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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头人物,上课不听,下课不看,考试挂科,经常翘课。

结果翘得他那个小弟多到满地爬的哥找上门了。

彼时宫涂正和袁生晴,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道回家——袁生晴的人缘比宫涂预想的好得多,很快就打入他的圈子——七八个同学,男女混搭,和大部分的高中生一样,讨论着明天的课程有多惨。未料柴颂哥半路杀出来,拽着宫涂往旁边走,劈头盖脸地问自己妹妹哪去了。

宫涂一向吃软不吃硬,被激得出言不逊,说,你妹天天跟仙女似的飘,谁知道今儿又飘哪里点化了。柴颂哥气急,要动手揍人,被袁生晴拦下。

矛盾点立刻转移。

袁生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柴颂哥哪里肯服气这种小鸡仔,趁着他思考的空档,抬脚狠踹,紧接着钳住对方脖子,扯着往旁边的玻璃墙上撞。

嘭!

这下挺狠,撞得墙里面的客人往外看。

袁生晴被撞得脑袋晕乎乎,耳朵嗡嗡叫。胳膊的伤还有点疼,对方那只熊爪子又恰好摁在这里。他无暇顾及玻璃墙内的目光,借着冰凉的墙面勉力撑着半边身体,扭过头,狠狠吐出口泛着铁锈味的痰,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非得动手动脚!”

柴颂哥眼睛通红,吼道:“老子不想跟你磨嘴皮绣花,也没功夫管你和宫涂那个婊/子什么关系,今天老子要找的是他,你别拦着,要不你他妈肯定比他惨!”

几个同学都被吓得不敢动,袁生晴以余光瞥着他们,思考自己白天在学校维持的乖仔形象还能残留几分。

很多东西和设想的根本不一样。读书这种事,不是随便能捡起来的,更何况他的基础还非常差。物理化学如同地外文明,历史也像冰河期遗迹,至于生物,这显然属于科幻范畴。

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听课做笔记,积极问答,尝试扮演个未曾涉入社会的好学生。

然而现在的客观状况并不允许。

等等,或许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袁生晴忍着疼,说:“你要找人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人多力量大。”

柴颂哥坚持:“不,我现在只想找宫涂。”

真是油盐不进的疯子,袁生晴腹诽,只得转去游说宫涂,然而他和其他同学一样躲在远处,漠视着这边,满脸的事不关己。

袁生晴看得来气,忍不住提高音量说:“柴颂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翘课从来不通知我,”宫涂远远地说,“不过我听她说北京有个公司想叫她去当书模,她会不会去北京了。”

柴颂哥反驳道:“放屁,身份证还跟家里的,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再大胆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就出省。”

“那她的朋友呢?她朋友很多,你都问过了?”

柴颂哥琢磨着,人也清醒了些,他松开手,袁生晴这才有功夫喘息,整理着被拽歪的校服领子。

“袁生晴!”

听到喊声,他转过脸,见施雨添正疾步走来,旁边还跟着个漂亮女人。女人气质干净,脸上化着层淡妆,眉头紧蹙,显然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充满疑惑。只用了一秒钟,他就确定这名陌生异性的名字叫汤淼。因为即使施雨添走得这么快,还是会时不时停下看看她有没有跟上来。

施雨添和汤淼的出现,更显得白天的学校生活像出讽刺的独幕剧。

施雨添走到袁生晴跟前,把他往跟前扯了扯,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不用满世界找借口也能和施雨添搭上话,袁生晴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闷闷地说:“有个叫柴颂的女孩找不到了,他哥正上火,要找宫涂麻烦。”

“柴颂?”

施雨添回想起图书馆那个手持电击枪的红发女孩。

袁生晴狐疑道:“你认得?”

“嗯,之前见过几次。”

“几次?”

袁生晴愣住,目视着施雨添跨过他,大步走向宫涂。宫涂不再表现得那么置身事外,甚至还露出个友好的微笑。施雨添带着他走向柴颂哥,三人继续咬耳朵。

不懂内情的同学们躲到对面奶茶店里,当下便只剩袁生晴和汤淼被晾在旁边。

汤淼打量着他,袁生晴则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孩那样,反复揉搓上衣衣角。

汤淼忽然开口:“你长得很漂亮。”

袁生晴茫然地啊了声,接着紧张得膝盖发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他和汤淼对峙了?

汤淼个头不如他,又是大病初愈的状态,论战斗力,连柴颂哥的小手指都不如,但袁生晴却觉得喘不开气,似乎汤淼不是个人,而是个塑料袋的牌子。现在这个塑料袋,正通过扎他脖子并计算气绝时间的方式,来向观众演示密封性有多好。

汤淼问:“我看起来很可怕么。”

“没,我只是,”袁生晴违心地否认,“有点紧张。”

汤淼继续问:“担心我会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左一部?”

听她提起这个名字,袁生晴才意识到还有这号麻烦没有解决。他懊丧地攥起拳,梆梆敲脑门。

“看来不是这个,”汤淼一针见血,“那就是和施雨添有关了。”

袁生晴忙道:“和他也没关系。”

“好,那我们不谈他。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镇上到这里的么,而且还穿着校服?你是学生?那怎么还和左一部扯上关系?”

咄咄的逼问搞得袁生晴语塞,不谈施雨添,就没法回答问题。

“这些都不打算说吗?”汤淼故意顿了顿,“算了,我直接去问施雨添,他肯定会告诉我。”

袁生晴吓了一跳,反射性抓住她的手:“等等!”

汤淼回过头:“那你喜欢男人,这个总没错吧。”

这话一猛子抽在脸上,疼得他想跑开,找个地方蜷起小腿抵着胸膛,用膝盖保护心脏。

但汤淼说的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便早晚得面对。

袁生晴深吸口气,将敏感到多余的防备沉淀到喉咙以下的位置,用轻柔和缓的语气说:“对,我喜欢男人,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很可能在自作多情。至于其他的事,现在不方便讲,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我再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汤淼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和柴颂哥讨论完,施雨添回到汤淼身边,将柴颂的事情解释了遍。说她从昨晚就没回家,衣服没拿,钱没少,也不在好朋友那里,各大游乐场所扒拉个遍,都没找到。最糟糕的是,手机也无法接通。柴颂哥寄希望于宫涂,可惜他对此也不知情。

情况有些棘手。汤淼和袁生晴听完,全拢起眉毛沉思。

柴颂哥愤怒又悲伤,吼道:“肯定和那个每天跟着她的变态有关系!肯定是那个变态干的!”

变态?

袁生晴走近两步,恍然想起单独回家的那个晚上,揪着他问男人在哪里的,就是柴颂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故意放走的男人,很有可能——

袁生晴心跳如雷鸣。

突然,宫涂的手机响了起来。柴颂哥一把抢走,打开免提喊:“别他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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