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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撇着,瞧不起谁呢。袁生晴说,这叫自保,你横点,就没人欺负你了。

当晚,聂参差带袁生晴到宾馆,以非常绅士的姿势打开/房门,说,实在想看你吹蜡烛的样子,等不及到你身份证上的日子了,咱先过个。哦对生生,你不用心疼钱。房钱和材料费都是我平时攒的,蛋糕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还有,不准说难吃。袁生晴记得自己开心得把聂参差推到床上,又亲又抱,但没做/爱。

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始终都都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其实都记得。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感觉。

但怎么也无法将记忆里的人和跟前的这位划等号。虽然早有苗头表示聂参差就是如此的行事作风,肆意妄为,不知分寸。

“别再给我可以改变你的错觉,聂少爷。”

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回想,袁生晴站在门旁,轻声道。

俩人之间只隔着半步的距离,但谁都没往前迈。

聂参差扶住门板,半敛眼睑,看姿势,像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觉得这是错觉。”

“如果这不是错觉,为什么之前你会随便就扔下我?”袁生晴轻描淡写地反问,“算了,说这些没用,我现在清醒得很,也想继续清醒地活着,条件允许的话,最好再自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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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施雨添便收拾东西。好在也没几件,在牧家,从里到外的行头都是宫涂置办的,而初来时的旧衣服,他找了很久才在杂物间找到,重新穿上,竟衍生出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天很早,保姆都还没起床。

未免发出动静,施雨添赤着脚,蹑手蹑脚地下楼,谁知下到一半,就看见宫涂坐在客厅中。宫涂扭过红肿的双眼,抬起脸,两手摁在沙发背上,瓮声瓮气地问:“雨添哥住够了?”

施雨添不置可否,说:“你爸爸出院了,我也该回家了。”

宫涂勉强笑了下:“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

“忙,这个字,我从小听到大,从我爸我妈那里,”宫涂张开手心,慢慢碾掉滑出眶的眼泪,“没想到,我还要继续从喜欢的人嘴里听到。”

施雨添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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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五

老实说,这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而且告白的对象还如此认真郑重,眼睛红通通。

可施雨添听完后,却觉得疲惫不已。被宫涂这种漂亮有个性的年轻人喜欢,本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惜自己根本给不了回应。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变成开战的信号,对峙双方都在按兵不动。

宫涂到底年轻,先败给了本能的坦率,见施雨添仍旧死人状,无奈道:“雨添哥,我不想你为难,觉得我烦,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不想住了?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逛街,聊天,吃饭。这些事情,根本不会被我爸的回来影响到,不是吗?”

施雨添坚定地摇头:“那些事我可以陪你做,因为它们和喜欢没关系。可如果继续住在这里,答应你爸陪你去北京,那就不行了,因为这种事——”

“必须要特别喜欢,才能答应。”

宫涂垂下眼,喃喃道。

施雨添默认了。其实他鲜少将喜欢俩字诉诸言语。生活不需要那么多名义上的粉饰,说话比不得行动。而且很多时候,将桩桩件件的琐事都理清,是非常疲惫的,感觉对,那就做。感觉不对,便立刻打住。

“深思熟虑使人无趣”,汤淼曾经讲过。

宫涂攥起睡衣袖子,狠狠地擦了把眼,说:“你不去,我也不去,我才不要去个谁都不认得的地方。”

说完,脖子一扭,抱着腿缩进沙发里。

施雨添像个成熟的长辈劝道:“北京很适合你的发展。”

“适应有屁用,小爷不乐意,不乐意就不干。”

宫涂也拗得很。

施雨添叹气,说:“那我走了,你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

必须得赶紧离开。虽然无法回应,也不想过多伤害这个小孩。

“等等,雨添哥!”

走到门口,宫涂又追上来,他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砖路上,使劲撑着哭肿的眼皮,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不知道。”

宫涂眼底燃起一片热光:“那说明,我——”

施雨添打断他的话,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见面。”

宫涂愣住。

算了,施雨添暗忖道,还是该解释清楚。少年之爱最为清晰刻骨,作为成年的一方,不能总持以暧昧的态度,这不叫温柔,这叫自私。

他放下行李袋,肃然道:“宫涂,我是个成年人,虽然你不是,但我不打算把你当个小孩子看,为了照顾你的情绪说谎。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但想来想去,都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而已,我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

宫涂抓着施雨添的衣服,追问道:“什么意思?你不明明已经正视自己的性向了吗?你还有什么没正视的?雨添哥,你到底在怕什么!”

施雨添突然露出个笑:“袁生晴。”

宫涂的眼角倏然滑走一颗泪:“什么?”

施雨添吐出口气,说:“我知道他很危险,背景复杂,麻烦一堆,所以在冲动地救下他之后,就一直想远离他,做回正常人。但是,好像不太行,尤其在上次见面之后。”

宫涂松开手,瞪着施雨添,一脸难以置信。

“我发现自己总在逃避他所带来的反常,”施雨添的目光逐渐放空,“然而到头来,反常的只有我自己。我为了自认为正确的开始,穿着陌生的衣服,住在陌生的地方,做着陌生的事。”

“那人呢,也是陌生的?!”听到这里,宫涂大喊道。

施雨添坦然道:“不,人是熟悉的,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继续骗自己,也不能继续骗你。”

宫涂愤恨地别开脸,双手攥紧。

“我可以作为长辈陪你,宫涂,”施雨添深吸一口气,“但也仅此而已。”

“好了。”

宫涂抬起手,制止施雨添。他紧紧捂住肚子,胃很痛的模样,然后转过身,弓着腰站定,单薄的肩膀不停哆嗦着。越过肩头,施雨添看见宫涂咬紧嘴唇,睫毛飞快地眨动。

太阳彻底升起,主干道遛狗的人越来越多。

良久之后,宫涂才迈步离开。

施雨添如释重负地吁气,背好包,头也不回地走进温煦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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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伤口拆完线,只要一个星期就能出院。

袁生晴不打算再作幺蛾子,打定主意,一周内哪都不去,劝说施雨添的计划也准备在痊愈后开展,至于劝说结果,他也不强求,尽力就对了。

自打上次在桑拿房和吵架没区别的谈话后,聂参差便没出现。这可让袁生晴轻松不少,他对聂参差早就没了感觉,也没心思陪他玩些痴情戏码。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从头开始的机会,疯子才会浪费。

阿刚最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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