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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的。”

施雨添笑了:“你怎么这么多讲究。”

“一个人过,当然得讲究些了。谁都不如自己在意自己。”

郝潇洒捅捅他肩膀,问:“刚才那个妞儿,怎么样?”

施雨添想回答个“没看清”,犹豫了下,改口说:“我结了婚的。”

“知道,我又没让你娶她,”郝潇洒叹气,“她就跟那个螺栓似的,我的心,就是螺母,一下子就被她拧紧拴住了。你说,她咋这么会长,气质也刚刚好,人家说气质这东西是天生的,后天修炼不出来,那她天生就适合我,对不对?”

“你连她叫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想那么多。”

“这个简单,无非张张嘴的事儿。至于我,作为男人,心里得有点谱儿,谋划下未来。”

异想天开,年轻人的专利之一,施雨添无意打断,下车去公厕撒尿。好巧不巧,顶头就遇到刚才那个男生。

男生正在洗校服,可惜公厕水流太细,连把衣服打湿都做不到。

再没旁人,施雨添偷瞄了他两眼。

“离我远点,我现在没心情。”

男生出声喝止。

被发现了。

施雨添闷头往里走,听着怦怦的心跳声,也听着滋滋的尿声。他在心里默念,如果出去的时候对方还在那里,也得当没看见。

果然,对方还在原地。

施雨添站在另一个水龙头前,拧了拧,坏的。

“你会洗衣服吗?”

男生突然问。

这里没别人,“你”指的是谁,昭然若揭。

施雨添说:“会。”

男生递过校服,居高临下道:“那帮我洗下。我没法拿回家,阿姨会问。”

明明是不讨喜的语气,施雨添却接了过来,说:“怎么还给你。”

“明天在这里见,到时候给我就行,”男生补充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洗的。”

给不给钱的倒无所谓,施雨添不在意这个,径直往外走,袖子忽然被拽住。

男生低着头,目光汇集在布满水渍的瓷砖上,模样和语气都有点可怜:“你……你会来的吧。”

施雨添瞥了眼拽着他的那只手,和手腕上的银白色石英表,重重嗯了声,说:“明天见。”

回到车上,郝潇洒问:“你从哪里捡到的校服?”

“图书馆。”

“真好,”郝潇洒忿忿道,“我怎么没捡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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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汤淼才回家,喝得醉醺醺,往沙发里一窝,打眼一瞧,见绳子上挂着的蓝白相间的校服,问:“这不县一中的校服么,你怎么会有。”

“别人的,让我帮忙洗一洗。”

施雨添蹲在台阶上,手里攥着纸条,纸条被揉得皱巴巴,上面写着个电话号码。

“你还认识学生呢。”

汤淼解开内衣,翻了个身,将丰满的胸脯压在下面,顺手捞过施雨添放在桌边的水杯,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施雨添继续盯着纸上的号码。

“累不累的,总要说一句吧。”

“不累。”

喝完水,汤淼眉毛一横,冲出去朝施雨添背脊猛踹一脚,怒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施雨添纹丝不动。

汤淼抱起胸,嘲道:“下盘还挺稳。”

施雨添攥紧号码,扭头问:“你今晚上想要吗?”

汤淼愣了下,说:“不要,今天我和乔娉婷逛街来着,挺累的。”

“那我去睡了。”

“这么早?”

说是去睡,但怎么都睡不着,施雨添睁着眼看房顶,胳膊曲起搭在眼睛上,然后又松开,引得汤淼在梦里抱怨。浑噩到四点才有困意,结果一觉睡到郝潇洒打电话催才醒。他花掉最后一点时间叠好衣服,连鞋都没来得及换,送完货了,恍觉脚上穿的是拖鞋。

郝潇洒照旧去图书馆偷窥红发女生,施雨添没进去,到外面的公共男厕等着。一阵惊天响的屁声从里面传出,施雨添皱皱眉,往太阳地里站了站,手中一直抱着叠好的校服。

天热得脑门发大水,再看看手机,已经下午一点。

施雨添看向四周,又绕着主路走了圈,确认没人后,展平昨晚从校服兜里发现的号码,攥紧手机,小心翼翼地拨过去。

该怎么开口?

得先自我介绍吧,比如,你好,我是昨天帮你洗衣服的那个。等等,怎么听起来像干洗店的员工?或者说,我们昨天在男厕见过,忘了吗?这样又显得有些兴师问罪。

都不好。

正犹豫着,电话接通了,施雨添惊得半口气没喘上来,举着手机贴脸上,掌心大小的屏幕瞬间蹭满汗渍。

”喂?“ w?a?n?g?址?发?b?u?y?e?ⅰ????????é?n????〇?2???﹒???o??

出乎意料 ,听筒中的声音无比苍老。施雨添又掏出纸条核对,没错误啊。

“哦,昨天厕所的那个?”

听到这话,施雨添闷闷地嗯了声。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想我的鸡鸡了?哎呀,叔叔的鸡鸡也在想你。不过叔叔现在在上班,不方便过去,你过来好不好?我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去开个钟点房。记得打车来哦,车费叔叔报销。”

施雨添垂着眼,没有说话。

“喂?不好意思了?嘿,你昨天不挺干脆的么,今儿怎么又拿起乔了?行不行的,咱爷们儿痛快点。”

施雨添不自觉地耸起肩膀,随即又重重地放下。他从肺底掏出团空气吐出去,说;“不好意思,打错了。”

“什么?打错了?你他妈玩老子呢,操你妈的,你他妈谁啊!”

电话挂断。

施雨添盯着那件校服。

“哎,你怎么在这儿,找你好半天了。”

郝潇洒满头大汗,神色不耐且焦躁。

“这就走了?”

“嗯,老呆那儿也没意思,我又看不懂。”

“那个红头发的姑娘呢?”

“她没来,”郝潇洒叹气,“就今天收工早,空闲时间多,她居然没来。”

失望这种事,和失眠一样,经常发生。

施雨添挪开目光,说:“算了,我请你吃饭。”

郝潇洒点名要汉堡。施雨添排队的时候,被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围着,学生嬉闹不停,他就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菜单花花绿绿,看不太懂,犹豫间,后面的人发出“啧啧”两声,施雨添有点慌神儿,服务员提醒:“可以买套餐,很划算,有ab两款。”

施雨添点头,问要几份的时候,比出三根手指。

郝潇洒吸着可乐问:“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施雨添一口没动,连带着自己那份,全都包好搁腿上,说:“吃不完也没事,炸的东西不容易坏。”

15:47:49

章六

一回镇子,施雨添直奔山上。

这两天没有下雨,山路好走些,蚊子依旧猖獗,趟一回草丛,腿上红了三四块。施雨添擦掉汗,发觉跟前暗下来一块。

”待会儿这里就得肿起来。”

袁生晴蹲在石头上,指着他裸露的小腿说;“这个季节的虫子很凶的。”

“你怎么在这里?”施雨添蹙眉,“不往里躲躲么。”

“蹲局子的还能出来放风呢,我干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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