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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温顺的额头凑近他的肩窝。
“你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啦!所以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最后的语调中竟然透出些委屈,仿佛刚才不是他自己说错话,而是张淇奥误解了他。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呀,我又怎么舍得让朋友为我担心?”
张淇奥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只喜欢“小桥”的原因。因为他乖巧嘴甜,和他在一起总能叫人忘掉所有的不快。是了,即便是那些专司欢愉的应召郎们也有自己的悲欢离合和花花肚肠。虽然他们自己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他们的客人就是他们解决问题的途径。有些男孩甚至会让客人帮自己解决D市户口的问题,各种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更是络绎不绝。他们一旦提出要求,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出于息事宁人的目的一般总会答应,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这点见不得光的秘密爱好被传出去毁了自己的声望。于是,问顾客要顺水人情已经成为了这条灰色行业里不成文的规矩,但“小桥”却从不这样,和他在一起就是纯粹的开心。有时候,连张淇奥也不禁佩服起来,作为一个为生计所困,不得不做起皮肉买卖的男孩,他是如何做到这般要强,除了完事之后自己给他的报酬,从来不向自己提出任何其它要求?
张淇奥有颗英雄救美的骑士之心。在他眼里,一切挣扎着生存的美丽可爱的事物都被列为潜在的拯救对象,当然这里面包含了两个条件,一是积极主动的求生欲,二是美丽可爱。所以,“小桥”那些伸手党同事便不在他的救助对象之列,而数量众多的勤勉努力的普罗大众更不足以使他伸出援手。
他喜欢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倒也不需要被救助者如何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他只是喜欢看到对方脸上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
而“小桥”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小东西刚好满足了他对救助者的全部幻想,他很想帮他一把,让他从这酒池肉林的深渊中脱身出来,做一份干干净净正正当当的职业。
他从床上坐起来,趿着拖鞋走到窗边,一边系上衬衫的口子一边说:
“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小桥”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就不问了。”
“小桥”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勾起两条细白的长腿,粉红的足跟就快要碰到圆润的臀瓣。
张淇奥吞了下口水接着道:“过两天我就要出国了,咱们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嗯,好吧……”
“小桥”颇为敷衍地表示了惋惜。他忽然瞥见床头柜上的手表,一伸胳膊拿了过来,在两只手心里颠来倒去地赏玩了一番,忽然说:“江诗丹顿的万年历?”
“你连这个都知道?”
乔雨顺狡黠地一笑:“出来卖的,什么没见过啊?”
张淇奥隐隐感觉到刚才他说的那句话里透出的辛酸。他穿好衣服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男孩的额发。
“送给你。”
他用手掌包裹着男孩的手,将手表推向他。
“小桥”愣了愣,眼神中透出一股奇怪的神气。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拉过张淇奥的左手,把手表戴在他腕上,又顺便帮他整理了下袖扣。
“我……想包养你!”张淇奥忽然说。
“小桥”像触电似的一僵。
“你说什么?”
“我想包养你。”张淇奥继续说。他从自己手上脱下手表戴到男孩的腕上:“这是我的定金,希望你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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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下!我还没答应呢!”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思考。”
乔雨顺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张淇奥,这个表情使他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张淇奥忍不住伸手搂住他。
“桥儿,我要走了。走之前,我会让刘总把你的名字撤下来,我会一次性付清所有费用,告诉刘总你被我包了。我要让你在我不在国内的两年时间里,拥有自己的生活,再也不用做这种事来消耗自己的青春……”
“我……我……”
“你不用急着回答,你有两年时间考虑。不管你最后答不答应,我都会那么做,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你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评判,我不会厌烦,我只想给你一个依靠……”
“小桥”低头看了看腕上流光四溢的礼物,又抬头看了看他。
“桥儿,你愿意等我吗?”张淇奥有些着急了。
“我……我不是……”
“没关系的,你完全有权利拒绝我,我不会生气……”
“啊,快四点半了!你刚才说你家人摆了饯行宴等你,快走吧!”
张淇奥这才意识到时间,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外套。他最后还弯腰吻了一下乔雨顺的额头,并将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和住址的小卡片塞进他的手里。
“想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或者直接来我家找我都行,我后天才走……”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快走吧!”
张淇奥前脚刚走,乔雨顺后脚就把门反锁上。他脱下刚才收到的礼物,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开心地在房间里小小雀跃了一下。
接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中间人的电话。
“老刘,你要是敢把我的名字撤下来试试,我要你好看!”
16:13:40
第二章
“可是……那位张先生刚刚来过电话了……”
“你别听他的,回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乔雨顺像只敏捷的兔子那样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他从门边的矮柜里拖出自己藏在那儿的衣箱,两个弹簧扣一按,盖子高高弹起。
他从里面拿出一套深藏青色的高定丝绒西装,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摇摇晃晃地套着裤子。
听筒里接着传来刘总的声音。
“哎呦,我的爷啊,这要是让老乔总知道了,我还有活路吗?”
“他那边你不用管,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乔雨顺的两条腿终于各自进了裤管。他原地跳了两下,拉上了裤腰。
他放下电话,开始系衬衫的扣子。
“小乔总!小乔总?喂?您还在吗,小乔总?”
“我在我在……”
他不耐烦地应答着,一边和西装外套搏斗着。丝绒这种面料的阻力真是大,偏偏这套衣服的裁剪又很修身,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外套穿好,又把缩在里面的衬衫袖子拉出来。
“小乔总,玩够了您就收收心吧!您说您喜欢男人,就凭您这身家,外面尽是排着队任您挑的呀……”
乔雨顺没开扬声器,但是听筒里刘总苦口婆心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他嫌烦,想按静音,可手指到了音量键上又停住了。
老刘每次都会换着法子地劝自己改邪归正,看看他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
“小乔总啊,您看,这次正好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