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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微热,躲开他点点头,轻声抱怨道:“真硬。”

他又拿侧脸去碰了碰晏重寒握着他的手,“都红了。”

明明是自己醉酒,偏要招惹嫁祸,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晏重寒气息沉沉,手装作不经意般几次蹭过孟棠时腰带。

孟棠时瞅他一眼,也不欺负他了,抵到他耳边小声道:“先去沐浴。”

这句话被他说得又轻又柔,话尾藏着的引诱在约人偷欢,裹挟着浓浓的欲,钻进他耳里的气息几乎能溢出水雾,织成张密网蒙住他心神,再隔着朦胧水气把声音送过来,晏重寒辩不明晰,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起的欲念。

只知眼下良宵一刻,什么也比不得。

晏重寒抱他进房,忍不住抓着孟棠时的手又亲了一口,“等我。”

然后他动作飞快的出来把自己洗刷干净,头发都没擦干就爬上了床,孟棠时有些好笑,拍开他的手,拿起帕子给他重新擦头发,“急什么?”

晏重寒顺从地低下头,有些委屈道:“早朝还有两个时辰。”

孟棠时停了手,一把扔开帕子,冲他眨眨眼:“那还不快点。”

“我的孟大人,这可快不了。”

·

天色渐明,晏重寒还抱着人不松手,他赶路回来又一夜没睡,现在却异常精神抖擞。

孟棠时眯着眼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疲惫地推了推他,累得睁不开眼了还不忘提醒道:“去洗一下再上朝。”

晏重寒听话放开他起身,冲完凉搭了件外袍靠在门口,孟棠时已经穿戴整齐了,官服绯色似暗红烟霞,耳骨小痣却敛尽绮丽,凝成一点艳色,如星伴月,不染他半分清朗皎洁。

晏重寒醉倒在这月下红尘里,忍不住伸手要拢一把月光,孟棠时却连忙虚握住他手指,怕他再沾上自己引香,温柔地安抚笑道:“晏将军,朝上见。”

他说罢就先走了,一点不顾晏重寒满脸哀怨,当真像个睡完人就走的薄情客。

半晌后晏重寒目光悲凉,小声嘀咕着:“你家晏将军想床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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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同喜

朱雀守回朝,武官序列又重排了一遍,严戈面无表情地看了身侧的晏长风一眼,他有点惊讶,晏重寒倒是站在后面没什么反应,行过礼之后便对晏长风的目光视而不见。

昭西也无大事,青龙守这个时候回汴京那估计就是特意来蹲儿子的了。

晏长风儿女众多,却没一个成器的,眼看后继无人,早就惦记起了晏重寒,可他也不好意思问漠北要人,何况这没管过的便宜儿子还越爬越高,严戈也不会轻易答应。

李绎照例表彰一番,不知为何他这次似乎有些敷衍,神色不太自然,赏赐倒是半点没少,严戈便也不在意,态度一如既往不卑不亢。

直到晚上的庆功宴开始,李绎眼里才多了点笑意。

回来的探子说昨夜域守府并无异常,他本该放下心,可心里却更不安稳了,总觉得该是哪里出了纰漏,必须得查到点什么才行,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就永远无法斩草除根,身侧一点风吹草动都只闻风声鹤唳。

杯肴过半,李绎才有些忍不住打探的心思,尽量像闲话家常一般对严戈道:“陵光数载征战,劳苦功高,以前没时间考虑,现下边境安稳,对自己可有什么打算?”

严戈如今也二十有六,这个年纪确实该成家了,李绎说这话并不算突兀,严戈父兄长辈不在,敢催他的也只有皇帝了,李绎话一出口,百官纷纷都往这边看过来。

严戈一表人才,漠北也不再是拖累,方墨渊目光灼灼,他记得吴参知家里还有个小孙女,是个坤泽,长得也漂亮,配严戈还算合适。

孟棠时看方墨渊又想去给严戈说媒,对老师轻轻摇头,好笑道:“先生可不用操心他。”

方墨渊兴头刚起就被浇熄,愤愤看他一眼,小声埋怨起来:“这一个二个的,真是管不了。”

之前他还为孟棠时头疼了许久,数来数去,觉得谁都配不上自己这个学生,结果还没让他费神,就被不知哪来的兵痞子给抢了。

方墨渊喝了口酒,又去瞪坐对面的晏重寒,晏重寒不明所以,笑呵呵地隔空给他敬酒,这下方墨渊有气也撒不出来,哼了一声,还是端杯喝尽了。

严戈惊讶了一瞬,行礼道:“不瞒陛下,微臣已心有所属。”

他话间还悄悄看了孟棠时一眼,孟棠时侧着头,仿佛在刻意避开他眼神,李绎笑意顿时消散,僵着嘴角问:“哦?爱卿不妨直说,若是合适,朕也可以帮你定下。”

启周虽然婚俗自由,但也要请长辈定媒,再由双方自己应礼,严戈无亲无故,随自己决定,若是皇帝来给他定媒,那也算是求不得的尊荣。

严戈不知他何意,还是诚恳回道:“先谢过皇上,但臣尚且未知人心意。”

李绎一听他们果然还没成,正好如意作罢,严戈这话说得落寞,看起来还像是求不得的单相思,李绎终于放下心来,隐晦地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见严戈不作声,他又安慰了几句就不再追问了,转头去顺便关心一下几位将军,下桌左侧的晏长风立刻搁了筷子,抬头面色凝重,等着听晏重寒的回答。

得皇帝问候,晏重寒倒是很高兴,直接道:“多谢皇上美意,不过末将早已经定过媒,就待未婚妻点头过门了。”

问过严戈之后,李绎也逐渐放松下来,目光扫过晏长风,笑道:“那等爱卿成婚,可要给朕留一坛喜酒喝。”

晏长风闻言差点坐不住,震惊完了又开始忧虑:晏重寒跟人定了媒?他这个做老子的居然半点都不知道,霍九颐上次回来也没说啊,对方是什么人,家世性情如何?这傻小子可别找个天乾回来气他,那青龙守就要绝后了,他憋了一肚子话,又不好在这里打断李绎。

方墨渊正好坐在晏长风旁边,也心绪复杂地看他们君臣甚欢,气氛有些微妙,他沉默半晌,突然举起酒杯敬晏长风,阴阳怪气道:“晏域守,提前恭喜啊。”

晏长风扯着嘴角,也同他假笑几声,“客气了,方相。”

他叹了口气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借酒消愁,一饮而尽。

“不客气不客气,同喜。”

晏长风喝完放下杯子,有点莫名其妙,方墨渊刚才似乎说了什么同喜,还是他听错了?

席后,晏重寒想避开他爹,多留了几步,等人都出去了才走出殿门,却见阶下站着一个人,是汴京卫都指挥使齐寻峰。

“我见过你。”

齐寻峰今日上朝看他就觉得眼熟,当初孟棠时说的侍卫,他也什么都没想就信了,原来从一开始就错把虚与委蛇当做款款真心,他还以为自己有过机会。

晏重寒并未多言,只笑了笑道:“齐大人,久仰。”

齐寻峰看着他目光沉沉不说话,两人一同沉默了片刻,晏重寒不想孟棠时久等,点点头告辞,转身离开前却听他问:“你真的认识孟棠时吗?”

晏重寒回头奇怪道:“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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