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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吗,一下午了都这么闲,收租的?”

这可是他理想中的职业。

牧锦方认真解释:“我干工程的,刚结束完一个,现在正在休公假,比较有时间。”

“哦,工程师。”

“总归都是在工地工作,怎么称呼都行,”他清清嗓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从医院慌张逃跑的原因了么。”

“不可以。”

牧锦方饶有兴致道:“那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一讨论到左一部就倒胃口,袁生晴蹙眉:“你想知道那玩意干嘛。”

“因为我很感兴趣。”

“哈?”袁生晴疑道,“居然会对个陌生人的事感兴趣,看得出你确实很闲。”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的兴趣自然会消失,”牧锦方有商有量地说,“所以,肯说了么。”

袁生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别问了,我没有裸奔的爱好。”

吐露和左一部有关的事情,对他而言无异于把肚皮亮在刀刃下。

牧锦方适当噤声,看了眼时间,说:“走,我们得去趟拳击室。”

“你还打拳击?”

袁生晴扫了眼他的肩膀,宽敞壮实,确实像练过的。

“我不打,我儿子打,”提及儿子,牧锦方恢复严肃神态,“他刚开始学。”

袁生晴嗤笑了声,直言不讳道:“瞅着这么弱鸡,居然会打拳击。那我这一刀,是不是白挨了?”

“是么,我不这么觉得。”

牧锦方似乎对他受伤的态度很满意。

“算了,受伤就当松皮,保不齐爷还能再窜一窜,”袁生晴拿手比量着,挫败地发现牧锦方比他高半头,“争取超过你。”

15:48:14

章十五

拳击室,宫涂挨打挨得很认真。

袁生晴坐在VIP休息区的凳子上,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托着腮,懒洋洋地问:“还要多久才能下课。”

牧锦方比袁生晴还淡定,低头翻阅着本杂志,说:“原本现在就可以走的,但他今天表现似乎不和教练的意思,所以留堂了。”

“哦,”袁生晴挠挠脸,“我以为这种兴趣班都是拿钱混日子的,没想到也有负责的老师愿意真教课,人家不都说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牧锦方问:“你之前也教过这种防身术?”

袁生晴张开嘴,想了想,蹙眉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之前干过什么。”

牧锦方付之一笑。

训练场内的学员陆续离开,有几个男生一直在偷瞧袁生晴,全都被他瞪了回去。最后拳击室内只剩还在擂台上的教练和宫涂,俩人都赤裸着上身,教练明显体格要比十七岁的宫涂壮实很多,一拳就能把他逼退到围栏上。但宫涂不放弃,一遍遍地尝试,最后还是被摁在地上揍。

牧锦方翻到杂志最后一页,举起手示意:“好了。”

教练应声停摆,拉起累得倒地不起的宫涂,用牙齿撕掉拳击手套,翻过围栏,飞奔向牧锦方,脸上还挂着笑,如同个期待被表扬的小学生。

袁生晴暗暗纳罕,到底谁是教练?看这架势,怎么感觉教练在等着别人发号施令似的。

教练笑得花枝乱颤,说:“牧先生,我想和单独你讨论下最近宫涂的训练情况。”

“好。”

牧锦方和教练一起拐进更衣室。

宫涂孤独地坐在训练台上,脊背不断地起伏,歇够了,才一瘸一拐地回到休息区,猛灌两杯水,然后坐到牧锦方刚刚的位置,摸出汉堡大快朵颐。他吃得很急,蛋黄酱糊到嘴角上也没擦。

袁生晴乜他一眼,说:“训练完就吃这个?等等你爸,他刚才在路上说要带你去吃好的。”

“那也得等他办完事,”宫涂手里的汉堡转眼只剩下一小半,“最快也得半小时。”

袁生晴愣住:“办什么事得半小时?你爸便秘啊?”

宫涂嗤笑一声:“说了你也不懂,土包子。”

被个小孩如此赤裸地看不起,袁生晴很不痛快,故意气他:“你要不说办什么我就当你爸便秘,拉不出屎。”

“这样也行,反正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和润肠通便有关,殊途同归。”

吃完第一个,宫涂又摸出第二个汉堡来,这个是双层厚肉堡,汁水足,宫涂吃得呼哧出声,袁生晴被引得饿了,未免肚子叫出声,他强行转移注意力,拿起牧锦方刚才在看的杂志翻看起来,没翻几页就看到了一堆男性肉体。

纯粹的男性肉体,并排站,和拳击手那般只穿内裤,肩膀宽阔如码头,腹部紧实,腿部粗壮有力,上辈子兴许是活在坦桑尼亚,可以后蹬死猎豹的斑马。但因为面孔相似度太高,让袁生晴产生片刻的玩连连看的错觉。

宫涂不客气地瞥着他,问:“看懂没?想懂没?”

袁生晴木着脸合上书:“没有。”

宫涂嘲道:“土包子。”

袁生晴哼了声:“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和你这种小屁孩斤斤计较,那样显得咱太掉价,传出去不好听。”

嘴巴只有一张,想吵架就不能专注吃东西,因为会发生天女散花式喷溅。宫涂不再争论,啃完最后一口,扔掉包装纸,抓起那本挤满男性肉体的杂志浏览,还打了个饱嗝儿。

这动作吓袁生晴一跳,他劈手夺下,说:“你不还在上学么,少看这种露骨的东西,如果实在憋不住,洗完澡之后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反正他有的你都有。”

宫涂诧异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做什么的吧?前几天的晚上我和客人一起进宾馆的时候,你不一直在后面盯着的?”

“客人”俩字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吐到大庭广众之下。

这下换袁生晴意外:“你发现了?”

“嗯,本来想这么算了的,但那个客人一直坚持,说办舒服了给两倍,”宫涂耸耸肩,“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只好答应。”

年纪轻轻就玩这么大,袁生晴不明所以,问:“你爸瞅着也不像缺钱缺到要你养的地步,你为什么还要干这个,在学校好好读书不行么。”

宫涂扁扁嘴,不耐道:“真烦,我还轮不到你教育。”

袁生晴也觉得自己有些像被时代洪流挤成烂泥的老头。他不再周旋这件事,托腮入定之,还没闭上眼,牧锦方就和教练从更衣室出来。教练神色不佳,牧锦方也冷着脸,可一对上袁生晴,登时变得春风满面,说:“谈的时间有点长,有没有等着急。”

宫涂似乎没料到他爸的出现,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说完才意识到后悔,低头捂住嘴。

牧锦方杂志扔到垃圾桶里,说:“走,吃点东西。宫涂,你去换衣服,我们在车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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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雨添失眠了。

一失眠,就想找东西吃。凌晨两点,他看完重播的婆媳剧,喝光啤酒,往床上一躺,没十分钟就被尿憋得哆哆嗦嗦去厕所

解放完膀胱,神志更加清醒,大概和尿液中自带的氨气也有关系。他抬起头,看向明朗的月光,鬼使神差的,找来椅子爬上房顶——这个地方,袁生晴曾经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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