上带着恒常的笑容,对于她来说这是个机会,一个向上爬的机会,如果诏狱空空,他们这些人也就没用了。

...

“这雨怎么这么大。”谢绯抖了抖粘在身上的湿衣服,他扣响了陆府的大门。

看门的小厮一看是谢小郡王,立马将人让了进来。

“我找陆荇。”谢绯一边跺脚一边试图让吸饱水的鞋子轻点,他催道:“先别管我,快点去叫陆荇。”

“小的这就去。”看门的小厮慌忙冲进雨幕,就往陆荇的院子跑。

趁着下雨天好睡眠,陆荇早早上了\床,他正睡的香,就被一阵震天响地的敲门声吵醒了。

“谁?”陆荇喊了一嗓子。

“回三公子,小的是门房。”门房听出陆荇声音里的不高兴,他小心翼翼道:“谢小郡王来了。”

谢绯?这会儿来找他?天都要黑了。

陆荇当即从床上蹦了起来,他道:“还不先将小郡王请进来。”

而后陆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他捞起架子上挂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埋怨谢绯,但又不敢在谢绯面前说。

这边门房将谢绯请到了厢房并拿了干爽的衣服给谢绯换。

他正拿干布巾擦头时,陆荇悄然而至并满脸怨色的坐在谢绯对面道:“谢小郡王,不知您老是有什么重要的军\国大事,非要赶在这个时候来找小人。”

陆荇困的打了一哈欠:“人都睡过去了,还要被你捞起来。”

“你知道小表弟他们去哪里了吗?”谢绯问道。

“镇抚司里派她出任务去了。”陆荇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今早才走的。”

“那你知道小表弟是何人举荐去的?”谢绯又问道。

陆荇不耐道:“当然是北镇抚衙门里的上官安排他去的。”

“并不是!”谢绯神秘道:“是司礼监派去的。”

“那又有什么区别?”陆荇道:“锦衣卫不就是被司礼监抓的死死的,我老爹见了曹博那老阉人也得低头,都是公\干没什么区别。”

“并不是说这茬,那你知道小表弟出的是什么任务?”

“这...”陆荇一时语结,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便宜表哥出的是什么任务。

谢绯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圈,他将声音压到低不可闻:“我今天偷听到我爹谈话,万岁派了两波人去西北,你家的小表弟走的是司礼监的门道,今早跟着杨一清巡茶的车队一同出发了。”

陆荇脑子没转上来弯,他道:“司礼监的什么门道?”

“你难道不知道她干爹是曹醇?”谢绯惊讶道:“我以为你们家不介意?”

让阉党的人光明正大的住在家里,他以为陆府丝毫不在意,感情是还不知道呐。

“什么干爹?”陆荇打断谢绯的话:“她和阉党走一起去了?”

“正是。”谢绯道:“前段时间你爹不是不见了,估摸着去的就是西北,如今万岁派了两波人,恐怕是...”恐怕是起了疑心。

后面的话谢绯没有说出口,锦衣卫本来就是皇帝身边的左膀右臂,对他们庆文帝从来都是绝对信任,如今暗地里又派了一波人去,分明是对陆埕有了怀疑。

陆荇按住谢绯的手臂,他道:“这些事情,你爹怎么知道?”

谢郡王本身就是个闲散王爷,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况且他爹去了哪里,他们一家子都不清楚,谢郡王是如何猜到的?

谢绯指了指天,他道:“我爹,傻不拉几的被人蒙了。”

“是大皇子还是太子?”陆荇问道。

“不清楚。”谢绯叹道:“我爹最近也开始防着我咯。”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朝中的事情,只觉得最近天变的太快,很多事情都是猝不及防。

爹不见了,大哥又被派去清查黄册,如今他们家就只剩下他与母亲还有妹妹,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 W?a?n?g?阯?发?B?u?页??????????é?n??????Ⅱ????????ò??

陆荇深感肩膀上的担子沉重。

“咱们在这里说一千到一万都不顶什么用。”谢绯叹道:“搅弄风云的老手,一个都对付不了。”

说到这里谢绯又抛下一个重磅消息:“你还记得怀远将军的儿子曹朗吗?”

“记得。”陆荇连连点头,他对曹朗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他是被人冤枉的。”谢绯缓缓道:“真正杀死孙耀宗的另有其人,那个人你与我都认识。”

陆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谁?”

“江夏。”谢绯讽刺的笑道:“没想到吧。”

竟是江夏?

“不过也不怪小表弟。”谢绯将自己偷听到事情说了一遍:“她干爹是曹醇,杀谁也不是她能做主的,或许是被逼无奈,毕竟东厂的人等着用这件事情做由头对付怀远将军。”

江半夏万万没想到谢绯竟帮她想了个有苦衷的原因,如果她要是知道一定会笑出来。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有缘由的事情,都是为了活着,做什么都不足为怪。

第一百零三章 戏弄

夜雨落在春天疯长的青草叶上,声音窸窣,听久了人就困了。

江半夏合衣于在塌上,她睡得很浅,眼皮微微跳动着,有一丁点声音她都会立马惊醒。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撞开,林嵯喝的醉醺醺的,脚下步伐全乱了。

“来,喝酒。”林嵯将酒壶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他伸手招呼道:“小翠是吗?来倒酒?”

江半夏爬了起来她皱眉看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酒?

“不是...不是小翠?是柳儿吗?”林嵯脚下一绊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江半夏用脚踹了踹林嵯的腿,发现人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一挑眉毛,恶从胆边升,扯了林嵯腰上的裤腰带,将人直接反手捆了起来,然后丢到外间的地上。

“喝酒吗?”她蹲下身举着酒壶问道。

“酒,喝。”林嵯仰起头使劲的用鼻子去闻,江半夏拿着酒壶在他鼻边饶了一圈又一圈。

“给我...给我酒!”林嵯闻着闻着发现酒味越来越远,他嘴里乱喊着。

“想喝酒?可我想听狗叫呢。”江半夏故意将酒壶缓缓倾斜,里面的酒水就顺着壶口倾泻到地。

林嵯急了,他使命的挣扎想要用嘴去接住壶口倒出的酒,可无论他怎么挣扎,身体都动不了。

“叫一声,我就给你喝。”江半夏笑吟吟道:“如果我满意了,这壶酒就都是你的了。”

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林嵯完全就是靠本能在行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酒。

江半夏说的是什么他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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