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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贺黎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语气也黯然了,朗朗出生后的这大半年里,他与吴有一直在分分合合,并且合的比重远远不能和分相比,这就使得他远远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我应该陪着你们的,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我…对不起。”

吴有听了却轻轻笑了声,“你今天是打算一开口就是道歉了吗?”“?”孙贺黎抬头,尝试在黑暗中用眼睛描摹出吴有的轮廓。

“从刚刚在楼下开始,你就一直在道歉,为各种各样的事。”

吴有往前坐了坐,“孙贺黎,我不是为了听你道歉才坐在这里的。”

那是为了什么?孙贺黎隐隐知道答案,却没有敢问出口,因他直觉就算问出口了吴有也不会回答。

他早有醒悟——对于普通夫妻情侣来说最简单的那句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远不能承受的重量。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太脆弱,所以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

于是孙贺黎真的没有说话。

他只是探出手去,在黑暗中摸索到吴有的手指包进自己掌心,又倾身向前,估摸着位置,在吴有嘴角留下一个吻。

“那这样呢?”孙贺黎抵着吴有的额头,轻声问道,“这样子可以吗?”吴有浑身一颤,呼吸乱了乱,“……”“我不说抱歉了,道歉确实是最没用的东西……”孙贺黎揉了揉吴有的耳垂,又补了一个吻在他鼻尖,“用这个行吗?这样足够弥补之前的那些道歉吗?”这回连吴有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黑暗能够融化一切的伪装,可它在给人带来无穷勇气的同时,也让人生出等量的恐惧来。

吴有甚至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恐惧些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恐惧。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么玄学的存在,你无法理清它产生的前因,更无法预料它带来的后果。

只能承受。

所幸承受也并不那么令人难受——如果是亲吻和抚摸的话。

孙贺黎单膝跪在地砖上,一手揽着吴有的后颈,另一手按在吴有腰侧轻轻揉捏,仰头专注地与吴有接吻。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于是室内除了秒针推走时间的声音外又多了一重水声,啧啧的,软滑的,像挤压烂熟蜜桃的声音。

渐渐地,又有两重声音加进来,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和若有若无的低吟。

“阿有,我们在一起,好吗?”孙贺黎把脸紧紧贴在吴有颈侧,深深呼吸他身上的气息,“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被他抱着的吴有几乎要将手中捧着的玻璃杯捏碎,指尖痛到麻木,浑身却不住地发热,他需要极大的意志才能克制住自己不陷进身前人的怀里。

但是……为什么要克制呢?一个吻倏忽落在他喉结,他不禁浑身一软,混沌的大脑里像过电一样白了一瞬。

“阿有,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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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探入他两腿之间,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快感一波一波传来,像浪打崖岸,绵延不绝。

随着内裤布料渐渐被前液濡湿,吴有眼角也慢慢渗出水渍来,他本能地收缩下腹做着虚弱的抵抗,仿佛那人间至乐的最高一刻是什么洪水猛兽,只有手出卖了他。

孙贺黎清楚地感觉到吴有将手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肩背,每进一寸都用了极大的力道,直到把他牢牢嵌进怀中。

到了这一刻,他才听到吴有喉间发出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来。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或许一直以来吴有面对他,都是带着这样的感情——明明痛苦,却还舍不得放手,只因那痛苦之中,仍有天性一般不可克服的欢愉。

我何德何能。

孙贺黎闭了闭眼,手指上的抚慰更加温柔多情,睁眼时眼中也已然有了泪。

原来,爱情是会让人无端落泪的。

“……好,”吴有突然开口了,他离高潮只有一步之遥,却仍能抽离开三分神志来吻孙贺黎的眼角,舌尖尝到咸涩后顿了一顿,又主动把唇贴在孙贺黎下巴处的伤疤上,含糊着说,“我答应了,我们在一起吧……”济慈福利院重新开业那天,正是这一年的国庆第四天,农历八月十五。

孙贺黎以吴有的名义请了一堆人来看剪彩,什么以前吴有手下的小兵啊,一起参加过任务的战友啊,就连现在单位里的同事,关系远的近的都来了。

吴有虽然觉得孙贺黎小题大做,心里却很承情,能团聚总归是好事。

他又是不会拒绝人的实在性格,于是剪彩完一定要拉着一堆人请吃饭,只剩下孙贺黎抱着儿子独自留守福利院。

起先孙贺黎是不服的,想抱着孩子一起去,被吴有三言两语堵回来,什么你们都不认识,在一桌上也没话讲,还是别去了之类的。

孙贺黎不答应,说你自己明明也记不起人来,有我兜着还能帮你挡挡酒。

吴有目光闪烁了片刻,似乎被说动了,但最终仍然没答应,说你马上要进医院做烧伤恢复,医生说了要提前禁酒的。

孙贺黎彻底噎住,最后只好无奈送吴有出门“应酬”,那活生生就一个上世纪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这被误了点才到福利院来凑热闹的孙贺嬴、程雨山两人一打眼,就笑了个够本。

没料到的是,吴有“应酬”完刚回到福利院,就被人堵在门口了。

来人是个哑巴,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却矮小干瘦,头发几乎花白,背脊已经驼出一座小小的山峰,眼睛里全是血丝。

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补丁一堆也遮不住脚踝和膝盖,脏倒不怎么脏。

吴有辨认了半天也没认出这人是谁,这人却口中呜呜呜地硬拦住吴有,又从自己怀里捧出个塑料袋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露出一叠暗红色的布巾,示意吴有伸手拿。

吴有本能地看了眼孙贺黎,伸出手去。

一展开,却愣了——竟然是一幅锦旗,上书两行烫金大字:救命恩人,恩同再造。

多重的八个字,吴有当即推却了,直言对方认错了人。

那人却涨红了脸死活要吴有手下,情绪一激动,甚至当街跪了下来,感觉不到疼似的死命对着吴有磕头。

吴有和孙贺黎大骇,一直在旁沉默的杜向崇当即就报了警,(他已经正式接了杜唯康的班来到孙贺黎身边做事)。

一报警不得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人打电话到了吴有手机上,这才算了解清楚情况。

原来,就在上个月,吴有之前在海港镇追捕过的那名通缉犯落网了,拖了很多年的强奸杀人案终于告破,而这人的女儿,正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

据说他的女儿遇害时,还不到十岁。

见吴有明白过来,那人才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吴有听得心里难受,也觉得破案不是自己的功劳,便坚决表示自己不能收锦旗。

几个来回后那人没有办法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坐了会儿,又从口袋里摸出个红色的小方布袋,拿出来一条挂了花生吊坠的小孩颈链。

那人连比划带哼哼地解释,意思是来之前听说吴有刚有了孩子,就特地去银楼买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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