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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够借助曹醇的赏识和信任一点一点向上爬...她想要抓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身不由己如浮萍般漂泊。

江半夏半眯着眼睛在看大街上行人摩肩擦踵的同时,街边茶楼二层雅间有一扇窗户被缓缓推开。

斐乐推开窗户后就侧身立于曹醇身旁,他不由柠眉道:“这女子虽然性格不同于别的女子,但她终究是...女子,下官怕她会耽误了督主的事。”

曹醇轻掀茶盖,撇了茶沫抬眼道:“你跟咱家多久了?”

斐乐毕恭毕敬回道:“四年有余。”

“已经这么久了。”曹醇叹道:“这么久了,你难道就没学到点什么吗?”

曹醇尖细的声极具有压迫性,斐乐只觉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拱手哈腰道:“请督主明示。”

曹醇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置桌上并用手巾擦拭手上的茶渍:“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和咱家这样的。”

这句话在斐乐的心里千回百转,曹醇的话不光没有错反而很对,因为当初得罪他的人如今早已变成了一捧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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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她还能有点价值。”曹醇的视线幽幽转向窗外。

*

初春时节,天气冷热无常,出太阳的时候热的人汗流浃,没有太阳的时候又冷的瑟瑟发抖,但这并不阻挡人们逛街的热情。

唯一让人不愉快的就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攒了一冬天的腌臜散发出恶臭,路过的人看着这群乞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沟里的老鼠,无不躲着,更别说靠近。

“伸手。”一道清脆如同黄鹂般的女声在江半夏的头顶响起。

她麻木的抬起头望去。

少女对上江半夏清凌凌的眼神愣了一下,不禁心里感叹这双眼睛可真好看,干净的浅琥珀色,像是一颗名贵的宝石。

“我看别人面前都摆着碗,只有你面前空荡荡的。”少女咬着下唇犹豫的问道:“你是没有碗可以摆吗?”

江半夏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突发善心的少女,她还以为是有乞丐来挑事争地盘呢。

少女也不恼火,她呀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小哑巴。”

少女从掌心抠搜出几枚铜板,她也不嫌脏直接塞进了江半夏的手中:“我就只有这点钱,大概够你吃上几个馒头或者包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撒丫子跑了。

江半夏面无表情的将这些带着少女体温的铜板随手丢到附近几个乞丐的破碗里。

她仰头向墙上靠去,继续发呆。

......

“爹,刚才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小乞丐,乞讨居然不带碗!”少女撒娇道。

她这一声爹叫的她身旁如同铁塔般的壮汉心里软成一团棉花。

“乖樱了。”壮汉低头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大抵是他穷到没有碗。”

少女有些不解,她抬头望向大汉。

壮汉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太艰难了,爹希望樱了以后能喜乐平安。”

赵樱了不知道她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但她还是乖巧的点头。

“爹去那边给你买串糖葫芦,你就站在这里不要乱跑。”

壮汉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少女,他眼角湿润,似乎是要落泪一般。

待壮汉转过街角,他的神情徒然一变,腰间的挎剑被他握的生紧,就在刚才他发现有人一直跟着他们!

那群人的目标似乎只是他。

“烦请赵侍郎留步。”斐乐从茶楼里缓步走出,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东厂的番子,各个面色阴沉。

躺在街角装作乞丐的江半夏掀开了眼皮,她表情麻木,藏在衣服里面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柄匕首,似乎在准备随时暴起。

斐乐顿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江半夏,将脸板的更平:“赵翰,淮阴人,庆文十二年进士,罪通敌叛国。”

赵翰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侍郎,证据确凿。”斐千户道:“何来欲加之罪?”

跟在斐乐身后的番子们立马上前要去捉拿赵翰,可还未等番子们靠近,赵翰突然一个回身从拔剑大吼道:“我赵翰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们这群走狗垫背!”

谁能想身为文官的赵翰武艺丝毫不比武官差,和他交手的几个番子很快就败下阵来。

赵翰本抱着必死心态,眼看局势逆转,他手下的剑舞的更快。

他的小樱了还等着他呢!他还不能死。

正当他准备发力突出重围时,背后兀的一凉。

他被一柄不太锋利的匕首捅了个对穿,赵翰不甘的扭头看去,是谁!

脏兮兮的小乞丐抬脸和赵翰对视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就成了赵翰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景色。

江半夏动作娴熟的收回匕首,她抬头望向斐乐,分明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斐乐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抬手示意东厂的人停下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半夏,低声道:“一会儿好好表现,接下来才是督主对你真正的考验。”

斐乐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抬头望去,江半夏心里不由得暗骂曹醇那个老狐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只见四名红衣缇骑开道,浩浩荡荡的一群着锦衣配绣春刀的人正向这个方向奔来。

斐乐微不可查的朝江半夏做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第八章 陆埕

“斐千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骑在马上的中年男人一身簇新的飞鱼服,脸上蓄着修剪得体的胡须,眼睛上挑不怒自威。

“陆指挥使。”斐乐抱拳行礼。

斐乐是四年前从锦衣卫抽调到东厂的,他先前曾在陆埕手底下干过,但奈何一直蹉跎于百户的位置不得晋升,这才不得已靠上曹醇这棵大树,他这个人认死理,跟着谁就绝对一心一意的效忠谁。

东厂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锦衣卫中抽调,但两者之间的龌龊依旧说不清道不明。

若是让曹醇来讲,他大抵只会说两个字‘利益’,只要利益相同,东厂和锦衣卫就会密切合作,但如果利益不同...就难说了。

狗咬狗,指不定谁是狼。

“赵翰人何在?”陆埕皱眉道。

陆埕收到暗线来报,工部右侍郎赵翰通敌叛国罪名确凿,他刚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带人前来缉拿,谁曾想竟被东厂的人捷足先登了。

斐乐有些为难,他犹豫半天:“赵侍郎...他...”

陆埕没有耐心再这里听斐乐他他他的拖延时间,陆埕一挥手他的人立马一拥而上前去查看。

“指挥使!赵侍郎...赵侍郎他死了!”

死了?陆埕差异片刻,东厂的人办事何曾这么利索过?

看到陆埕的脸色由青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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