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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需要我,否则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吴有抿着嘴角,目光下压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但你要先把事情都解释清楚,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孙贺黎想起一些什么,眼里流露出为难和痛苦,“阿有,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好不好要我自己判断,”吴有正视着他,“既然顶着‘吴有’这个名字,我就有权利知道自己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逃避过,但我现在不想再糊涂下去了,孙贺黎,你不要小看我。”
孙贺黎哑然,神色肃然,“好,你问。”
“既然闹闹不是我亲生的,那……”吴有提着衣摆往上拉了些许,“这个疤是怎么来的?那个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在哪里?她…不是我和你的孩子,对不对?”孙贺黎看着那道伤疤,说得艰难,“不是,那一年…我动了楚锦锋的生意,你正好陪在我身边,就…被他手下的人惦记上了,他们绑架了你来威胁我,可我…没有救你,你就被他们……”吴有嘴唇渐渐发白,“接着说。”
孙贺黎两步走到床边颓然坐下,语带哽咽,“孩子是其中一个强奸犯的,你发现自己怀孕后就离开了N市,一个人跑到海港镇想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在海港镇为了追一个在逃通缉犯被货车撞了,孩子…生下来就没救了。”
“那……”吴有拉好衣服,手指藏在背后微微颤抖,“那群强奸犯呢?我当时不可能没报警。”
“那些人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服刑,”孙贺黎回忆起在他身体里留下一道弹痕的那场枪战,面色郑重又阴沉,“我保证,他们都已经得到了法律的制裁,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好,好……”吴有听完,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失神地喃喃,“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那一日他冲到孙宅要找孙贺黎对质的就是这一件事,零碎的记忆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却让他越拼凑就越害怕。
他已经猜到自己遭遇过什么,时过境迁,也没什么是他不能释怀的,只唯独一点——他万不能原谅孙贺黎手上沾着人命。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这话没头没尾,孙贺黎一时没听明白,而吴有显然没有解释清楚的打算,他看起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目舒展开来,声音也轻松不少,“不早了,别的事以后再说,你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吃饭去。”
“…行,我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孙贺黎还陷在情绪里有些怔愣,随口搭话道。
“嗯,”吴有顺手合上行李箱,开门出去前又交代一句,“记得带着药,中间白色包装的胶囊,医嘱上写要饭前吃。
还有……别戴口罩了,闷着对伤口不好。”
孙贺黎回头一看,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竟放着一个药盒,他心里一动,对着吴有笑了笑,“我记得了。”
然而,门才刚一关上,他抓着把手突然就反应过来吴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未尽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幸好不是你。
不是你让我怀孕,也不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他陡然失了力气,埋头靠在门板上直不起腰来,闭着眼反复想,自己以前该是有多狠心,竟会让吴有有这样的猜测,以为他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半晌,他喉中发出低沉的笑声,这笑声震动胸腔,连带着肩膀都开始耸动,不知情的人看了,多半要以为他是在哭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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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93. 牵手
93.回程是吴有开的车。
车里冷气打得很足,孙贺黎坐在副驾留意着后视镜,看起来整个人都紧绷着。
“所以,我脚上的旧伤也是因为那场车祸?”吴有则戴着孙贺黎车里的太阳镜,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很奇怪,自从两人之间有过开诚布公的一次交谈后,再提起这些,吴有显得自然了很多。
孙贺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宽慰的同时也觉得怅惘,“嗯,雨山…就是我姐夫,你的好朋友,他说你当时是踝关节粉碎性骨折,预后不太理想,所以二次手术的意义也不大……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这和你没关系。
而且,伤在左腿也不影响开车。”
吴有随口应道。
“是啊,幸好。”
孙贺黎笑了笑,配合地搭话。
车转了个弯驶下匝道,导航提示离孙宅这个目的地只有大约十公里了,路况却不怎么好,周末傍晚总是堵车。 W?a?n?g?阯?f?a?b?u?y?e???f?μ?????n???????????????????
吴有想了想,又问,“直接回家还是先吃饭?”“吃个饭吧?你也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
孙贺黎往外扫视了一圈,眼睛瞄到熟悉的店铺,顿时欣喜起来,他指着一个方向,“在前面那条路停一下,我们吃了再回去。”
吴有转了方向盘,含糊地应了一声。
孙贺黎打量着吴有的神情,犹豫着又问,“要不…一会儿吃完饭开车回你家去吧,我们不回老宅。”
吴有目光幽深,隐含戒备,“你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孙贺黎语塞,带了点讨好的语气,“你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再看看朗朗,就当…是最后一次了,行吗?”这回吴有沉默了,调转视线专心找车位停车。
直到拉起手刹,他才看向孙贺黎,眼睫翕动,“行。”
车最后停在露天停车场,吴有原以为孙贺黎要进商场,没想到最终被领进了一家偏安在广场一隅的吃食店,门面小小的,装修和招牌都很旧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家包子馆。
“老板,要两份虾仁三鲜面,再要一笼蟹粉汤包、二两鲜肉小笼和一两生煎。”
一进店,孙贺黎就在柜台熟门熟路地点完了餐,付完钱回头看到吴有才觉出不好意思来,“抱歉,我以前点习惯了……你要是想吃别的我们可以再点。”
吴有挑了张桌子示意他坐下来,“不用了,我吃什么都可以。”
“也是,你一向很好养活,吃什么都不挑的,”孙贺黎一边微笑着调侃,一边拿了个小碟子替吴有调蘸酱,“以前来这里吃饭,你也总说让我看着点就行,从来不发表意见。
这个给你——”孙贺黎往醋碟里拌了一勺辣椒酱,还浇了花椒油,虽然嘴上说不挑,但他仍然记得吴有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